“直觉也是会出错的吧。”聂九口中阵阵苦涩,他虽然控制着超位规则无,但是也不代表他是无敌的。相反他击败梦和极的手段都类似于作弊,如果被希手中的能量武器直接命中,他也会死。只不过他的死应该与众不同,无不会放过他的身体。“我们来做个游戏吧,我已经太久没有娱乐了。”好像恶魔一样的无舔着嘴唇,“这些回忆,对我来说都是不错的养料,你的生命就和这些回忆相当。当你完全被遗忘之时,就是你成为我一部分的时候。当然,你只能以无名死者的身份活动。”他眨了眨眼,“游戏已经开始了。记住,如果你的身份被识破了,我拿走的可就不只是你的生命了。”下一瞬,聂九的身体原地消散,在远处重新出现,“你可以叫我无名死者。”希皱了皱眉,虽然眼前身着长袍的男人帮助了安德烈和离,但她还是生不出一点好感,直觉一直在告诉她这是一个极度邪恶的人。就好像电影里你一眼就能从长相判断出哪一个是反派一样。
“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请不要赶尽杀绝。”话虽如此,但这个男人必定救了安德烈一命,希还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女的可以放过,但这个男的必须死。”梦咬了咬嘴唇,自始至终希都没把她放在眼里,作为力量与恐惧的化身,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轻视她了。“即便冒着与我为敌的风险吗?”聂九的声音很平静,看着希的脸,他莫名的感觉一阵平和。“没有余地,我和那个男人有血海深仇。”极正喘息着倚在地之塔的塔身上,他非常不适应自己现在的状态,周围一切本来可以为他所用的元素,此时都好像陌生人一样不理会他的召唤。“就算人类还需要他们的力量来对抗外敌吗?”希一下子顿住了,“你到底是谁?”聂九一下子警觉,他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角色,如果不慎被希认出,后果不堪设想。
“我只是不想被这样无谓的内耗削弱自身而已。”实际上,希并没有怀疑过眼前的男人是聂九冒充,因为她更愿意相信直觉,没有伪装能把整个人的气息都更换掉,所以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不过同样,我也不希望伊甸被这些激进的恐怖分子毁掉,这是我帮助你们的原因。”听到聂九的话,希挑了挑眉,这种直接的叙述反而更合她的胃口,直接的利用显得更有诚意。“没用的,你们不可能战胜洪升。”梦突然开口,“而且你们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伊甸,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炸弹,而地球只是高等文明为深渊中的侵略者准备的墓地。”极张了张嘴,想要打断梦,但又没有出声。其实在他的心中,也觉得人类的高端战力不应该内耗,如果那深渊中的侵略者真的有左说的那么恐怖,他可不认为它们会放过地球文明。作为一个超级炸弹化为虚无和被奴役,他也不知道哪一个更糟。
炸弹……
这无疑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就算是聂九也悚然而惊,虽然有梦撒谎来拖延时间的可能,但是对于接受了内心神性的人来说,大部分是不屑于说谎的。如果单单是梦还不足以让聂九信服,极没有反驳打断就足以说明问题。“这就是雪夜组织搞这些阴谋的原因?”聂九抓着极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他最痛恨的就是屈服于心中的神性,草菅人命的态度。“你知道因为一个完全可以用温和手段解决的问题,多少平民死于非命吗?”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半脸面具,极的脸上满是讽刺的嘲笑,“事情当然不会向你想的那么简单,但是妇人之仁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他盯着聂九的眼睛看了几秒,续道:“你不是英雄,我们也不是,只有英雄才能在不做出牺牲的情况下解决问题。”虽然聂九不愿意承认,但也找不出极话里的错误。“给他们戴上抑制项圈,我们去天之塔。”希看也不看聂九,径自向安德烈吩咐道,“地之塔已经攻陷,派工程队过来吧。”希按着耳中的通讯器,补充道:“记住,李青,我不是因为你的人情才做这些事,我只是想要守护聂九想守护的东西。”“当然,我的女士。”李青的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看着眼前的战报,自从上一次他借助了两个界者来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突围,士兵和军方都对他极为依赖,视他为救世主。
天之塔,洪升有些呆滞地看着大长老带着龙姓中年人的尸体离开,白发青年消失前的最后一秒有一次把村雨的碎片插进他的胸口,五次被破坏心脏,就算是帝阶的肉搏战士也不可能再稳定自己的身体。龙姓中年人在那个白发青年的手下就像婴儿一样脆弱,那些足以撕开数十厘米厚钢板的利爪在白发青年消瘦的手掌面前就像树枝一样无力。掌握了超位规则,踏足帝阶之上的世界,这一度让洪升认为自己站在世界之巅,足以弥补那些自己犯下的错误。但白发青年,或者说白发青年的一个能量分身,就给他一种窒息一般的压迫力,毫无反抗的余地。而正在返回的大长老和乾殿的另外两位幸存的高层英普瑞斯和全身甲青年并不知道,乾殿此时是什么景象。那些雕栏画栋,旷世奇景,都染上了一层血色。“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只是科学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跑,乾殿空间里的建筑风格参考了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奇景,但此时女子觉得这些美丽的建筑物是那么的冷酷。“我需要,知识。”脚步声从他背后传来,一只被机械改造的手掌一把抓住女子的头发,应描淡写地切开她的头盖骨。“而你们刚好有我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