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灰色交易
“这个说不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事情大小也说不知道。”小王很客气的说。
为过为了这个遗嘱,世平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小王和他不算很了解的朋友,也算是面熟了吧。
“你还是先回去吧,他回来的话,我告诉他,或是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方便的话我带给他。”小王的话里的口气听来就知道,一定是逐客令。毕竟这种地方是不允许外人常来的,它有关系于家族秘密,一定是怕自己影响他工作。于是就说:“好吧,那我就明天再来吧。”
“慢走啊!”小王随口应了一声。
在一个极秘密的乌黑小屋里,张天成和李律师在商量财产问题。气氛很凝重。
“你-----不要把遗嘱是假的让张世平知道,那样的话我们都完了。这样的话,给你20%的财产,怎么样,老弟?我够意思吧。”连李律师也知道这不再是一个小数目的财产,估计大概5000万现金。这是自己多少年的心血才能赚来的,现在都唾手可得。
“我可没有说要你的财产,从法律上讲,这财产本来就是你的,只是你这个儿子太特别了。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了。”
李律师也承诺不会把这个遗嘱的事情泄露出去。
张世平回到家里,看着家里的一切,往昔的希望和奋斗的勇气不知都消散到哪里去了。只有凄凄的冰冷的感觉。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李律师到底去哪里了,明天我能见到他吗?这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头脑中翻涌。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遗嘱是真的,就意味着我将失去所有的财产吗?不可能,他在心里一直否认这样的事情,他不想承认事情会以这样的结果结束。
“李律师,李律师在吗?”在法律事务所,李律师正在忙着公务,门外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整个房间的宁静。李律师怯怯的收起自己正在翻阅的东西,怯怯的说:“谁呀!”
“我,请开门!”张天成在门外焦急的叫着。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才七点。”李律师看看门外的张天成,身着牛皮大衣,戴着方形小帽,还有一副帅气十足的墨镜,完全一副外国绅士的风度,但和以前的杜天成判若两人,他这样古怪的打扮,就是想以此掩住所有人的眼睛。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什么,我没问你要什么东西啊,”李律师胆怯的说。
“不是你问我要的,是本来就应该给你的。”说着张天成打开箱子。李律师看着箱子里满满的百元大钞,更是恐慌了。“你,你赶快拿走,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不会泄露的。”
可是张天成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走了。李律师看着这么多的钱,这该怎么办呢?一会儿大家都上班了,小王一定会看见的。到底怎么办?藏哪?这么多钱,李律师在办公室里烦燥不安,在来回不停的走。
在几天的奔波劳禄之后,世平终于见到了表情凝重的李律师。这一刻对于他来说,是他一生最期待有所转折的一刻,可是这一刻他的所有的幻想和希望都在倾刻间消失。一切陷入了沉重和心灰意冷之中。
天成面对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他不知所措,他不能像其他人那样耀武扬威地当着老板,然后开着小车,吃着奶油蛋糕,过着舒心的生活。他没有办法出任总经理或是董事长这一类重要的职务。他怎么没有想到自己顺手牵羊般得到的东西这时就遇到了麻烦。不知所措,他想让世平加入股份,让他出任总经理吧,又害怕他把所有的财产都挖空了放进自己的腰包,可是除了他,天成找不到第二个和自己有更近关系的人。这样的问题令他苦恼。
可是随即一个闪电般的念头令他格外欣喜。他于是决定把自己的女儿接回中国来,以自己女儿的名义来经营这个公司,因为张天成这个名字早已在这片大地上消失,所以他是不能成为法人代表的,只有用“云夏”注册这个公司,才是最安全的。于是他即刻把女儿和妻子接回了国土。于是他们一家悄无声息的在一个偏僻的乡下小村落买下一套房子,这是一个很少有人出没的地方,他们并不担心会被人所再次告上法庭,因为杜天成心里也清楚,没有人会有意置他于死地,他们为的是他的财产,只要没有人发现遗嘱是假的,至少他们是安全的。毕竟现在通过各种渠道能够把那些本来有罪的人从监狱里捞出来的事实是屡见不鲜的。只要没有人一直追究自己的罪行,不会有事的。他没有担心他所伤害的人会状告自己,因为那个受害人连他所有的亲属都去了,遥远的去了,到了另一个人们所看不到的地方。
说到此,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天成还是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他什么都不懂,每次都安静的像个小女孩一样上学回家。但是他却被认为是一个****的野种,虽然他妈总是被其他的人说成是和村里的另一个男人刘彼勇有私情,从学校到家,许多儿童都在他耳边喊他:“野种”。在学校,时间久了,他发现老师也用一种蔑视和怀疑的眼光看着他。在他幼儿的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眼光,造成了他心里极大的不快乐,对于一个儿童来说,难道还有比心灵上的创伤更难以忍受的吗?他过早的饱尝了人们的冷嘲热讽,他更安静了,更内向了,常常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里感受那种心痛,或是不敢面对爸爸妈妈。那时候,他一看到妈妈就躲,他害怕看到妈妈的脸后就会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有一次放学回家,他无意中看见妈妈和那个叫刘彼勇的男的在堂屋亲热,他一下就哭了,眼里充满了仇恨的眼神。对着给他造成巨大伤害的男人,他不知怎的,竟顺手拿起家里的一把小刀对着面前的刘彼勇说:“滚,以后别来我们家。”刘彼勇斜斜眼:“哼,哼,”他的哼哼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口气早已充满了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