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趟军用列车正向中国西北行进。车上有一个特种大队的兵力,大队长正在闭着眼睛休息。一个傍晚刚刚崴脚的士兵正在轻轻地哼着,旁边的士兵关切地问道:“什么情况?你居然崴脚了?”崴脚的士兵摇了摇头,悻悻地说道:“别提了。就是因为那个被蒙眼的女孩才崴脚的。”问话的士兵来了兴致:“你小子是不是对那女孩有点意思?”
“不是。傍晚准备上车的时候,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冷不丁地说了句‘当心崴脚’,她刚说完我就崴脚了。”崴脚士兵揉了揉脚踝说道。
“看来这个女孩有点奇特。”问话的士兵琢磨了起来。
咳嗽的声音从大队长的方向传了过来,说话的两人立刻停止了说话,甚至连哼哼的声音都没有了。
“啊”的一声从隔壁的车厢传了过来;刚才还是睡眠状态的士兵们都警觉起来,眼睛都注视着四周可能发生的意外。大队长又仔细地听了听,缓了口气说道:“没什么事情。大家继续休息。”说话期间已经走到了两个车厢的连接处,往里面探了探脑袋向卫生员问了句话:“她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问题。她做噩梦了吧。”卫生员眼皮也没抬一下。
就在他们两人交谈的时候,睡在床铺上的女孩突然坐了起来,脸色变得相当的可佈,似是一只狂躁的野兽。大队长见状大步向前,把女孩又摁到床上。女孩冲着大队长滋出了牙齿,大队长看到这场景愣了一下,心里琢磨着:“这姑娘怎么感觉有点颠狂?”片刻之后,大队长眼前女孩的眼睛又变得清澈起来,一双明眸让大队长看得愣了神,直到卫生员走了过来推了推他才反应过来。
“你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卫生员提醒了一下大队长。
大队长也觉得自己不适宜在这里待得太久,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卫生员也坐到了床边,亲切地问道:“做噩梦了吧。来,喝口水。”说着话便递过去一杯水。女孩捧着杯子喝了几口水,缓缓说道:“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能和我说说,你的这个梦吗?”
东方既白的时候,列车停止了。在他们的眼前只有一排类似军营之类的房子;虽然从房子里走出的人都身穿军装,但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不是野战部队,从大多数人的眼镜来看更像是一群科研人员。大队长向其中一个少将军衔的人敬礼:“报告,A军C营特种队已奉命完成任务。”说完,从他的身后带来两个人,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此时他们的眼罩都已经被摘下了。
两个人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太多情绪的变化。少将面带微笑地向女孩伸出了手:“想必你就是达庆嘉吧。”达庆嘉也友好地伸出了手,对方的手显得很厚重。达庆嘉身后的男孩对着院中一个破碎的石碑来了兴趣,走了过去蹲下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玩意应该是古楼兰的东西吧。”当他发现众人都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他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起身向达庆嘉走去,口中还说道:“不好意思。失礼了。”
“小伙子,看来你不简单啊!竟然识得楼兰的东西。”少将身后一个肩挂少校军衔的人显得很兴奋。
“为什么不把它保护起来呢?而让它继续经受风吹雨打呢。”男孩有点不解。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去打扰的更好。”少校的话令男孩似有所悟,“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哈林。”男孩很恭敬地回答,然后开始打量起他们所身处的环境“迎面是一排小二层,二层的中间位置是通向第二层的楼梯。每个房间的门都是在左边位置,而右上角都有一扇面南的窗户;哈林把目光投向室内,可以看见里面都是单人单间的标准配置。
“大家还是先去食堂吃些早饭吧。”少将将众人引向食堂,众人都开始大口地吞咽着食物,以及准备好的饮品。吃完后不久,士兵又将列车上的物资搬进仓库;之后又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一个女子将达庆嘉带入一间房,告之她:“条件有限,我们同居一室不介意吧。”达庆嘉看了看房间很满意简约的环境,给了她一个满意的微笑。女子又继续说道:“我叫杨怡,是这里的医务员。那个男孩是你的小男友吧,我看出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听到这话的达庆嘉脸微微一红,转头不去看杨怡的眼睛;搭理起自己的物品。
白天的时候,整个院落都很安静,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自己的事情。下午五点二十左右的时候,还躺在床上的达庆嘉被杨怡推醒:“快起来准备吃晚饭啦!过了点就没有吃的了。”达庆嘉睡眼惺忪地醒来,发现屋外已经排列两个纵队,男队与女队。达庆嘉跟着杨怡站在了队伍的最后,伴随着一二一的口号声。两个队伍向食堂前进。
晚饭过后,大家开始集中。在少将的带领下,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中;紧接着,达庆嘉随着大家进入到了一个并没有内部照明的实验室中。
“这实验室壁是什么金属材质。”哈林看着手电照射下的墙壁,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钛。”一个声音回答着。
“但感觉不像是钛合金。”哈林抚摸着墙壁说着,“难道是纯钛?”哈林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哈林的好奇心更重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少将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去问达庆嘉:“在这里。你能感知到些什么?”听到这话的达庆嘉似乎明白了她此行前来的目的,盘腿坐下闭目感知;只是少许片刻,又起了身,摇了摇头说道:“有的只是碎片,拼凑不出完整的信息。”
“这个环形实验室的中间是什么?”哈林突然问了一句。
这句话在人群炸开了过,众人都在议论“环形实验室?这明明就是一个方形实验室呀。”听到大家的议论,哈林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了。这时候,达庆嘉凑近了哈林,轻声地说了句:“你真觉得这里是环形?”随后,看到哈林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的第一感觉是环形,还是方形。”达庆嘉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环形!”哈林给达庆嘉一个肯定的眼神,又大声喊道:“我可以肯定这里就是环形实验室。但这里一定有古怪才会让大家觉得这里是个方形实验室。”哈林的这一嗓子让纷扰的众人又把目光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大家觉得这里是方形,但哈林觉得是环形。加之,我这里的感知是呈碎片状的;以及纯钛金属壁的实验室。大家是否可以把这几点联系在一起呢?”达庆嘉的奇特思维表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整个实验室陷入了沉寂之中。
“但我现在考虑的却是,在环形实验室的前提中,这个实验室的内环内是否还有什么秘密不为我们所知呢?”哈林反出达庆嘉的思维,似乎格局比达庆嘉更高一些;达庆嘉考虑的还只是实验室本身问题,而哈林却考虑到实验室存在的意义及理由。
“环形?也许它本身是碟形也很难说。”众多工程师中的一位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