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那天,比一岁生辰热闹许多。在皇宫里等的发霉的清越清溪兄弟终于看见了小七的身影。顾不上什么皇子的礼仪,刷的冲到小七跟前,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了清脆却让人心碎的声音,“哦,我记得你们俩,小时候老偷偷摸我。还瞪我。”
“……”
“……”
“……”
小七身后的师弟们纷纷转头闲聊。一副什么也没看见。开玩笑,好歹都是皇子。
“哼。”说完小七转身便走,心里暗暗地想,让你们老摸我。
很快回过神的清越清溪两兄弟动动嘴角,什么也没说,大概是知道了小七今天要离开,看起来格外悲伤。才享受了一年有小妹的滋味。
转身也跟上小七走向正德殿前的广场上。
礼官看长公主到了,便张开嗓子吼道:“长公主行及笄礼!”于是笙乐大作,在接引女官的引导下施施然走进场的小七出现在人们面前,宫人唱祝词: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画外:这是摘自《柔福帝姬》下面也都是,没有见过及笄礼是什么样子。)
先由主持宗妇为小七加一普通钗冠,施以首饰,然后小七再入东房着裙背、饮执事者所酌之酒,象征性地略进馔食,又加大袖长裙,再进酒。最后再入正殿,宗妇为她脱去适才所加之冠,置于盘中命人彻去,然后皇后起身,含笑将长公主的正式钗冠九翚四凤冠给小七戴上,并从一旁宫女所托的盘上缓缓取过一枝枝冠笄、冠朵,细心地一一插到她的头上。随后有执事者奉褕翟之衣进殿,请小七着衣,并再酌一杯酒,请皇后亲执,祝词再响:
“旨酒嘉荐,有飶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祝皇后赐酒,小七饮完,再食执事者所奉馔食。
经过一番琐碎累人的仪式,小七看上去略有倦意且有些不耐烦,平身之后微微朝前压低声音笑着对锦卿说:“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呀?”
锦卿愣着没有回话,眼前还回现着婴儿时的小七,一岁生辰抱着陆岳麟不撒手的小七。转眼就要离开了,当真有点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