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祖宅的时候已是半夜,夜凡没有从门口进入祖宅,这个时候想必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他直接飞到祖宅上空,离地十几丈凌空漂浮,缓缓飘向后花园祠堂。
当飘至大院上方时,夜凡赫然发现院中似乎有人走动,看样子人还不少,至少有几十人。大战在即,应该是夜家人在巡夜吧,夜凡想道。不过令他有些纳闷的是如果巡夜的话怎么着也得打着火把吧,就这么黑乎乎的怎么巡啊,夜凡感到有些不对劲,他觉得这些人的脚步声听起来特别沉重,如同打铁的声音一般。
夜凡缓收灵气,将身形飘落至屋顶之上,仔细查看院子中的这些人,发现这里大概有三十几人,全都蒙面,身披铜甲,身上兵刃极为齐全,腰跨长刀,手握长枪,身背劲弩和巨大的箭筒,箭筒之中满满的全是精钢打造的利箭。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些人眼中全都闪着幽蓝的光,远远望去如同鬼火一般。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如此诡异?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莫非?夜凡猛然想起铜人的那个传言,他伸手从屋顶接起一片铁瓦,手上发力,将铁瓦甩向其中一人,这瓦铁是用废铁砂烧制而成,极为坚硬,要是打到人身上,骨断筋残。再加上夜凡此时一身修为,这铁瓦如同流星一般飞向其中一人。
铁瓦转瞬即至,就在离那人后脑勺五尺左右的时候,那人动了,要不是夜凡早有心理准备,估计他会被吓晕过去。就见那人身子的头先是直接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双眼透着诡异的蓝光,然后身子才跟着转过来,与此同时单手抽刀,寒光闪现。
刷的一声,迎面飞来的铁瓦被一刀切为两截。那铁瓦夜凡是故意直接拍过去的,瓦面朝前,力道刚猛。铁瓦被那人切断之后,虽断为两截却力道不减,仍然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人的身上。按理来说这样的力道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即使不死也会被打成重伤。可是这铁瓦打在这人身上,却直接被摔成碎片,而那人却连晃都没晃一下。
“果然是铜人!”夜凡惊道。传言果然是真的,看来夜家真有这样的机关铜人!
就在夜凡吃惊这铜人的精巧设计的时候,忽听得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夜凡定睛一看,暗叫不好,只见那三十三个铜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排成一排,身上的强弩万箭齐发,漫天箭雨寒星点点,铺天盖地的朝他射来。
夜凡不敢怠慢,御灵气迅速避开箭雨,腾空而起,飞至半空。没想到那些铜人依然不肯放过,将强弩再次对准空中的夜凡,一时间漫天箭雨再次倾泻而至,大有不把夜凡射死誓不罢休的劲头。夜凡无奈,只能靠着自身的速度躲避着这些利箭,每次躲过之后,那些铜人就再次瞄准夜凡射击,循环往复。夜凡没有办法,暂时只能用寒气将这些铜人先冻住再说了。想到这里,夜凡将蛇影剑抽出,催动两成寒气,宝剑一挥,在漫天箭雨落下来之前挥剑用寒气将空中的箭雨连同地上的铜人悉数冻住。空中的箭雨瞬间失去力量,叮叮当当的全部坠落在了地上。再看那些铜人,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身上包裹了厚厚的一层冰,再也动弹不得。
夜凡落回地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几日不见,你的寒气真是长进了不少。”院子里飘落下一个人,手握长剑,开口说道。
“爹!”夜凡高声喊道,“怎么是你?”来人正是夜空。
“呵呵,所有的事情当家的都已经告诉我了,我估计你今夜会回来,于是就在这里等你。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夜空看见儿子回来,自然十分高兴。
“爷爷呢?其他人呢?都准备好了吗?”夜凡惦记着夜云。
“放心吧,你爷爷在打坐,其他人已经都各自安全返回自己家中了。”夜空说道。
“什么?返回家中?”夜凡不明白,既然夜家大难临头,为什么不举全族之力来应对,反而还要分散力量?
“你不懂,人多的话反而牵挂太多,放不开手脚。如今这夜家祖宅之中只有我们祖孙三人,还有这些被你冻住的铜人。”夜空说道。
“只有我们三人?”夜凡心里咯噔一下,本来他还觉得夜家高手众多,即使请不到鹰愁峰峰顶那位前辈,凭着夜家几十名顶尖高手怎么也能扭转局势,可如今只有他们三人,要对付四名强敌,在数量上就处于劣势。要知道高手对决,一个细微的因素就能决定胜败,更不要说对方多出一个人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夜空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看着夜凡从小长大,最了解夜凡的心思“听你爷爷说那祠堂天龙托梦与他,说你跟着一位高人入山修行,三日便会回来。本来我还担心你修为不够,如今看来我真是多想了,想不到短短三日,你竟会脱胎换骨,真是家门荣幸,看来这次劫难夜家有望消灾解难了。”
“爹,这蛇影剑和金环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铜人。。。。。。”夜凡问道。面对自己的父亲,夜凡并没有拐弯抹角的习惯。
“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跟你讲不清楚,容我以后慢慢告诉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跟我去后花园,见了你爷爷再说。”夜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些被夜凡寒气冻住的铜人跟前,伸手拍碎铜人头顶上的冰壳,“过来帮我把他们恢复原样。”
“恢复原样?”夜凡有些不明白,这些铜人自己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冻上,如果再恢复原样的话,这些铜人肯定会再次攻击自己。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在攻击你了。”夜空不知用什么方法已经打开了一个铜人后脑上的一个盖子,“你过来看。”
夜凡走到那铜人跟前,发现被铜人被打开的后脑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机簧和齿轮,看起来极为精巧复杂。不过此时却已经不再转动,想必是因为被冻住的缘故。
“这铜人后脑是整个机关的枢纽所在,你看,”夜空指着里面一个铜质旋钮说道,“这是重新启动铜人的开关,这铜人虽力大无穷却也有自动保护装置,一旦被外界强行制住,会立刻做出反抗,即使一旦被困住,铜人会自动停止所有机关消息的运作,以防齿轮损毁。只有当外界力量不能约束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重新启动。这铜人设有三个等级,第一个等级就是巡夜状态,也是最低战斗形态。这个形态下铜人都会集体行动,排成长队巡视院落。一旦发现有入侵者,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会集体进攻,而且尽量保持与入侵者的距离,用强弩来远远地射击。直到消灭入侵者或者入侵者逃离这个院落才肯罢休。第二个等级就是攻击状态,”夜空将旋钮转到一半的位置,只听得嘎嘣嘎嘣的几声机簧响动传来,后脑里的机簧齿轮再次运转了起来。铜人周身上下的冰壳开始慢慢出现了细微的裂缝,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夜空拉着夜凡的手迅速后退了几尺。他们刚刚离开,就见那铜人砰地一声,周身上下的冰壳被完全震碎,碎冰散落了一地。解除掉身上的束缚后,那铜人再次站定,带着铜盔的头颅在肩膀上缓缓转动,幽蓝的眼睛来回扫视。
“这个状态下的铜人处于攻击状态,自动寻找敌人,凡是主动攻击主人的人或者攻击它们的人都会成为它们的攻击对象。”夜空说道“攻击状态下的铜人下手狠毒,丝毫没有人性,招招毙命,直到对方丧失战斗能力为止。”
“什么?”夜凡惊道“我刚才攻击过他们,难道现在他还要杀了我不成?”夜凡看着那铜人的头正缓缓的转向自己,紧张的说道。
“你现在是安全的,因为我刚才在你身上放了一样东西。”夜空对夜凡笑道。
“东西?什么东西?”夜凡很纳闷。
“呵呵,就是它。”夜空说着指了指夜凡的腰。夜凡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腰上此时竟然系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夜凡说着将此物拿到手里反复观瞧,发现这是一块呈不规则形状而且乌黑发亮的的东西,鸡蛋大小,上面有一个小孔,串着一根五彩线。父亲身法还是那么厉害,将此物系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
“这是。。。。。。?”夜凡问道,他不知道这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是磁石。”夜空解释道。
“磁石?这和铜人有什么关系?”夜凡更加糊涂了。
“这就是铜人的精妙之处,这每个铜人之内都有一块和我手里一模一样的磁石,它们的作用就是用来分辨敌我。因为这些磁石都是从一整块磁石上取下来的,磁力完全一样,所以只要身上佩戴这种磁石,就会和铜人体内的磁石发生感应,都不会受到铜人的攻击。哪怕把铜人大卸八块,它们也都会老老实实的。”夜空说道。
“这铜人果然玄妙,”夜凡不禁感叹道“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设计出如此精妙的的铜人?”
“听你爷爷讲,这铜人本来是三国时期南阳诸葛亮的岳丈黄承彦所造,不过当时都是木头人,用来看家护院,不但有木头人,还有木头造的狗,木头造的鸟等等,几乎想造什么就能造什么。造出来的物件极为精巧,栩栩如生,几乎和活的一样。后来诸葛亮和他女儿成亲之后,这精妙的造物之法自然也就传给了女婿。诸葛亮在后来和司马懿的争斗中还屡次使用了这造物之法,比如说当年的木牛流马,连弩,以及火烧藤甲兵时的火龙,都是出自这巧夺天工的造物之法。”夜空解释道。
“那后来呢?是谁造了这三十三个铜人?”夜凡听的如醉如痴,继续问道。
“后来武侯诸葛亮将自己的兵法心得、排兵布阵、阴阳秘术等毕生心血全部传给了姜维,其中就有这造物之法。无奈一个姜维也无法改变西蜀的命运,西蜀最终还是被魏国吞并。西蜀灭亡后,这造物之法就不知所踪了。直到一百多年后,有盗墓者在武侯墓中发现了诸葛亮亲笔撰写的《卧龙册》一书。当时那盗墓者并不知道这本密册的真正价值,只是将墓内所有金银珠宝连同珍奇古玩统统打包带走,包括这本《卧龙册》。当年夜家财力雄厚,而当时的夜家当家喜欢到处搜集奇珍异宝,古籍孤本。这盗墓贼就辗转找到了夜家当家,打算将这些东西出手。眼尖的当家一眼就看到了这本传说当中的《卧龙册》,当时他二话不说就出了一个极高的价格将这些东西全部买下,这才得到了这本古籍。不过由于这本古籍毕竟已存放百年之久,古籍的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都已经发霉腐烂,只有书皮和中间的部分还算保存完好。这中间的部分就是这造物之术。当时的夜家当家得到这本书之后日夜钻研,用了近三年时间才造出一个铜人。后来那位当家将造铜人之术绘成图谱,传给了下一任当家并交代这图谱只能传给历代当家,规矩和那本欧冶子的《铸兵谱》一样,密不外传,而且传男不传女。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历任当家都要在有生之年造一个铜人,用来看家护院,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放出铜人,以免走漏消息,引起江湖纷争。至于那本残缺的卧龙册,那位当家只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到了现在这一代,这古籍已经传给了你二叔伯夜辰。咱们夜家所有的机关消息全都是他们这一支脉所造。从那时起到现在正好经历了三十三代当家,也就有了如今这三十三个铜人。”夜空将这铜人的来历全都告诉了夜凡。
“没想到这铜人还有如此不平凡的来历。”夜凡感叹道。
“夜家本身就是一个不平凡的家族,自然就有不平凡的来历。”夜空说道。
“爹,你刚才说这铜人有三个级别,那第三个状态是什么?”夜凡问道。
“第三个状态,”夜空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第三个状态就是癫狂状态,这个状态就连我也没有见过,据说在癫狂状态下,它们就如同杀人机器一样,并且配合极为默契,甚至还会阵法,目的很简单,不将对方杀死绝不会停下,而且,”夜空缓缓说道“它们为确保对方已经完全死亡,会将对方的头颅割下。。。。。。”
“。。。。。。。”夜凡听到这句话时顿时觉得脊背发凉,他回头看了看这些铜人,不禁有些后怕,这些铜人幸好只调到巡夜状态,要是调到癫狂状态的话,他无法想象三十三个癫狂状态下的铜人同时向自己进攻会是什么场景。
“如今你已经回来了,这些铜人就不能再停留在巡夜状态了,你现在和我一起将这些铜人全部调节到进攻状态,以备不测。”夜空说道。
“嗯,”夜凡说着和父亲一起将剩余三十二个铜人依次调整到进攻状态。铜人调整好后,夜空带着夜凡离开院落,来到了后花园。
此时的后花园依然保持着几天前的满地狼藉的样子,东倒西歪的石桌石凳,连根拔起的参天大树,满地碎石和泥土,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那座假山了,依然好好的坐落在那里,与这满院狼藉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十分奇怪。
“那天晚上看来这里发生了不少事。”夜空一边迈过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树一边告诉夜凡当晚祖宅里发生的事,他从黄守一口中得知当时夜家各个支脉的人在被雷声惊醒后都觉得十分怪异,齐齐聚在祖宅议事厅,可是后来他们发现其他地方都相安无事,唯独这后花园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怎么可能会有乌云惊雷。夜家人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邪乎事,都非常担心在后花园居住的当家,于是就都来到这花园之外,想进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迈进这里一步。毕竟家规森严,这后花园没有当家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可是没有办法,事情紧急,关系到当家安危,夜家这些人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准备一起冲进去看个究竟,如果没事的话大不了集体受罚。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打开门冲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当家和一个年轻人悬停在半空中,二人在空中争斗了起来。这场打斗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几乎是地动山摇,而且居然还出现了神龙和怪鸟。他们知道夜云的厉害,可却不知道当家的居然这么厉害,竟然能和那个神秘的年轻人打成平手而且不落下风。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就不打了,都落回了地面。从那之后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守门人黄守一是个急脾气,按耐不住性子直接就打开门冲了进去,他这一进去所有人也就都跟着冲进去了,结果发现除了满地狼藉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人,当家的,夜凡,还有那年轻人,全都不见了踪迹。
整整过了两天,在这两天里夜家虽然焦急万分,倒也没有什么乱子,一边派人通知夜空回到祖宅,一边通知各地夜家支脉全力寻找当家夜云。可是动员了整个夜家力量整整寻找了两天,夜云还是没有任何下落,不过夜家人此时却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为今之计,应该一边继续寻找夜云一边选拔新任当家,总而言之,夜家不能群龙无首,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夜家应该立刻进入紧急状态,迅速选拔新任当家,并取出祠堂玉蛇座下的《铸兵谱》和铜人谱交给新任当家。让新任当家抓紧时间修炼铸兵谱,以备不测。
而另一派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当家只是暂时不在而已,还没有到选拔新当家的地步。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夜云和那年轻人好像只是切磋而已,并不是以命相搏,否则的话以夜云的脾气,要么会告诉大家一起对付强敌,要么会通知大家紧急避险。再加上当时夜云并没有落在下风,所以当家夜云不可能有什么意外。
就在这两派人七嘴八舌的在议事厅争吵不休的时候,夜云推门走了进来。瞬间所有人停止争吵,鸦雀无声,全都起身向夜云行礼。那些吵着要选拔新当家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要知道夜家家规极为森严,除了现任当家违反祖训或者重病在身以及暴毙身亡的情况下可以破例选拔新任当家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提出选拔新任当家,违背者必当严惩。
夜云推门进屋坐到当家的座位上后对着众人扫视了一圈,半天没有说话,神情严肃。众人见此,噤若寒蝉。
“后来呢?”夜凡问夜空。他并不知道那两天发生在祖宅的事。
“我听到消息后第二天就到了这里,当家回来的时候我也在场。你爷爷当时面无表情,神情冷峻,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爷爷这样过,他走到议事厅主位坐下之后,只说了三件事。”夜空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告诉夜凡说道。
“哪三件事?”夜凡问道。
“第一,除了我以外,其他人被要求立即动身返回自己所在的支脉,并且要关闭当铺生意,谢绝见任何人。回到家中后要大门紧闭,藏入密室中,备好干粮和饮用水并启动住处所有机关消息。”
“第二,即使发现有外人闯入也要闭门不出,更不能盲目与其交手。尽量不要让对方发现藏身之处。”
“第三,一旦被发现行踪,要迅速逃离,不做半刻停留,有多少金银珠宝也不要留恋,立刻到深山密林处躲藏起来,在没有接到夜家暗号的情况下绝对不能现身。”
“最后你爷爷告诉在场所有人,夜家不日将有强敌登门,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想必是为了夜家《铸兵谱》而来。这件事弄不好的话夜家可能有灭门的危险,三日之内如果没有收到夜家暗号的话,那就证明祖宅已经被毁。如果是那样的话,所有夜家人不许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许登门报仇。要改名换姓,变卖家财,远走他乡,总之离这里越远越好。至于《铸兵谱》,他宁可毁了它也绝不会把它交给他们。”夜空叹了口气说道“夜家自扬名天下以来,大大小小的磨难也经历不少,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要不是你爷爷亲口告诉我,我绝不会相信会有这样的事。看来这次劫难果真是夜家的生死劫。”夜空叹息道,“我已经通知家里,一切按照当家说的办,这次把你也牵扯进来,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爹,你大可不必担心,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想必爷爷已经告诉过您,如今凡儿已经今非昔比,不比从前。”夜凡明白夜空的心思,如果这一战夜家大败,那黄泉路上少不了他们父子三人,还要落上个技不如人的名声,导致夜家千年声誉毁于一旦。
转眼之间,父子二人已到了夜云房门外,夜空敲门后带着夜凡直接进入内室。夜凡看到在云床打坐的爷爷后,不禁大吃一惊。此时的夜云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已经消失不见,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看起来竟然和父亲夜空年龄不相上下。夜凡心里明白,这肯定是金大哥附体发挥的作用,他没想到附体两日竟能产生如此惊人的变化。
“夜凡给当家请安。”夜凡跪下行礼,规矩就是规矩,即使是他的爷爷也不能马虎。
“凡儿,你来了。”夜云睁开双眼,下了云床,微笑着扶起夜凡,“如今只有我们祖孙三人,不必拘泥那些规矩。”
夜凡起身后夜云就开始不断上下打量起夜凡来,“不愧是玄门秘术,短短三日,你竟能脱胎换骨。如今你已经半只脚踏出三界,真是祖上有德。”夜云笑着说道。
“爷爷您也不错啊,看您如今神采奕奕,和三日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想来肯定是修为更上一层楼了。”夜凡也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祖孙二人相视而笑,彼此心照不宣。
“你的事,天龙已经托梦都告诉我了,想不到凡儿你还有如此身世,前世竟然和那人竟是八拜之交。可是尽管如此,你也是我夜家血脉,仍然是我夜云长子长孙。你说对吗?”夜云问夜凡。
“爷爷您说的哪里话,我当然是夜家人了,当然是您的长子长孙了。”
“好,”夜云继续说道“此次夜家劫难,祠堂天龙告诉我只有我们祖孙三人和这鹰愁峰顶上的人能够化解,在我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去过鹰愁峰顶,可惜。。。”夜云叹息道“我没有请动那位高人相助。看来这次只能我们三人应战了。”
“爹,鹰愁峰顶的那位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连我都不知道。”夜空问夜云。
“唉,此事说来话长,”夜云示意夜凡和夜空坐下,自己也坐在云床上,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这件事是夜家秘中之秘,只有历代当家口口相传,如今夜家大难,我就破例将此事告诉你们,出我的口,入你们耳,不管这次能不能度过劫难,你们都不能说出半个字。”夜云交代道。
“爹你放心,我和凡儿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夜空说道。
“爷爷,忘了告诉您,我回来的时候路过鹰愁峰顶,已经见过那位高人了。”夜凡说着便将在鹰愁峰顶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夜云和夜空。
“什么?你现在居然能御空飞行?”夜云吃惊地问道。一旁的夜空也是脸色大变。
“这。。。。。。”夜凡以为爷爷夜云已经知道金大哥传他功法的事,可是如今看来夜云并不是知道所有事情。
“只是简单的飞腾之法,并不能腾云驾雾。”夜凡解释道。
“哈哈哈哈,好小子,看来这次我夜家度劫有望啊。”夜云说道“我只听那天龙说你已有灵气在身,已经脱胎换骨,想不到短短三日,你竟然已经能够凌空飞度,好!好!好!哈哈哈哈。。。。。。”夜云看起来十分高兴,连说了三个好字。
“刚才我看你和那铜人大战时身法飘忽,并不像纵身之法,原来是这样。”夜空恍然大悟。
“爷爷,鹰愁峰顶哪位高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夜凡再次问夜云。
听夜凡这么一问,夜云收起脸上的笑容,开口说道“凡儿听到的全是事实,鹰愁峰顶上的那位高人的确是夜家人,而且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夜家的确冤枉了他。”夜云提及此事,连声叹气“此人名叫夜铭,三百年前就已经在这鹰愁峰顶隐居了。”
“什么?”夜凡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三百年前?”
夜凡满脸震惊。
夜云喝了一口茶后抬起头仰望着窗外明月,将上任当家告诉他的事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