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卿本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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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分组比赛

翌日,施夷光起了个大早,在华乐宫接受着两名宫女的侍弄,换了一身杏色水秀衣衫,乖乖的被带到主殿。

此时整个主殿上的姑娘只有十九位,在大殿中央站成两竖排;高堂之处摆着两张大椅,坐的是勾践和吴国的使者;顺势而摆的椅子上坐着不同的人,应该都是这几日的老师,当施夷光的眼睛瞄到范玉时,才想起昨日被灌酒之事。

愣了一下,施夷光才朝队末的空缺走去。

“好了,这下人也到齐了,开始第二轮的选比吧。四人一组,分配不同的歌舞,歌舞选小组前两名进入下一轮。现在就按照你们站的位子,前五人一组后五人一组,从孤的左手到右手的方向编组,站在第一排的为各组组长,现在上来抽取你们组的曲目吧。”

勾践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无声的威慑力。

趁着抽取的时间,施夷光看了下各组的分配。

之前令她觉得十分淡然的五位女子,这会儿有四位分到了第二组,一位分到第三组。这种分法,是准备包揽一组的名额吗?

“第四组——顾君卿!”

恍惚之间就已经到了第四组的曲目,施夷光一听只觉得迷茫万分。

朝着组里其他人望去,她们的眼神也是一片迷茫。

又看了看其他组的人,她们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

“这次选拔,我与越王商量好,决定采用你们都不知道的,没练过的歌曲,只要你们凭借对曲目的理解,自己跳出认为好的动作。这样一来,对每一位都是十分公平的,也是我王选人所向。”

使者的声音响起,盖住的女子们小声的嘀咕。

“其他人退到旁边,第一组开始!”

施夷光跟随众人退到了大殿的一侧,遥遥古钟声在殿内响起,第一组的女子开始跟着舞曲的节奏逐渐进入步调。

施夷光没来得及看曼妙舞姿,就被范玉直勾勾的眼神吸引过去。

范玉笑吟吟。

施夷光回瞪。

二人用眼神交流着。

“昨晚睡得好吧。”

“你是故意的!”

“是啊,我是故意将你弄醉,故意送你回去,故意安慰一个失恋的女子的。话说,去吴宫,你觉得怎样?去了吴宫,就不用再见到范蠡,就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凭你的姿色,你在吴宫混到嫔的位子那可是绰绰有余。”

“嫔?”

“诶,一看你就是没好好听礼仪嬷嬷讲话,这种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吴王按照惯例,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按理说你去了吴宫,同行五人应该会被封为女御。吴王的后位,夫人都已经满了,嫔位却只有三人,凭你的姿色,肯定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

“去吴宫你似乎不是很高兴啊!这可不行,去吴宫可好了,据说吴王姬夫差是一个大美人!”

吴王夫差……差……你还记得九年前苎萝村被你定下的小卿吗?我现在……也只能是不得已投奔你了。

“不去吴宫,我还能如何?”

“恩,对,没错,你能这样想就好。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你最好离他远远的。”

“第四组!第四组!第四组!”

小太监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施夷光这才从与范玉的眉来眼去中回神,对整个大殿的注视讪讪的笑了下,走到该站的地方。

古钟声响起,范玉索性问怜人借了一根玉萧,配合着古钟声吹起。

沉重,高昂;低徊,空灵。

顾君卿。

“愿许卿红妆十里,江山半壁。”

“死生挈阔,与子成说。”

“小卿,我爱你,说我爱你。”

施夷光的脑海中闪现出墨绿衣衫男子断断续续的话语,那般温存,那般美好。他们似亲密的恋人,唇齿相依,肌肤相亲。

他爱她。

他们大概是恋人吧。

此时施夷光的脑海中只有相爱,相依,相守的画面。

水袖挥舞着,执起面前男子的手,往身前一拉,她跌入他的怀中,弱风扶柳。

柔夷在怀中将男子推开,身子朝后仰去,双膝微软向后退去,男子捉住她散落的水袖,往起一拉,腰间一环,便是唇与唇的碰触。

温润,甜蜜。

只这一瞬,便是那地久,天长。

这是她的世界,她主宰了一切,包括面前这个深爱的男子。

她不想停下,不想离开“顾君卿”的世界,这里有她和她的爱人,有他们的过往,有他们相恋的证据。

吻别。

男子将她推却,头朝后仰倒,目送着男子的身影飞快朝殿外退却。

梦醒。

收回痴恋的目光,施夷光回到现实的世界。

沉醉。

周围人依旧沉浸在那一瞬的美,久久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