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罗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纵然活了千年之久,对这等怪异的不明的恶心生物倒是从未见过,随即大叫着跳到弗离身后,“仙,仙尊那边有妖怪啊。”
弗离侧头看着躲藏在自已身后的幕罗,怎么都觉得他那样的反应叫人哭笑不得,“喂!你鬼叫个什么劲啊,你自已本都是个妖,却被同类吓得大惊失色成何体统。”
没想到会在弗离面前如此失态,幕罗涨红着脸打着哈哈道:“仙尊教训的是,只是那妖物诡异的很小仙确实是未曾见过,未曾见过。”为了掩饰自已胆子小的事实,幕罗眼珠子一转便将话峰转到弗离身上,“小仙自打出生就在这山中修行,见识上也就孤陋寡闻了,不知仙尊可知它是何来历?”
弗离自然也没见过那种暗红色虫子一般的生物,不过,再怎么说都不能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便没去理会幕罗的话,转而对着那不明身份的所谓的妖物大喝道:“何方妖孽竟然如此大胆,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这时,只见那妖物在听到弗离的话后,浑身抖动着,仿佛是要产生什么突变一般。
紧接着,只见那暗红的妖物身体向旁边一倒,凝香俏丽的身影便从那团红色的东西后面跃了出来,“现你个头啊,见本姑娘搬这么重的东西都不说上来接一下,俩个大男人也好意思。”
一见是凝香,幕罗惊呼道:“呃?原来是凝香姑娘啊!”转眼又看了看凝香身边那团暗红色的物体,幕罗这才将那东西看仔细,刚刚由于太过紧张,竟然一时没认出那团暗红色的东西竟是无数的赤尾。看那样的数量,幕罗不禁叹道:“凝香姑娘,你莫不是将那潭里的这种毒草都拔下来了吧?”
“呵,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这臭丫头没把那一整潭的水一道给你端来都算她手下留情了。”弗离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取笑道。
“那不能怪我啊,谁叫这东西又细又滑的,人家费了半天劲连一根也没拔出来,一气之下我就使了些法术将他们都收了回来。”凝香对弗离的取笑显然是习以为常了,就当那是他在夸赞自已。
幕罗站在那一团赤尾的边上,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心里却是一阵哀呼,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只这短短月余的时间竟遇到的都是些惹不起的人物,这长久以来的清静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几日之后,星銮身上的毒在幕罗精心照料下也全然好了,虽然身体仍就虚弱却也不会整日晕睡。
这日,星銮一个人披了件外衣坐在不远处的石台上,夕阳的余晖打在他仍旧苍白的脸上,倒叫脸色看起来好看了些。
“怎么起来了,为何不多休息下?”弗离出奇的没提着酒壶,而是用宽大的袍袖托着刚从林子里摘来的野果走了过来,径直星銮身边坐下后,特意挑了个大的果子放在星銮手里,“吃吧,这个季节这种果子漫山遍野都是,吃起来还蛮不错的。”
星銮手中拿着弗离给的果子,怔了一会,便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当直是清甜可口,细细的咀嚼后将那果子咽下,星銮终是问出了很久之前就想问的话,“你,打算什么时侯取我的命?”虽然看不见,星銮却也能猜出弗离脸上定然是吃惊的。
弗离深知依着星銮那执拗的性子,这句话他迟早是要说的,如今亲耳听他说出口时,却还是觉得心中莫名的憋闷,那一半未吃完的果子在他手中被猛的捏碎,他侧过头定定的看着星銮,由于逆着夕阳却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片刻之后,弗离将手中那捏烂了的半个果子丢得老远,随后淡淡一笑,对星銮说:“既然你这条命是我的,本尊自然是想什么时侯取就什么时侯取,所以,在本尊还没想要你的命之前你就暂且给本尊好好活着好了。”
言罢,弗离将自已亲手摘的果子放在星銮身旁便起身离开了。
石台上,只剩星銮那略显孤单的身影静静的坐着犹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他深知自已刚刚的话完全会断了自已与弗离之间的情谊。
只是,他不得不那么做,本就不喜欢欠人太多,也不想弗离再为自已这个毫无关系的凡人所累,因为他除了这条命真的是无以为报。
片刻之后,星銮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刚刚那话用尽了他的力气,身子晃了晃便栽倒在一旁。
待到星銮再次醒过来时,他却发现自已竟然在一个人的背上,耳边是无数兵刃相互碰撞的声音。
怎么回事?因为看不见,星銮心中不禁纳闷。
“醒了,那就抓紧我,本尊倒要看看这些胆大包天的狗东西都是哪跑出来的。”
忽然听到弗离的声音,星銮这才发现自已在弗离的背上,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星銮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一只浑身散着黑气的凶兽两眼放着红光的径直扑身星銮,弗离见状将身一转便单手将那凶兽劈为两段,随即答道:“没事,只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鱼。”说话间,弗离转眼便不远处正与鬼族缠斗着的凝香,却独独不见幕罗的身影。
面对这些似乎斩杀不尽鬼族,弗离心中颇为纳闷,这么大批的鬼族究竟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呢?
就在此时,一个妖娆美妇突然凭空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弗离背后的星銮扑了上去。见状,弗离忙飞身退闪出去很远,立定之后大喝道;“来者何人?”
“呦!阁下还真是健忘啊,竟不记得奴家了?”那女子娇滴滴的扭了扭曼妙的腰肢道。
不远处与恶兽打斗的凝香见到刚刚那一幕惊慌的飞身过来,“弗离,你没事吧?”
“无须担心,一两个山间野妖想伤到我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反观那突然出现的妖娆美妇,弗离瞬间便记起眼前的这个妖娆妇人便是那个伤了星銮的银蝎子,不禁气得牙痒痒,“原来是你这毒妇女,怎么,本尊当初放了你,你不在自家窝里好生呆着,出来蹦跶什么?难道是嫌自已活的太久了不成?”
楚湘君一听这话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