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未央劫孽:错为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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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大婚(四)

素艺原是扬州城外一大户家的庶女,其母原是主母侍婢,被主人看中,成了妾室,自有了素艺之后,主母便时常向素艺母女二人发难,主人接二连三娶妾室,也就没再把素艺母女放在心上,年深日久,其母终于下定决心,在素艺十岁那年带着素艺逃离了主人家,逃到一处山中躲藏了起来。

自此母女二人日子虽然过得辛苦,倒也自在,然而就在不日之前,也就是我在街头遇到素艺之前几天,飞来横祸,一伙贼人突然闯来山中,路过素艺母女住处,素艺母亲心有不安,觉得此事非善,便将素艺藏了起来,藏到素日腌菜的地窖。

素艺母亲刚将她藏好,并示意她不要出声,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

交待完素艺母亲又不放心地将她遮掩了一下,未等她来得去关门落锁,一伙贼人已经破门而入,盆盆罐罐的东西,全都打砸烂了,屋上的茅草也让他们掀飞了,没有找到半点值钱的东西,这伙贼人似乎对她们清贫的十分不满,一个个嘴里骂声不断,这时其中的一名贼人目光来回在素艺母亲身上打转,其他人亦跟着像是发现了猎狗闻到了肉香一般,眼放精光。

很快********伴着尖叫令人心颤的讨饶声连成了一片,这伙贼人轮番上阵,将素艺母亲随意随弄一番,最后一人在她胸口刺上一刀,然后又一个个笑着离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素艺才从地窖慢慢爬出来,她的母亲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四肢渐凉,只有胸膛还有股热气,素艺伏在母亲耳边痛呼,素艺的母亲拼着最后一口气对她说道,让她到城里去谋条生路,不要呆在这里……素艺眼见母亲撒手人鬟时眼角的眼泪垂落下来,她恐怕贼人没走远再折回来,因此是大声痛哭都不敢,又悲母逝,心中无限悲伤却也只是痛哭无声。

之后便是素艺带着母亲尸体来到扬州城卖身葬母,之后便就是遇到我的事情了。

沈氏和小喜两人听到连连揩泪,连我这素日对这种亲情冷淡的人,听了都觉得心中悲怯。我瞧了瞧素艺,她的指甲掐到了肉里,眼眶里氤氲着水气却始终都没有哭出来。

我暗暗佩服素艺的坚强。

素艺忽然跪地在我面前,磕头道,“求小姐收我为徒,教我武功,为母报仇。”

沈氏和小喜亦是有些吃惊素艺这一举动,我面有难色,收徒,我从来没有打算过,况且我自知不擅教习,再加上天资又不聪明,跟聂无殇学武功十来年,也才是近期方有所开化。

沈氏和小喜都在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对着跪地的素艺道,“你还是起来吧,我不够资格收徒的,我……我……教不好人的。”

我有些语无囵次,小喜见我头次这样紧张说话结巴有些好笑,这便使我更加为难。

素艺又将头放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下,“求小姐成全素艺一片赤心。”

这下,我可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沈氏也跟说道,“女儿,母亲虽然不喜欢你动刀杀人,但是这孩子也实在太可怜,她的母亲死得太惨了,也难得她有如此孝心,你就答应她吧。”

“我真教不好……”我面带苦色地说,又对素艺道,“你还是起来吧。”

“不……小姐,若是你不答应,我便跪在这里一直磕,直到小姐答应为止。”素艺目光坚定地说道。

见她又咚咚咚地重磕头了下来,额头早已起了鼓鼓的大包,我实在无奈,只好说道,“那你起来吧,收你为徒不行,教你武功倒是可以……不过我从没有教过人,你可要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