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里?”周围一片混沌,只有我一人站在这空间之中。
突然,周围一切都亮起来,变成一片森林,我好像就站在这森林之中。
“熙儿...你真的要回去?”我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男一女,男的长发飘飘,眼神犀利,身穿青衣,在其背上,一把剑静静地躺在那。
而那女子美若天仙,仿佛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众生倾倒!此时她却抿着嘴,更是为她清秀的脸庞添上一丝娇憨!
“念青,对不起,族中长老以我的家人威胁,我不得不回去。”她轻轻地开口,那一份淡淡的忧伤更是显而易见。
念青?莫非...那就是唐念青?!
这一刻,我的心早已被震惊!
他就是唐念青?那...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怎么会与一只狐妖在一起?
以我的本事,分辨妖物早以不在话下,看到这女子,我一眼就看出她是狐妖!而且还是狐妖一族中血脉最高贵的狐妖!
“哼!那些长老算什么?!不过是一些活得比较久的杂碎!熙儿,你等我,明日,我便杀到狐妖一族,将你还有你的家人救出来!”说着,唐念青一把拉起她的手,“你一定要等我。”
“不,念青,你别去,那些普通长老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大长老可是比你强多了!”此刻,这女子的口中居然带着哀求!
“哗!”
画面悄然破碎,随后,周围又变成了一个厅堂。
到处都是大红色的装饰,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周围有许许多多的宾客,但都对我熟视无睹。
“新郎到!”
随着这声大喊,门口出现了一位身穿红色锦服,非常帅气的男子,他微微一笑,妖异的脸庞上更带着一分霸气。
而在其身后,一位女子站在那,透过红纱,我能看清,她就是那位“熙儿”。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而且,那男子也是妖!还有周围的宾客,全是妖!
到了要拜堂时,门外传来一声惊天怒吼:“罗曳,出来受死!”
这是唐念青的声音。
到了这里,画面又破碎了,然后,这次变成了一座小山丘。
唐念青以一人之力,独战六大妖王及其麾下!
最后,连斩六大妖王,唯独被内骨妖王坐下第一妖将淳乙逃脱,其余妖物全被斩杀!
轰!
画面破碎,而我也恢复了知觉。
“镇林,你醒了啊。”我睁开眼睛,发现我此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师父正坐在我旁边,关切的望着我。
“师...师父,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我看到了唐念青!”
谁知,师父仅仅只是微微一笑,道:“先不说这个,你先休息吧,告诉你,你已经昏迷五天了。我先去帮你买点吃的。”说完,师父便径直走出了门口。
五天?我仅仅只是看了三个画面,便过了五天?!
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嘿,唐镇林啊唐镇林,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正当我发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丝声音。
“谁?”我条件反射般地将头转向门口,却看到一张带着猥琐笑容的脸。
“嘿嘿,还能是谁?当然我,李潇洋!”
“卧槽,你这小子怎么会有空来看我?”
“偶尔来关心你一下,不行?那我可是走了,唉,可惜了我刚刚买的麻辣烫。”
“切...看望病人你带个麻辣烫?”
“爱吃不吃。”
“好好好,你赢了。”
...
三天之后,我站在上海的街头,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还是大都市热闹!”
李潇洋就站在我的身旁,“两个月没见了,走,咱哥俩去下馆子,对了,还有聂老爷。”
李潇洋称师父为“聂老爷”乃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现在早已改不了口。
“是啊,两个月了,唉,时间啊...”我忍不住感叹道。
李潇洋笑了笑,“走,不说这些了,咱找一家火锅店,叫上聂老爷。”
在路边走了许久,终是看到一家火锅店,点好了菜,我和李潇洋坐在椅子上等着老板上菜,而李潇洋也打电话通知师父前来。
就在这时,李潇洋突然感叹了一句:“要是烨子在就好了...真是怀念以前的日子啊!”
“烨子...”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哪里能来呢?”
“林子,你说说,烨子他到底去哪了?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突然,李潇洋的情绪就不稳定了,“自从烨子失踪以来,我问了你多少遍,你就是不说,但是我心里明白,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洋子,我知道你担心他,毕竟是兄弟。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必知道的好。”你轻声说道,但我自己清楚,关于烨子的事洋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这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他的一番话,让我想起了六年前,烨子的冷笑,冰冷的酒瓶,以及...那破碎的兄弟情。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拿过两瓶啤酒,道:“唉,算了,以后我再告诉你吧,现在咱不讲别的,来,喝!”
“喝吧!”李潇洋接过啤酒,跟我碰了碰,便一口灌下。
“嘿,你们两个小子怎么还喝起来了?”师父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唉,给我拿一瓶,咱们几个一起喝。”
我顺手给师父拿了一瓶,师父打开瓶盖,又跟我们碰了碰,才一口灌下。
“菜来喽!”老板端着几盘菜,走到我们桌前,将菜陆续地放到我们桌上。
这一次,我与洋子都喝醉了,最后还是师父将我们两个给拖回去的。想像一下,一位六七十的老大爷犹如拎小鸡一样拎着两个青年人走在大街上,也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我自己心里明白我和洋子为何会喝的如此不省人事,皆是想起了烨子。
罗烨。
哈哈,罗烨,儿时的兄弟,却骗了我们所有人,甚至连我成为了猎妖人也没看出来,真是讽刺。
到了家,也就是我们的小店面,师父将我与洋子扔到床上,便没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