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明星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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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酒吧

晚上八点,吕岩简单的吃完晚饭之后骑着自己的私家车——一辆二手白鸽牌自行车穿梭在燕京城的小巷里。

答应了武信阳的邀请之后,每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是吕岩的工作时间。

今天,就是吕岩第一次去上班的时间。

至于早早的在晚上八点从家里出发。一来是酒吧距离住有段不断地距离,吕岩又贪图燕京城夜晚古韵盎然的别样风味。骑着脚踏车悠闲的晃荡在小巷子里是吕岩不论前生还是今世最爱的放松方式之一。

二来就是吕岩的守时观念。

吕岩的经验告诉他,在酒吧里驻唱,表演的好坏是一回事,但是你一定不能无故迟到或者不到。

这是你的敬业态度。

工作的人,态度很重要!

如果你无故缺场,那么曾在大树酒吧里缺场的那个特级歌手的最终结果会让你铭记终生。他被前海酒吧街的老板们联手封杀了。至少燕京他是不用呆了。

当然如果你真有特殊原因不能赶场,你可以提前请假的。酒吧驻唱负责人会找到替唱歌手。

一份稳定的酒吧驻唱歌手工作还是很吃香的。在你的身后会有许多人想要取而代之。

另外,早到酒吧也可以观摩其他的歌手的演出,增加自己的临场表演经验防止出现表演事故。其次,除非你对自己的歌唱技能有着绝对的信心,认为自己水平很高能够来之即唱,唱之极佳。否则,在酒吧这个和观众互动的场地,你就等着做好迎接车祸现场的准备吧。

吕岩这人没有什么大的优点,但是只要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他一定会努力做好。

这一次也一样,既然已经决定从酒吧歌手做起,那么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否则,这不是给穿越者大军丢脸吗?

别人穿越上电视,当明星,你穿越在酒吧唱小曲,还唱不好。想想都丢脸丢到姥姥家。

一样的城市,不一样的风景。晚上的燕京和早晨的燕京别样不同。

晃晃悠悠,悠悠晃晃,看着眼前的两颗葱郁古树,手腕上的指针显示时间正好,九点半。

大树酒吧,以树为名。酒吧之名就在于大门的两侧这两棵相传有五百多年树龄的梧桐古树。梧桐古树枝繁叶茂,树体粗壮需要至少五个大人双手合围才能抱住。诗云:柯叶相幡,与风飘飓,高或参天。在这燕京城中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景。每一年都有不知少人为了这两颗百年古树慕名而来。

听说前两年有个富商出价一千万想要买这两颗古树,最后被五哥毫不犹豫的拒绝。如今,这两棵古树已经被燕京文化局评选为燕京文化古树,受燕京政府保护。

把自行车停在停车场锁好后,吕岩走进大树酒吧的后门,和门口的两个保安打过招呼之后。向里走,一首悲情伤感的歌声传入吕岩的耳中。

昨天,我看到了我的她。

我的她,

无声的电话一直不想挂,

无力的手臂徒劳的挣扎。

可是你已经是别人的她。

没有人再陪我说说心里话。

她,

我的唠叨,

我的装疯卖傻,

舍不得在碰见。

喔~

她、

我的她,

是谁让我变得像个傻瓜,

······

在舞台中央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小西服,手里抱着一把吉他的青年在轻声的吟唱着。吕岩看到他的模样,嘴角咧开差点笑出来。这就是武信阳。他坐在一把圆椅上,侧偏着头,眯着眼睛,时而摇头晃脑,时而踮着脚尖打着节拍,陶醉在一个人的音乐中。

武信阳唱的很投入,这首《昨天》是他的原创。据说是在他某次失恋之后在商场里偶然碰见前女友依偎在一个肚子挺挺、身材粗胖带着大金链子的大叔怀里撒娇的时候产生的创作灵感。

据说,产生了灵感之后的武信阳在厕所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当他从厕所里出来后,有人说看见他的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憋的还是哭的。

只是,听了武信阳这首伤感的歌,吕岩却不能投入进这个悲伤的故事里。尽管他唱的很投入,表演很煽情,台下的观众也很给面子。吕岩对于这首歌的曲调感觉很不适应,有些扎耳。

凭借以前的记忆,以及这两天在电视和报纸上的简单了解。吕岩知道在以前,大明的音乐市场以古典诗歌、戏曲和乐器演奏为主。

“西学东进”运动之前,黑胶唱片里面录得都是一些戏曲名家的拿手曲目,以及一些名伶唱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或者“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等等前代文人创作的古诗词。也有国文学院里的一些文人墨客们延续着中国传统的五音法创作的歌曲。此种以古诗词为歌词的歌曲被成为“古歌”。

“古歌”是阳春白雪的象征,代表了高雅和品位。在最为兴盛时占据了唱片总销量的百分之七十。古典音乐和戏曲在市场中的强势可见一斑。即使在如今,它在音乐这个超级大市场里,它的地位仍是不可动摇。刚才阿信唱的这种新唱法、新编曲的歌曲在百多年前并不被大众接受,被称之为异类。

然而在“神武革命”之后,当政坛自上而下“师夷长技以制夷”学习西方的先进管理经验之时。

文化界中的部分大师也掀起了一场“新文化运动”。主张废除文言文,与国际接轨的新派学者们和主张保护传统华夏文明的旧派展开了一场空前的大论战。从民间到朝堂一片论战声。那是一个不可开交,引起了一片腥风血雨。读书人之间的战争更加狠绝。

这场战争持续了近十年。

最后在神机皇帝和一些中立派的调和下,确定了“放下争议,向前看”的爪哇会议精神。

可是,在论战之后的百年里。白话文和文言文之间的斗争一直在或明或暗的进行。白话文的发展一直在磕磕绊绊的前行着。远没有前世的中国发展迅猛、激进。

而与白话文息息相关的一些文化产业也因此发展缓慢。其中“新歌”亦是如此。

“新歌”是抛弃传统的五音编曲和文言诗词,采取西方的七音编曲和白话歌词。创作自由、简单的“新歌”在市井之中渐渐流传开来,更加受到下层民间老百姓的喜爱。“新歌”更是受到年轻一代人的喜爱。“新歌”成为了下巴里人的代表。

而且如果要更清楚的了解古歌和新歌之间的关系。可以不恰当的,稍微通俗的把它们分别比做大中国的国有经济和私有经济,还是八十年代末期的!

一个占国民经济的主导地位,一个是重要组成部分。

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古歌的强势地位,新歌的发展水平比较慢。至少在吕岩听来,大明的新歌音乐形式、音乐结构和内容都比较低级。如果非要进行一个比较的话,现如今的新歌流行歌曲的发展潮流相当于前世大中国的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音乐水平。

如此一说,恐怕你也能理解,听惯了前世经过百多年发展的流行音乐的吕岩猛一听三四十年代的仿佛“鸡鸭乱叫”的新歌音乐,这对吕岩的耳朵是种折磨对他的心灵也是种伤害。

不过这次听见阿信唱的这种“新歌”歌曲也让吕岩明确了心中的一些想法。但是需要进行一次市场试验。

在阿信的《昨天》唱到尾声的时候,吕岩走入酒吧后台歌手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