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白婉池赶到,轻轻的握着堇忧的手,一脸哀怨。
君竹见白婉池到来,稍微放下了心,想起了堇忧昏睡前所说的话,对白婉池说,“我去一下白府,你争取时间。”
而后悄无声息的从混乱中离开。
白婉池虽不明所以,但现在没有时间去询问。
她相信君竹。
“快来人,将白府一干人等统统都抓起来!”
史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是他在向御林军发号施令。
“丞相,皇上在这儿,还轮不到您来下命令吧?还是您觉得,人犯比端王爷的性命更重要?”
白婉池沉着的声音,跟史空方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见白婉池的话,已经行动起来的御林军全都向刚赶来的莫以恒看去。
史空的脸色,忽的就变了。
白婉池轻轻将堇忧放在地上,转身跪下,“皇上,此事事发突然,我们白家定是脱不了干系,但事中蹊跷,事关重大,在彻底调查之前,也要先顾及端王性命啊!请皇上三思!”
“御医何在!”
“臣在!”
御医们拱手回答。
“这二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朕拿你们试问!”
“臣,遵旨!”
天子的威严,震慑了所有的人。
在场的御医们终于各司其职,沉着冷静的安排事宜,分别派人将昏迷的二人送入室内。
一位送回溪城殿,而另一位送到了信阳殿,同时,御医们分为两拨,分别赶往二殿。
不远处的白侯爷镇定的看着这一切,好似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但此刻没有一人注意到他。
看来,莫以恒对白家二女,很是上心。
莫以恒在行到莫以溪受伤处之前,便吩咐好了宴席到此,各自退散至偏殿等候,稍后去为使臣致歉的事情,现在殿前的臣子们,也退散的差不多了。
“谢皇上!”
白婉池自知白家有罪,一直未起身,紧蹙的眉尖,透出了她的担忧。
莫以恒看向白婉池,眼神明显变得温和了几分,“婉儿,你且先起身。”
说罢,俯身去扶她,才发现她的眼中,早已溢满了眼泪。
“婉儿,今日你致事先救人的表现甚好,朕果真没有看错人,朕,不希望看见自己看准的人落泪。”
这样只会显示我自己的无能……
白婉池强忍着眼泪道:“皇上,若是姐姐自己的意愿,她断然不会做出此事,还望皇上明察!”
莫以恒身旁头戴凤冠的女子眼神里闪出凶狠之色,方才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
白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一个勾引王爷,一个勾引皇上,再如此下去,天下定会毁于她们手中,本宫,决不能放任不管!
莫以恒固执的将白婉池扶起,“这件事关系到端王,朕会彻查此事,严惩真凶!想必白侯爷已经去往信阳殿了,你既是担心,也快些去吧,朕要赶往溪城殿,看看端王的伤势如何。”
声音温柔似水,令人心安,白婉池稍稍放下了心,行礼,赶往信阳殿。
没有人发觉,就在莫以溪说不会放过真凶时,身旁相思皇后的身形不经意间颤了一下,但却面色如常。
信阳殿的内室里,白侯爷,君竹,白婉池焦急的等待着。
十多个御医探了床上面色如纸的人儿的脉象之后,面色凝重的在一起商议着。
“李太医,我孙女病况如何?”
白侯爷终是忍不住,开口相问。
一位年纪最大的御医缓步从人群中走出来,抱拳,“回侯爷,老臣有几个关于令千金的问题,不知可否相问?”
“只要对病情有益,你且问。”
“尚书大人是否身中过毒?”
白侯爷惊奇地看向君竹,当初由于事况复杂,遇险的事并未透露太多给白侯爷,也是怕他担忧伤了身体。
白婉池早就通过密报知晓了一切,只是默默地守着床上的人。
君竹点头,面露愧色,“是。”
“是否因此失明?”
“是……”
“是否到现在还余毒未清?”
“是……”
君竹艰难的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哪怕只有一个字,却都像是一根根刺扎进他的心里,它们时时刻刻都在控诉着一件事――是自己的失职,才让她变成如今的样子。
君竹的手里,紧握着刚刚回府拿来的相思簪,当时堇忧念着相思,想必此次刺杀与这支簪脱不了干系。
他突兀的开口,“太医,尚书大人此次可是中毒?”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君竹,不知道为何他会有这样的猜测。
最终,李太医叹了口气,答到,“正是。”
“何毒?”
白婉池小心翼翼的问着。
“血相思。”
李太医一开口,就像是给了白家一个晴天霹雳,白侯爷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君竹身子一颤,握着相思簪的手关节处泛起了骨头白。
要是当初能好好跟着你,当初能早一点在摊贩前找到你,当初能早一点阻止你,或许就不会这样……
当初当初,悔不当初。
白婉池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滴落在手背上。
小菇有话说:出了事皇后想知道是什么这是她的自由,但看着莫以恒和白婉池秀恩爱,她是不能说话的,毕竟是那样混乱的场面,她不是女主,没有光环,说不了话,做不了主→_→好吧,除了礼仪约束外,就是小菇单纯的懒得不让她说话,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