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凉走后没多久，一只白鸽便落到了窗台上。
书翊言前去把白鸽腿上的信条取下。
信条署名莫显兰。
“暗隐门？”
书翊言先是一愣，但仔细顺一下逻辑，倒也觉得挺正常。
那小姑娘看着年龄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大概是暗隐门新招的暗卫。
但凡是暗隐门的暗卫，培养两个月后，都得自行出门历练，只是......人家历练都是跑到鬼线谷这种地方去打妖怪，而这小姑娘却来到玉积山这种药物灵地，是打算救死扶伤当医女？还是在为日后暗卫工作的生命保障做准备？
呵，心思还不好猜啊。
书翊言琢磨着。
眼看时间不早了，身上的伤也勉勉强强说的过去，书翊言便不再打算赖在夜央凉这了。
留下字条，放下一块玉佩在桌上，就权当还债了。
书翊言承认他对夜央凉有所好感，要不然他也不会开出“以身相许”这种玩笑。只可惜，时机不对，书翊言终究是要先走一步的。
一个多月后，传音阁。
“让你找到人可找到了？”书翊言拿着本书，正欲翻页。
“嗯，叫夜央凉。”随从回道。
“一个多月前，她可曾去过玉积山？”书翊言将书放下，合了起来。
“去过。只是......她去玉积山的那段时间，好像是采药到时候摔了一跤，有些事情记不得了。”
“记不得？”
这可不好办了，书翊言皱了皱眉。
“嗯......“
“那你去帮我联系一下暗隐门门主莫显兰。”书翊言命令道，心生一计。
“是。”随从转身便离开了书房。
半年后，传音阁少阁主与暗隐门门主达成共识，莫显兰义正言辞地将夜央凉上交给了书翊言。
正是应了那句话，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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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记忆继续回到元今四年。
一身紫云裙衣，外罩一层清透薄纱，紫玉簪缠绕在少女墨色的发丝间，仙气飘飘。青黛配樱唇，侍女给夜央凉画了一层淡妆。
“很好看。”
衣服是书翊言挑的，书翊言自然得夸奖自己几番。
“就算是去宫宴，我也只是一个奴婢，干嘛要打扮这么漂亮？”夜央凉疑惑道。
“没有为什么，只是看着喜欢你打扮的样子。”书翊言倒了杯茶，轻轻抿着。
喜欢你为我精心打扮的样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书翊言淡笑着。
“哦。”书翊言这话说得有些怪异，夜央凉也没去深入摸索。
“走吧，时间不早了。”
书翊言拉起夜央凉的小手，朝传音阁门口走去。
马车早已差人停在了门口。
书翊言正准备带着夜央凉上车，她的手却松开了。
“嗯？”书翊言不解。
“他们都在马车外面。”夜央凉用手指了指车下的丫鬟、小厮还有马夫。
的确，按规矩来，丫鬟不可上车，只能在马车下陪主子们走。
“那我问你，你是谁的丫鬟？”书翊言问。
“你的。”
“知道是我的就听我的。”说着，夜央凉被书翊言拉上了车。
夜央凉只觉得，菡萏看她的眼神，好像比以前更有杀伤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