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孙玄用食指指着白栀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怎样？”白栀嫣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好一个不饶人的小女子。
孙玄六神无主，只好连忙转身朝书启跪下：“王爷救救微臣啊！”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书启原本准备推脱，但仔细回头一想，毕竟在场这么多朝中老臣，若他将此事推脱在外的话，他们还会放心地、不留余力地辅佐他？
怕是早已把他列入奸诈小人的名单中了吧。
无奈之下，书启只好开口：“这位姑娘，孙大官一向是非分明，应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更何况他乃是我朝的二品官员，自然是清正廉洁的。”
“哦？那好，就请启王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清正廉洁的孙大官刚才会在大堂之上撕扯舞女的衣服？”白栀嫣双手抱胸，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
那舞女早已从地上爬起，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可仍旧遮不住那白玉似的光滑肌肤。
“这......”书启抿了抿嘴角，思索着如何回应。
这孙玄惹下的烂摊子，为何要让自己帮他收拾？书启一脸耐烦的模样朝孙玄看去。
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气氛很安静，苏桓放下酒杯，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心头发慌。
他不禁轻勾嘴角，似笑非笑，带着几分玩味，抬起头，正视白栀嫣。
“因为姑娘你放了迷情香，迷情香作用对喝酒的人更是事半功倍，而且，孙大官正好坐在门旁，所以他应该是闻到迷香的第一人。”
“就算中了迷香又怎样，若他是正人君子，他自会抑制情绪，可若他中了迷香后有所反应，，那只能说明，他的确曾经有过这样的心思，要不然也不会，丝毫不掩饰情绪就朝那舞女扑去。”
“嗯，姑娘方才说孙大官逼死过人，既然如此，这事也不应该在王府闹，干脆交于大理寺审案，如何？”苏桓挑了挑眉，转移话题。
“好啊，就请苏司直参决本案。”
叫你给我瞎出主意，自己的锅自己背，白栀嫣暗想。
苏桓半年前还是大理寺司直，只是如今这六品小官早已辞去，能再回大理寺参案，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了。
“没问题。”
谁也没想到，苏桓会答应得如此云淡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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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正坐堂中，一身绯色长袍，头戴乌纱帽，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白姑娘，请说明孙大官作案手法和作案动机！”真是一个好嗓子，喊得寺里抖三抖。
“作案手法，****。作案动机，窥窃影怜美貌，色心大起。”惜字如金。
“说详细点！”大理寺少卿拍了拍桌子。
白栀嫣无奈地抿抿嘴角：“孙玄偷窥幻香斋调香师影怜的姿色已久，原本准备出钱让影怜卖身，可惜影怜未答应，于是他便给影怜下了****，趁机把影怜给上了，导致影怜事后羞愧而死。而且，他这样做不是一次两次，上次他对香惜动手动脚的时候，我就有提醒过他，谁知他竟还是如此死性不改，明知故犯，还闹出了人命。”
“可有证据？”
“有，当日被派去买药的小厮和卖药的药店老板，皆在寺外等候。”
看来准备工作做得很足，不需要他开口了。苏桓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不作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