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茶楼以说书出名,那里的说书人个个巧舌如簧,妙语连珠,故事讲得引人入胜,让人禁不住拍案叫绝。
然而,南宫离夜此次前去天凤茶楼,并不是为了听上一回书。
茶楼包厢内。
两位翩翩公子正在棋盘上厮杀得难舍难分。
“少阁主,南疆的蛊毒何时传到?”书启先开了口。
南宫离夜自从改名换姓之后,又回到了传音阁当上了少阁主,过着当初“书翊言”的日子。
“不急。这几日便可传到。”
书协与书启的战争愈演愈烈,书启终于耐不住性子,准备对书协下手。
“那还请少阁主尽快。”
书启盼着得到蛊毒,一时疏忽,南宫离夜的白子一落,胜负已定。
棋输一着。
“一定。”
“那预祝少阁主早日当上阁主之位。”书启恭维。
“嗯。”
对于书启,南宫离夜是自然没什么好感的,他早已差人提醒了书协,等待书启自投罗网。
也算是为之前夜央凉入狱的事情报仇。
一炷香已灭,南宫离夜放下棋盘走人。
天色灰濛,下着雨,南宫离夜接过随从手里的伞打着。
他不喜欢别人帮他打伞。
茶楼门前,停着一辆做工精细的紫檀马车,在烟雨的掩盖下,隐隐闻得见檀香。
南宫离夜上了车,说:“回传音阁。”
紫色的窗帘拎起一角透气,露出紫衣公子的俊秀的侧脸。
南宫离夜闭目养神,昨晚睡得可一点都不好。
马车颠簸着,很不稳,南宫离夜皱了皱眉,坐正了身子,转个头,朝窗外看去。
暗隐门的踪影入了眼帘。
“停。”南宫离夜向马夫喊道。
他下了车,打着一把伞,进了暗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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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那么二两汾清,夜央凉却喝得如此缠绵。
如果当初去王府的时候,她冲进去救他,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宋谨彦的死,给夜央凉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脸颊喝得红扑扑的,整个清秀小脸白里透红。
身子有些热,夜央凉干脆冲出了房,屋外的雨淋着倒是清凉。
“宋谨彦,你为什么要娶她啊......”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
夜央凉哭了。
少女的脸庞沾满水滴,头发被雨水打落得缠在一起,浑身湿了个透。
南宫离夜把伞打在夜央凉的头上。
“你是谁啊,你怎么那么像他......”见南宫离夜来了,夜央凉越哭越甚,声音带着哭腔。
“别哭。”
“他走了,叫我怎么办?”夜央凉远离南宫离夜打着的伞,继续淋雨,“我想见他,我好想......”
“你说,我怎么样才能见到他?”
傻瓜,我就在你眼前,我就是宋谨彦啊......
南宫离夜抿起苦涩的嘴角,放下伞,一把将夜央凉拉在怀里。
“如果你想见他,随时都可以。”
他随时都可以出现。
“你骗谁啊,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夜央凉挣扎着,试图从南宫离夜的怀里逃出来。
南宫离夜抱得更紧了。
一片温热敷在夜央凉湿透的嘴唇上,灵活的撬开贝齿,纠缠着。
大雨仍然在冲刷着最后一丝温存。
兀地,夜央凉头目眩晕,倒在了南宫离夜的怀里。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