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杯中酒,浊浊眼中忧。
夜央凉被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如今,冬衣做好了,穿的人却没了。
书翊言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决定去天牢探监。
老规矩,赏牢前守门的护卫几两银子,便坦荡地走进了牢门。
夜央凉穿着一身单薄的囚服,面色苍白,卷缩在角落里,看来是冻着了。
书翊言蹲下抱住夜央凉。
“还冷吗?”
“不了。”
“我会救你出去的。”
“嗯。”
怎么可能救得出去?这可是死罪啊。
夜央凉虽然表面应着,但心里明了得很。
“昨晚,在屋顶上,我有一句话还没说完。”
“你说。”
“夜央凉,我喜欢你。”
夜央凉被书翊言抱得更紧了些。
“等我,我一定救你出去。你一定能出去。”
嗯。夜央凉在心中答应着。
书翊言就这样一直抱着夜央凉,直到夜央凉睡着才离开。
“晓风,回去跟母妃说,我要回国。”
“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黑暗中隐卫默默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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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传音阁发生了一件大事,其震惊度超过先前的谋害国皇,传音阁的每个人都没想到,陪在他们身边将近五年的少阁主书翊言,是宪国排行第三的烜王爷,宋谨彦。
一时之间,传音阁内风起云涌。
宪国,烜王府。
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手拿着一盘吃食款款走来。
“谨儿总算是开窍了,来,常常母妃的手艺。”
蓉妃喜不自禁,听说自己亲儿子要回国了,连夜做出了一盘枣泥糕。
“母妃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宋谨彦捻起一块糕点,细细咀嚼着。
“谨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何时给母妃带个王妃回来?”
对于这种事,蓉妃很开明,不管哪家的姑娘都好,只要明面儿上说得过去就行。
“还未到弱冠之年,不急。”
“还不急?你五弟可是十六岁就有正妃了。”蓉妃埋怨道。
“好了,弱冠之前,一定给您找个媳妇回来,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父皇叫你巳时进宫觐见。”蓉妃提醒道。
“嗯,下午还得回一趟漓国。”宋谨彦拿起一个青瓷杯,在手里把玩着。
“可有什么东西忘在那了?”蓉妃问。
宋谨彦笑了:“差不多吧,我得去把你儿媳妇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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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亥时,漓国宫殿。
“皇上,宪国烜王求见。”宦官尖锐妖媚的声音从门外传出,书协朝窗外看了几眼。
“宣。”
一位紫衣公子进入大殿。
“参见漓皇。”宋谨彦俯身,行了礼。
“你是来找夜央凉的?”
是,绝对是。
“呵,她昨晚便跑了,你来晚了。”
“她去哪了?”宋谨彦撇了撇眉头。
“你还问我?你们宪国丞相还真不是吃素的,我漓国天牢都敢劫。”
“丞相?夜锡?”
“要不然你以为呢。”书协显然没了在继续对话兴致,“来人,送客!”
宋谨彦出了漓宫。
夜锡......这一切与他何干?
同样有一个“夜”字,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