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家家户户都入睡了，一片漆黑，只有启王府灯火通明。
“进来吧。”书启开口。
来者貌似是一位女子，身着黑衣斗篷，隐约能看清布料下的曼妙身姿，纤纤玉手露在衣袖外，着实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上几把。
是澈妃，慕莲。
“书协最近怎样？”书启停下笔，抬头看了看慕莲。
“他受了太后的指点，日夜加派人手守在白算楼旁，情况不大妙。”慕莲回道。
“呵，太后个老不死的。”书启的厌恶之情显而易见。
“那接下来该如何？”
“你继续看住书协，说你要去灵河玩，以他和书翊言的关系，书协是一定会让你住在传音阁的，到时候正好一箭双雕。”
这算计得好。
“是，殿下英明。”美人儿重新套起斗篷，回了宫。
茫茫深夜，烛火下，书启依旧正坐在书桌后，思绪万千。
————
清晨。
已是深秋，天气渐冷，露霜凝重，夜央凉边采着露水，边搓了搓手。
“快入冬了。”书翊言拿起一块披肩，盖在夜央凉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书翊言和夜央凉的相处模式比主仆要亲密得多，书翊言走到哪儿都会照顾夜央凉几番，大街上看到什么好看的首饰，就会替夜央凉买下；饭桌上看见什么不错的糕点，就会偷偷塞给夜央凉几块。
对此，夜央凉并不感到排斥，甚至带着点好感，要是哪天书翊言不对她这么好，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给你添几件冬衣？”书翊言将夜央凉采集的露水倒入茶壶中烧着。
“你肯定又给我买紫色的，要不然就是白色。”
“这么了解我？”书翊言笑道。
“你一年上下就喜欢穿两个色，看不出来才怪。”夜央凉挑了一挑眉。
“那你希望我穿什么色？”
“红的。”
“那是大婚时才穿的颜色，再说了那颜色太艳丽，一股子女气，我要是穿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妓院小倌呢。”书翊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长得是挺像。”夜央凉默默上去补了一刀。
“唉，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丫头。”书翊言伸手摸了摸夜央凉的头。
“哪有。”夜央凉反驳。
“算了，明天差人给你送三件青衣，两件白的，一件紫的。这下满意了？”茶煮沸了，书翊言去灭了火。
“嗯。”
夜央凉喜欢青色，清脆而不张扬，伶俐而不圆滑。
“少阁主，圣上来信！”冷不丁的，菡萏冲进了院落。
“放下就好。”书翊言用手点了点石桌。
“是。”放完信后，菡萏自行退下了。
“帮我倒一下茶。”书翊言把茶壶递给夜央凉，拆起信来，看了几眼。
“书协和澈妃要来这儿小住一段时间，你命人去把东边那几个屋子打扫一下。”书翊言抿了口茶水，茶香沁人心脾。
“好。”夜央凉转身欲走。
“等等，把茶喝了，暖暖身子。”
转眼只见，书翊言执起另一个茶杯朝夜央凉望着。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