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轩说完后,我突然又想起了他之前说的有人插手这件事,赶紧问他:“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人插手什么事啊?”赵子轩举起手中的薄片说:“杨家人也插手了调查张九这件事。我怀疑,我的两个手下的死,是杨家人干的。但是,除了这个薄片,我查不到其他任何证据,但它又能代表什么呢。而且,我之前早就查过,我两个手下的死,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简直可以说是毫无征兆的死。”我沉思了一会儿说:“照你这么说,杨家人设的这个机关,是故意的,他们知道会有人来查,所以,设了这个机关。”“对,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杨家人一直在跟踪我们监视我们。”说到跟踪,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和刘启缘在停车场的事,当时有一伙人来追杀我和刘启缘,当时,刘启缘还怀疑这伙人不是张仁初的手下而是另外一个团伙。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是杨家人干的,想到这儿,我对刘启缘的疑心也慢慢放下了,如果,刘启缘是杨家人,他当时早就把我杀了。我把在停车场的事告诉了赵子轩,赵子轩很是吃惊,我建议他要不要告诉张仁初,而他却说先不要,因为,我在明敌在暗,我们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察觉到我们已经知道被他们跟踪了。我现在越来越糊涂了,这个杨家人为什么要调查张家人的案子,我赶紧问了问赵子轩,赵子轩却说不知道,他只是说,他是听他爷爷说过,张家和杨家在祖上有很深的渊源。
虽然,我不知道张家和杨家祖上有什么渊源,但我作为张家人的雇佣人,确实有些后怕,因为赵子轩已经把机关破了,这就说明,我们已经开始怀疑杨家人了,如果杨家人真的在监视我们,我担心他们会不会再突然有什么计划。我把我的顾虑告诉了赵子轩,赵子轩听后也有些担心,但他又说,即便是他们改变了什么计划,我们也无法知道,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但心中依旧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别愣在那了,过来拆墙拿东西。”这时,我才想起来,墙里边还有东西。赵子轩赶紧爬到床底下,我也跟着爬了过去,只见赵子轩把残缺的墙壁沿着缝隙慢慢地扣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个大概有半米宽的方形窟窿呈现在我们眼前,随后,我们便发现方形窟窿里有一个用黑布裹着的外形看起来长长的东西,我猜,应该是画轴。赵子轩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长长的东西,接着,我们爬出床底,他看了看我,脸上现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笑容。他慢慢拆开了黑布,生怕弄坏了,果然,黑布拆开后,映入我眼中的,是一个画卷,仔细一看,感觉和我梦中出现的差不多。
这时,赵子轩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他深呼了一口气说:“打开吧。”我点头道:“嗯。”随后,赵子轩就像接到命令一般,迅速解开画轴上的细绳,然后缓缓地展开了画卷。不一会儿,赵子轩就把画轴展开了,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女子的画像。我仔细一看,瞬间惊呆了,因为,这幅画就是我刚来的第一天晚上做梦梦见的那幅画。我有些不敢相信,我一把把画从赵子轩手中抢了过来,仔细观察着手中的这幅画,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赵子轩看我把画夺了过来,感到有些奇怪,他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怎么了?”我惊讶地跟他说:“这……这幅画,就是我梦中的那幅画。”赵子轩听我说完,也瞬间瞪大了眼睛,并且很肯定地说道:“如果真的是你梦中的那幅画的话,那这就再一次证实了,你的梦里出现的场景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也就说明你的梦和张九的案子确实有着一定的关系。”
听赵子轩这么一说,我并不感到高兴,因为我巴不得我那个梦全都是假的,要不是那个梦,我也不会被卷进张九的案子里来,我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的下落,通过这几天的经历,我再一次感觉到,安安稳稳过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啊,我是多么多么想过一个平常人的安生日子啊。
就在我正回忆以前的美好时光时,赵子轩突然惊呼道:“小羽,你看,这里还有字。”我转过头看着赵子轩用手指着的地方定睛一看,果然,有几行小字,再仔细一看,原来还是从右往左竖着写的,赵子轩是初中毕业,很早就在张仁初身边做事了,他自嘲学问不高,愣是要让我读给他听听,我也不好推辞,于是便看着画中诗念道:“盼君归期君无期,独坐小楼听风雨。待君卸甲归来日,妾已嫁做他人妻。”我念完后,赵子轩一脸蒙圈道:“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也不敢胡乱猜测,但这很明显是一首悲情诗,而且是女方写给男方的,于是我思考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像老师给学生讲解课文一样跟赵子轩说道:“这是一个女子写给心上人的一首情诗。”赵子轩一听是情诗,赶紧一把多了过去,自己看着研究了半天说:“你确定是女子写给心上人的?”他说这话,分明是在质疑我的学问,我很自信的回了一句:“那还有假。”我刚说话,赵子轩又来了一句:“就算是写给心上人的,那这画上的女子又是谁呢?”我承认,我被问住了,我也开始疑惑起来,这幅画上的女子到底是谁呢?会不会是写这首诗的女子本人呢?如果画中的女子就是写诗的人,那她又为什么在自己的画像上作诗呢?而且,诗中还写到女子独自一人在小楼中听风雨,更让人感叹的是,最后,女子竟嫁做他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