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之后,我已经躺在院子里了。我有些蒙,我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那口井,发现那口古井不见了,而且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推了推躺在地上的赵子轩,赵子轩醒了过来,我大叫道:“轩哥,你快看。”赵子轩揉了揉眼睛,满脸蒙圈的样子,当他完全缓过神儿来时,环顾着四周惊叹道:“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又转过头看了看那个坑,惊讶道:“哎,这古井也不见了。”我叹了口气说:“轩哥,看来我们又做梦了。”赵子轩说:“不对,准确地说,是进入了一个幻境。”
“幻境?”我有些疑惑。
“如果不是幻境,我们怎么可能进入同一个梦。”
“也对啊。可是,究竟是什么制造了幻境呢?”
“我猜,应该是那个女鬼。”
“女鬼?”
“对,你想想看,从一开始,那个女鬼就一直出现在你的梦里。”
“有道理,哦,对了,我们在打开盒子之前,那个女鬼也出现过。”
“打开盒子之前?”
“对,从你后边突然出现,然后迅速跳到了坑里。”
“明白了,你把你从来的第一天晚上一直到现在做的梦都说一遍。”
“为什么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这是在给我们引路。”
“引路?”
“对,你想想看,就在刚才的幻境里,那个女鬼把我们引向了死门,结果我们却进了生门,但没想到的是,生门里却有怪物。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却救了我们。”
“对啊,这个女鬼最后救了我们。这一点确实让人想不通。”
“所以,我让你把之前做过的梦全都回忆一下。”
“哦哦,好好好。”
我刚准备闭上眼睛回想。赵子轩拍了我一下说:“等等,现在别想,回屋再想。”我点了点头说:“哦哦。”刚要转身回屋,赵子轩一把拉住我说:“哎,把坑填上啊。”我这才记起来坑还没填,我赶紧找地上的铁锹,地面太黑,我赶紧掏出手机,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机没电了,后来,我仔细一想,我的手机在古井里的时候就没电了。这不得不让我认为,古井里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坑填好后,我和赵子轩赶紧进了屋里。到了屋里之后,我赶紧把我手机没电的事情说给赵子轩听,赵子轩听后,感到难以置信。他说,如果我的手机真的没电了,那说明我们在古井里所经历的是真实存在的,于是他让我赶紧回忆之前所做的梦,说不定能找到关于古井的一些线索,随后,我便开始仔细回忆我之前所做的所有梦境。
首先,是来西藏后的第一个晚上,当时,我听见有两个人说话,并且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后来,我就在门缝里看到了一张青面獠牙的脸孔。再后来,我就进了这所老宅,最后我就遇见了女鬼,接着就随她进了院子看到了古井。赵子轩听我说完后,就问我:“接着就没了吗?”我仔细想了想后,发现,还真忘了一个细节,就是我在屋子里看到了一幅女子的画像,没等我看清上面的字,就一下子飘到了那个女鬼的手里,接着,那个女鬼就飘到了院子里,我跟了出去,就看见那个女鬼纵身一跃,跳到了井里。
我刚说完女鬼跳到了井里,赵子轩突然把我叫住。
“你说女鬼跳到了井里?”赵子轩若有所思地说。
“对。”
“那那副画呢?”
“那幅画一直都在女鬼的手里。”
“你是说女鬼拿着那幅画跳进了井里?”
“对。”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这个木盒子应该是装那幅画的。”赵子轩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盒子。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
“她是想告诉你,那幅画在古井里。”
“可是,盒子里是空的呀。”
“对啊,盒子里为什么是空的呢?”
“会不会让你的手下给拿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线索啊?哎对了,那个女鬼后来有没有给你什么提示?”
我仔细想了一下后来做过的梦,突然间,我想到了之前我打瞌睡时做的一个梦。
我对赵子轩说:“轩哥,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女鬼睡在了你的床上。”
“记得,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是你在吓唬我呢。”
“没吓唬你,是真的。”
“哦哦,那你说,那个女鬼都做了些什么。”
“没干别的,她就是躺在你床上,然后一转头,吓了我一跳。”
“躺在我床上?你确定没有别的细节了吗?”
“没了。”我摇摇头说。
“真的没了?”赵子轩用极其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没了。”我斩钉截铁地说。
“难不成这床上有秘密?”赵子轩一边看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床。
“这可说不准。”
“有没有找找就知道了。”赵子轩掀开被子说。
我看赵子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找了,于是,我也上去帮他找,我先是从小的物件找起,我拿起他的枕头,拆开看了看,除了棉花什么也没有。接着,我又帮他拆被子,然而,拆开后,发现也什么都没有。接着,我们又把褥子掀了起来,能找的都找遍了,结果一样,什么也没有。我一屁股坐到床上,叹了口气说:“轩哥,会不会是我们分析错了?”赵子轩背对着我也坐了下来,也同样叹了口气说:“不可能啊?按照你做的第一个梦来看,这女鬼的确是在指引你啊。”“可这床上都找遍了呀,这枕头和被子,能拆的可都拆了,什么也没有啊,还有这褥子。”我不解地说这时,赵子轩突然镇定地说了一句:“不对,还有一个地方没找。”“什么地方啊?”我十分好奇地说。只见赵子轩拍了拍床帮,我低头看了看床帮,我想,我知道哪里还没找了。我们俩几乎同时趴在了地上,一起看向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