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绫雪和川绫带回到楼上,结月付丧总算是平息下了自己的愤怒,同时他还有点后怕,要是一拳把安正国打死了怎么办?但是想了想,只要自己爱的人好好的活着,他得罪谁都已经是不怕了。
“绫雪,川绫,你们好好的去睡一觉,压压惊,这边的事就由我来处理吧。”
结月付丧把绫雪和川绫打发走后,从行李中,抽出了一把通体雪白,菊纹刀镡的太刀。
“这个家伙,明天肯定会和我拼刀。嘁!要不是我不能实体拿自己战斗,我还用得着这把‘菊一文字’?这可是裕仁给我的御刀!”
这把太刀是裕仁送的,而且是皇室御用的,不知道为什么,送了他一把,平常都是礼仪用的,但是用来砍人也毫不逊色,不过以后怕是没得用了……他用的刀一般都崩了。
就这样,结月付丧端着这把刀足足一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破晓时分,他眼中已满是血丝,顶着两个黑眼圈,活像只熊猫!
而就这样,直到川绫叫他去吃饭,结月付丧还端着刀坐在那里,这让结月付丧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安正国打死了,但是不至于吧?
抱着这样的疑惑,结月付丧握着刀走下楼,然后……
看见了躺在担架上,瞪着一双红眼看着他的安正国。
“他娘的日本鬼子!给我过来!他娘的和老子拼枪啊!老子不打死你!!!”
看起来,结月付丧是高估了安正国的恢复能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变态,有着异于常人的肉体和力量,还懂得大量的法术。
但是毕竟都这样了,结月付丧也不好对他做点什么手脚,毕竟这关乎到面子问题,他怎么可能不去在意面子呢?在外国,面子是很重要的~
“喂!你个王八犊子给我过来啊!喂……”
安正国还没说完,结月付丧就伸出一只手,使用咒术将安正国打昏了。
“这个大概能让他睡一会儿吧,海因茨,你派人通知他下属的部队,然后把他拉到别的房间去,跟他好好的说明情况,实在不行就给他多来几针吗啡,让他爽一爽。”
“你可真会说,我早就派人去通知了,至于吗啡……我上哪里去找这个东西?这个玩意儿打多了可是会上瘾的啊……不过我想,他这一次应该能冷静下来吧,我要睡觉了,别烦我……”
海因茨把大檐帽盖在脸上,他真是困死了,一晚上跑前跑后的,亲自去通知,亲自医疗,而且还亲自照顾了安正国一晚上,两只眼睛早就布满血丝了,就几分钟,人就睡着了。
结月付丧不满的瞥了一眼海因茨,但是突然,结月付丧感受到一种没来由的心悸,让他下意识看向了龙虎山方向,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暗暗祈祷不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天不遂人愿,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结月付丧定了定神,配些小菜,喝了碗粥,又饮了一盏茶,自己也随便找了个屋子,幸好这个旅馆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然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办事了。
……
不知睡了多久,结月付丧迷迷糊糊的起了床,旅馆还是那个旅馆,只不过躺在大厅的海因茨不见了,但是结月付丧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然后转身进了洗手间。
“这里……什么时候有过镜子?而且这个布局,总感觉哪里不对啊?”
睡眼朦胧之中,结月付丧迷迷糊糊的看见,洗手间多出了一块镜子,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种镜子,而且周围的布局也特别像家乡的神宫。
“不对吧,这不对吧!!!川绫?绫雪?海因茨?清坊?喂!”
结月付丧慌乱的喊了起来,平时的冷静一去不存,随后,他看见,浴室的纱帘上有些血迹。
“怎么了?!别吓我啊!海因茨是不是你小子,搞这些东西吓唬我,我告诉你过了啊!”
结月付丧一拉开纱帘,已经失去非人冷静的他,惊恐的喊出了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瞪大了双眼,漆黑的瞳孔微缩(尽管分不清瞳孔和眼白),身体微微颤抖,渗出了冷汗。
川绫被钉死在墙上,从心脏处已经流了满满一个浴桶的血,纱帘上的只是喷溅出来的血迹,身上的和服破烂不堪,双手双脚被不知名的符咒封住,黏在墙上,灰白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结月付丧。
而在血桶之中,浸泡着一把,十分眼熟的中式长剑,还有几块道袍碎布,散落在浴桶周围,川绫的手上还抓着一块。
“难,难道说!”
结月付丧猛的一回头,然后看到了,一柄长剑向他直刺过来!
“呼哈!!!呵……是梦吗?”
叶问睁开了眼,冷汗早已将身下的床铺浸透,眼前还是那个屋顶,只不过是多出来了一个人——他的女仆川绫焦急的脸。
“太好了,太好了,川绫,你没死啊!真是太好了!”
“主人,您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会死呢?您大概是烧糊涂了吧,一直睡到了晚上,怎么都叫不醒,身体特别热……不要在折腾自己了啊,我很担心呢。”
结月付丧听川绫这么说,惊慌的心情稍稍平复,但是按理说,他应该是不会发烧的吧,为什么……
“川绫,近来几天你千万不要随便出去,更不要随便动用法术,切记,这个很重要。”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川绫还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出去准备晚饭了,留结月付丧一个人在这里沉思。
“这个梦,绝对不简单,我已经有很久没有恐惧过了,我也有很久没有做过梦了,那面镜子,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还有那把剑,我绝对不会认错,是上次那个男道士的剑……这是否,暗示着什么……”
结月付丧的思考被推门而入的海因茨打断了,这让他很不悦的看着他。
“结月,明天就要去找那些工人领袖了,你要好好的准备一下,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另外,安正国醒了,他终于冷静下来了,不过我觉得你得给他治疗一下。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结月付丧无奈的晃了晃头,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站起身来,随手拿了件大衣,就这么披着,跟着海因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