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淡月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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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青柠

◎于萧

初次互识,是在初二的上半个学期,少女支支吾吾叫不出他名字的样子甚是可爱,看她这样子少年不禁笑出来:“你一直,都是笨蛋啊。”

之后每次见到,少年都以一个温暖的微笑对待少女,他的微笑总让少女的脸不禁发烫,而少年也总是在心里偷笑。他们两个的共同爱好,就是都喜欢喝柠檬水,都喜欢青柠。

后来有一次少女打赌输了,慢吞吞地走到少年面前,撇过脸说出一句话:“你...喜欢谁?”说罢少女红着脸躲到了墙角。她想知道,但是怕结果令她失望,怕知道后不敢再接近他。

“咳——”少年不自主哑然失笑,走到少女面前对着她的耳朵呼了一口气,说:“笨蛋,是你啊。”

少女本就通红的脸彻底红到了耳朵根,却只能落荒而逃。“他是骗我的吧?是吧?”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期待的事情发生了反而觉得在自欺欺人。

“是骗人的吧?要不要问问?万一是假的怎么办?那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回到家少女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犹豫着要不要再问他一遍。

终于,她忐忑不安地打开手机,给少年发了一条信息:“你今天...是开玩笑吧?哈哈真好笑,下次别再像这样啦。”

“没有,一直都是你。”

他这样回答。

少女的脑子一片空白,还是接受不了这“惊喜”,迷迷糊糊一直到第二天。

少年还是一脸笑嘻嘻地,他笑起来十分阳光温柔,还有点痞痞的感觉。

“为什么这个人一直都这样开朗呢?”少女盯着远处的他思索着。

不知是默契少年注意到了少女炽热的目光,扭过头冲着少女笑了一下,比了个嘴型:“我、喜、欢、你。”

少女彻底不平静了,低着头跑回了教室,手里一直捏着书包带不放,眼底也透过一丝波澜。

从那以后,少年每天对她说一声“我喜欢你”,也会在每天晚上彻夜找她聊天,即使有时候她会不自觉睡着看不到他回的信息。偶然放假和上学的时候会碰到,两人都会一起去喝柠檬水。他们还互赠了一个柠檬挂件,约好和另一个人一起去日本。

慢慢的,时间消磨了一些东西,少女开始变得自信,变得开朗,但唯一不变的是她还是没有回应少年。但当她决心向少年告白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他喜欢上了少女的好友,她健谈又能很好的掌握住局面,凡事有个度,性格也很开朗。

“是啊,她哪里都比我好。”

渐渐的她与少年疏远,可是还是剪不断一窗情谊,命运总是将他们拉近,但是他们回不到过去。她只能祝福少年和好友,她已经不能做什么了。

难道她退出战役就可以了?不,别人的怀疑与推测,同学的起哄,让少女与好友间产生了隔阂,她们不能再亲密无间。但是这能怪谁?怪谁又有什么用?

三个人的友谊总是很奇妙,两人打闹,一人微笑?或许更奇妙吧。少女始终无法忘记他,但也只想做个路人。少年和好友始终平静,不知道这种关系还能持续多久。

不知什么时候,少女开始觉得乏力,偶尔会头疼,负面情绪也持续上升。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医生告诉她,她活不久了。

狗血的剧情偏偏发生在她身上了。无奈感迅速蔓延,覆盖了少女,她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父母安慰她别难过,趁现在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她想开了,她回到学校和好友吵了一架,然后用企鹅和少年聊天,告诉他对好友好一点,还说他胃不好,以后喝柠檬水不要加冰了,也不要再就着辣条喝柠檬水了,早饭一定要吃。

“现在你不用管我了,我有她了。”少年回答。

“嗯,你有她了,以后我就退下了,你个傻子。”

之后引来的,必是一场骂战,少女退下了,没有再回答,没有再去学校了。

她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时候,最后挂恋的是好友现在是不是和他好好的,他们有没有再吵架。

这时候少年和好友来了,少女的弟弟告诉的他们。少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她笑了,没有一丝不甘,她哭了,流下一行清泪然后走了。

几个月以后,一个少年坐在一座墓旁,在墓前放了一杯柠檬水,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柠檬挂件。

少年谈了口气,说:“你一直口是心非,当初没答应我也算是成全我和她了吧。和她在一起后,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当然别人不这样看吧,觉得这不可能。的确,太可笑了。”

“为什么当初得病不和我说一声?起码、起码我们可以一起度过剩下的几天啊...你知不知道,我注意了你很久,从四年级开始。”少年握着挂件的手已经发白了,他带着哭腔说:“不是说好了...我们三个一起去日本吗?守一次信用啊...夏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