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淡月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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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琴师【荐】

【原创歌曲同人文】琴师

执笔/尘素【淡月文学社】

作者的话:每个人都向往钟子期和俞伯牙的友谊,这种情谊一但开始,收的时候就会万般痛苦。

我已回家了,你何时回来呢。

——题记

徐清独白

今天我又照旧拿出那把桐木琴,轻轻擦拭。

还记得当年,你满怀欣喜的把它交给我。

我又弹起我们熟知的那半厥曲,也是我们家乡的那首曲。

<一>楔子

皇宫中,金碧辉煌,红墙金瓦。金灿灿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徐清冒着烈日走在皇宫的小路上,他知道,这些辉煌的宫殿,用的是老百姓辛辛苦苦挣的钱。

“走,快走。”身后传来侍卫的呵斥,语气充满了不屑与嫌弃,时不时还传出鞭子的抽打声,铁链摩擦砖地的声音也异常响亮。

他们前朝的遗孤,两朝战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这些所谓的“罪人”被当成奴隶在宫中受人屈辱。男子为奴隶,女子为宫婢。

徐清也不知道他走了多长时间,他的脚早已没了知觉,前面的侍卫喊了一声停,他才慢慢停下来。

“大人,这是全部的贱奴。”前面那侍卫首领,此刻却一脸巴结的笑,向着在那木质抬轿斜坐着的人巴结的说到。

“嗯。”只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听声音,就听出了他的内虚人。

那男人起身,故作高贵的来回走着,打量着这些罪人,“你,你,你,我要了。”声音传来,徐清回头看了看,被指到的正是前朝各府的小姐,如今她们衣衫已破,轻而易举就可以看见里面的春光。

来到徐清身旁,看了他两眼,指着,问:“他是怎么回事。”扭头看向一个侍卫。

侍卫心里万分后悔,早知道,不该因为贪财而让他背着那琴,命大于一切,说什么也要把他的琴扔了。“呃……”他结巴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会弹琴?”

徐清点点头,面无表情。

“来,把琴拿下来,给我啊,弹一曲。”那大人顺便让侍卫拿出一把椅子坐下。

琴声悠扬

“好好好,不错。”官爷拍起了手,“你和我去见皇上,其他人,继续走吧。”

头发遮住了徐清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皇上……

<二>为我解开脚腕枷锁的那个你,哼着陌生乡音走在宫闱里。

徐清冷眼看着,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那位自以为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看这庸臣的意思,是想让他当这皇上的琴师啊。他也将成为这莺莺燕燕中的一员吗。

皇上见这人来了,连忙挥挥手,让那些舞姬歌姬下去,亲自下来迎接,问到:“舅舅有何事?”

原来又是一个凭母家上位的官员。

大人象征性的行了一礼,“回皇上的话,微臣在清点罪奴人数时,发现了一个人,弹得一手好琴,特来献给您。”

“哦?”皇上的兴致缺缺,宫里的好琴师也不少,一个罪奴,能好到哪儿去?“好,来,给朕弹一曲。”毕竟是舅舅,不能剥了他的面子不是吗?

“快,去。”那人摆出了一幅走狗的样子“皇上试试嘛!”

徐清应声向前走去,不过因脚下有铁链,走的速度很慢,铁链在地上摩擦,“铃铃”声在安静的宫殿中无比刺耳。

皇上许是不耐烦了,他走的实在太慢了,道:“柯宇,给他把铁链解开。”他身边的贴身护卫应声答是。走下来,去为他解开脚下枷锁。

后来徐清才知道那护卫名为柯宇,比皇上小五岁,从小和皇上一起长大,是皇上奶娘的孩子,和皇上如兄弟般。

柯宇走下,见到徐清脚下的铁链深入血肉,不由得心疼,手下的动作也轻柔了起来。

可是那铁链毕竟深入血肉,即使再轻柔的动作,也会很疼。

徐清轻轻蹙起了眉毛。

柯宇不知如何减少他的疼痛,便值得回以灿烂的笑荣。

徐清自然很意外,在来的路上,那些自持高贵的人都不把他们当人看,那样灿烂的笑容,也感染了徐清,也许,进宫也不是个错误。

“多谢。”徐清轻声

柯宇怔了一下,没想到,他声音这么好听。“无妨。”

徐清走到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在皇帝面前,他把琴放下,弹了一首家乡的曲子,以表他的思想之情。

此时柯宇也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可是弹着弹着,他仿佛听见了有人在轻哼这这个调子,抬头,就和柯宇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原来,轻哼这首曲子的人就是他。

一曲完。

“好,不错,你是何人?”皇上笑着问,现在他也改变了对徐清的看法。

“回皇上的话,我叫徐清。”徐清的声音就如他弹出的琴声,很好听,但,温度却不高。

“好好好,徐清,赏,去琴师轩吧。”

也因为这首曲子,柯宇,徐清二人结缘了。

以后再君王面前弹曲,也是弹给柯宇的。

<三>(番外)俞伯牙,钟子期

因为这首曲,徐清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也十分喜爱他。

在柯宇无事时,便会去找徐清。

“清。”

“来了。”

“嗯。”

“好。”

悠扬的琴声,从屋里飘到窗外。

柯宇觉得,他们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一个弹琴,一个听曲。

柯宇就像钟子期,能从徐清的琴声中听出他的心事。听到这首曲子,他知道,徐清又想家了。

<四>随弦断复了思乡的心绪

一个夏夜,蛐蛐不停的唱歌,炫耀着自己优美的嗓音,皇上又命徐清去为他弹琴,那次,皇上特命柯宇出去。

“来,你为我弹一首曲。”他知道了,原来,呵呵,他堂堂天子,还不如一个侍卫。

徐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背着桐木琴静静地站着。那不肯低下的头颅和不肯弯曲的身躯给了皇帝他的答案。

皇上大怒,命,打徐清三十大板,赐居冷宫,并把他的琴摔了。

徐清在心里笑了,帝王的宠爱,就是如此。

柯宇得知此消息,迅速拿着食盒,药物,去看望徐清。

柯宇见到徐清是不禁心疼,曾经衣决飘飘似谪仙的人,皇上绝宠的人,现在却……

“无妨,”徐清笑笑“帝王心本是如此,比起以前的生活,我更喜欢现在,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好,我先给你上药。”柯宇上药的动作极其轻柔。

“我听说你的琴坏了?”柯宇问。

“嗯。”徐清轻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波澜。

但柯宇知道,他很伤心,毕竟,那琴是他唯一从家乡带来的东西,那琴,寄托着他对家人,家乡的思念。

可是,他不知,徐清反而解脱了,弦断了,也随着断了他的思乡情。

<五>咽着你喂给我这勺热粥,这年月就悄悄地过去

上完了药,柯宇拿出了食盒里的粥,轻手轻脚喂给他。

那粥是用香米做成,白白的大米粥,还有一些清淡的小菜,很适合有伤之人吃。

柯宇一边轻柔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说:“这清粥和小菜最适合身上有伤之人吃,你多吃点,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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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看我给你找到了什么!”柯宇在一个白雪皑皑的冬天走进来,外面的梅花开的正好。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用橙色的布包起来的长方形东西。

徐清看到那东西的时候明显的怔了一下,长方形的,“什么啊?”

“你打开看看不就好了吗?快快。”柯宇开心的说。灿烂的笑容再一次呈现这他的脸上。

徐清略微颤抖的打开那层外面包的布,里面的东西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怎么样,和以前的那个一模一样吧,你说你想要一个像以前一样的琴,需用百年桐木制出,才会有以前的音色,我就给你找到了。”柯宇满怀欣喜的说,“你快快给我弹弹。”那表情,就像一个吃了蜜的孩子。

“好,”徐清把琴拿出来,“谢谢。”

“你我还谢什么。”柯宇的手拍到了徐清的肩膀上。

徐清弹起了那首初遇的曲子。

琴声悠扬。

<六>我背着琴步步望回宫闱里,你哼起我们熟知的那半阙曲,它夹杂着你低沉的抽泣。

“哇!”皇后宫里突然响起来婴儿的哭声。

“生了,生了!”宫人们忙前忙后。

“恭喜皇上,是个皇子。”产妇开心的对门外不停渡步的男子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身边的柯宇跪下。

皇上的面容很开心,毕竟,这么些年了,才有了他第一个孩子,一出生就是个皇子,他能不开心吗?“好好好,下令,朕要大赦天下。”

“是。”大赦天下吗?那徐清,可以回家了吧?

宫里到处喜气洋洋,可是,宫门处。

柯宇在寒风中站着,萧瑟的秋风吹过,更显得他的孤独。

看着那往宫外走去的人,不尽落下了两行清泪

那人是徐清,大赦天下,自然,冷宫里的徐清被释放了。

徐清此时背着那把柯宇送给他的桐木琴,回头望着柯宇。

柯宇再次扬起了初见时灿烂的笑脸,也轻轻哼起了他们初遇时,徐清弹的那首曲。

可以听出,歌声里有着轻轻的抽泣……

他们都希望,脚下的路长一点,可是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头的那一天。

他们的眼睛,都有一层水雾……

<七>结尾

路途长长长长至故里,是人走不完的诗句,把悲欢谱作曲为你弹起,才感伤何为身不由己,月光常常常常照故里,我是放回池中的鱼,想着你喂给我那勺热粥,这回忆就完结在那里,这年月依然悄悄过去。

那首曲,只为你弹起。

<八>番外

琴声带着凄惨,悲凉。

四月前,他听说,战场上威武凛凛的大将军柯宇,为保护皇上,失去了生命。

没错,他就是徐清,十年了,柯宇早已升职成了大将军。

“敌军偷袭我方军营,损失惨重,大将军柯宇,为了保护朕而亡,朕甚悲痛,下令好好安葬,厚待其家人,钦此。”

这就是圣旨的原话,已经去了吗?四个月了,他还是无妨相信。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响起。

徐清开门。

“好久不见,我叫柯宇。”

原来,他是为了保护皇上中了一剑没错,但是养伤几个月就好了,但是他提的唯一要求就是,让皇上对外宣称他已去世,然后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