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凤邪朝赵丞相那边瞧了一眼，夹杂了太多不明的情绪，没有愤怒，没有争辩，有的，只是一句轻描淡写，“全凭圣上安排。”
干脆利落的回答惹得在场的一干人等颇为不习惯，明眼人谁不知道，老皇帝明摆着想给大司命难堪，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他，大司命却跟没事人似的照单全收，该说他是聪明还是傻？眨眼的功夫就转了性子。
赵丞相心里有点儿发毛，这小子唱的是哪一出？
同样没底的还有不远处的武状元顾念，借着低头的功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老皇帝********打发他走，凤邪的配合，倒让自己省了不少口舌。
“大司命擅长占卜，此等怪事，到底是福是祸？”
凤邪将白色的四方绫罗绸缎平铺在地上，掏出六枚铜币用龟壳按顺序一一投掷，随后命红绯取来罗盘，整个人神色庄严凝重，所有人的心，变得沉重起来。
“他耍的什么鬼把戏。”舞蝶衣拉了拉北君墨的袖子，小声嘀咕。
北君墨摇摇头，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凤邪一副煞有介事的‘认真’模样，倒勾起了他的兴趣，尽管父皇的做法过于咄咄逼人，可大司命，多多少少都是一个威胁，就像，那些蛊虫。想起那天，脸上热辣辣的，他差点就……眼神，不由自主望向了舞蝶衣。
早知道他们两个有一腿，两人的小互动被红绯瞧了去，暗暗得意，相信，再添点儿有加点儿醋，干茶烈火的肯定煮成熟饭。
“奇怪。”凤邪眉头紧锁，调整了下轮椅位置，重新比对罗盘方位，整个大殿上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不祥之兆不过是赵丞相一手导演的好戏，老皇帝再清楚不过，可见了他一本正经的占卜后，也被紧张的情绪感染，注意力，集中到了凤邪手中的罗盘，尽管，什么也看不懂。
“结果怎么样？”等了半天仍然是没有下文，老皇帝的耐性已经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他有些后悔，可能那天真是个巧合也不一定，新上任大司命的能力绝对是自己高估了。
凤邪强颜欢笑，收了罗盘，哆嗦着身体拱手作揖回话：“无碍的，皇上大可不必担心。”
他的声音里，整个牙齿都在打颤。
老皇帝朝赵丞相使了个眼色，见他也算一脸茫然，该不会真的邪门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天天就会装神弄鬼的，有本事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啊！”舞蝶衣对大司命仅存的一点儿好印象都被‘那场意外’消磨殆尽了，喜欢北君墨是真，却不想被他想的自己那般轻浮。
凤邪脸色不太好，命红绯扶自己跪到地上，才将始末娓娓道来：“卦象异兆，怕是惊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微臣有个不情之请，望皇上恩准，让本官去城东一探究竟。”
“不干净，呵呵。”北君墨笑得叫人胆寒，“大司命神通广大，做的了人事，还说的了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