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却全然会错意，以为是赵丞相好心帮自己解围，配合着圆场：“臣一时没想起来，听丞相一说，的确如此。”
“好，好啊！”以它为切入点，不信找不到借口支开凤邪，老皇帝眼神燃起了希望，激动地站起来，“各位爱卿当以江山为重，你们是百姓的父母官，是朕的左膀右臂，应该恪守自己的本分。赵丞相和顾大人留一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赵丞相，‘巨石流血’一说，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这……”赵丞相吞吞吐吐，只是侧身瞄了眼一旁的顾念。
“顾大人乃是自己人，但说无妨。”老皇帝颇显得意之色，“大祭司自恃聪明过人，算计了大半辈子，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辛苦栽培起来的手下，居然是朕的心腹。朕要让他们看看，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是属下多虑了，顾大人，刚才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担待。”原来是自己人，赵丞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顾念拱手回礼：“丞相折煞微臣了，早就听听闻您心思缜密，是皇上最得力的军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同为皇上办事，以后如果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天降异象，千叶大陆怕是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于情于理，大司命都应出面化解。”言归正传，赵丞相胸有成竹地说。
“怕只怕上次比试是场意外，凤邪根本没什么本事，到时候他万一将始末添油加醋渲染一番公布出去，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朕比较担心，如果消息流出，会不会引起百姓的惶恐。”
顾念很快否定了老皇帝的担心：“以臣对大司命的了解，应该不会。大祭司离世后，追随他的官员大绝部分都选择了保持中立态度。而凤邪从任职起，并未与昔日部下有任何亲密联系。”
“说不定他觉得自己是个瘫子又无能，还跟外界没什么往来，自卑呢。”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肯闭嘴就行。”御书房，三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在担心？”并肩而行，赵丞相见他闷闷不乐，好奇地问
“那颗巨石根本没有流血。”顾念看了一下天，眼神有些迷茫，“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以前少不经事，与这偌大的皇宫并没有多少交集，入朝为官才发现，表面上的风光，都是活给别人看的。”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解决。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改天有机会到赵某府上一起喝两杯，老朽，最爱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举杯畅饮。”
“一言为定。”目送着赵丞相登上轿子，顾念仍是意犹未尽享受模样：“以后，终于不用再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他，总有一天会坐上到那个位置。”
推窗，一只信鸽正好落在他的手臂上。小心翼翼拆开纸条，凤邪脸上涌出丝丝笑意，还没行动，有人倒是比他还急。把纸条平伸到油灯上点着，顷刻间化作灰烬：“既然你不念旧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