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有些凉了,我先拿去热热。”门外,萧逸尘心事重重。还好那小子最后没让人失望,红绯多年默默地付出也算得到了回应,起码是个不错的开始。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依偎在凤邪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红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我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如果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
凤邪自嘲地笑了笑,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跟个姑娘谈‘恋爱’。
“……可能……”
“我不在乎‘那个’。”知道他要说什么,红绯扬起小脑袋,正好看到凤邪的下颌,纤纤玉指在捂住他的嘴巴,“能跟你在一起,就够了。”
有没有夫妻之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在没有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之前,她也幻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逍遥生活,可现在,她有了小邪儿。哪怕,凤邪的双腿注定一辈子不能痊愈,永远没办法跟她同床,都认了。
谁叫他是自己最深爱的小邪儿!
“你啊!”小施惩戒,凤邪出手捏了捏红绯的鼻子,“都没有能镇住你的东西。”
“错!大错特错!”红绯坐直身子认真地说,“你,就是我的死穴。”
“最后一天了,还有些东西要准备,先替我更衣。”房间里暧昧的气氛令凤邪十分压抑,红绯越是爱的义无反顾,他就越是觉得愧对于这份感情。
一边替凤邪更衣,一边时不时望着他的侧脸发呆。
“口水都快掉出来了。”被她看得心底发毛,凤邪憋了半天,终于张嘴说,“毕竟美色这东西不能当饭吃,我的肚子还在抗议。”
“我以为,有了‘秀色可餐’,饭菜可以当身外之物。”话虽如此,红绯还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好不容易才跟小邪儿关系更近一步,她可不想做个拖累。
“但愿,有一天,不会后悔所做的决定。”凤邪发自内心地说。
红绯只当他是害羞,并未多想。毕竟刚刚才确定彼此的心意,接受不了也很正常,真正令她好奇的,是像凤邪那么神通广大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对爱迟钝。
“东西准备的怎么样?”木笛声平静地如一汪死水,庭院里,凤邪正悠闲地吹着笛子,听到脚步声停在背后,询问道。
“你的鼻子还挺灵,屡试不爽。”红绯绕到他跟前,信心满满地说,“按照你的交代都布置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是时候,该会一会老皇帝。凤邪抓紧木笛,笑的格外轻蔑。
“红绯,我送你的笛子呢?”
“这儿呢,我一直都随身带着。”红绯立即掏出来给他看,那可是好不容易才磨到手的,姑且算是小邪儿送的定情信物吧!
“你一直让我教你吹笛子,可惜碍于没有合适的机会,不如,现在教你一些。”
小邪儿主动提出教她吹笛子,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红绯乐不可支,连连点头:“好!”
落叶簌簌,乘风而舞。
半坐在凤邪腿上,任他双臂绕过肩头握着自己的双手捂住木笛的孔径,红绯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嘴唇,缓缓贴近笛口,只听到背后一道清凉的薄音响起:
“这首曲子,叫《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