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落尘府的藏书又多不胜数，小邪儿好歹生活了那么多年，学识渊博有目共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红绯竖起耳朵仔细听。
哪知道，凤邪一句话没说，又跑去喂鱼了。一群群靠拢，很快，密密麻麻的一片，一团团，一簇簇，不断变换着队形，好不壮观。
这又是整的哪一出？红绯抱住他再次扬起的胳膊，焦急地问：“快急死我了，你倒是说啊，古花萤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清楚的。”
“古花萤的一切，你都知道。”凤邪指着池塘中层层的游鱼，开解道，“它们的一切，你不一定都知道。”
古花萤跟鱼？有什么关系？
见她疑惑地望着自己，凤邪把剩下的鱼饵塞到对方手中：“试试看，用食物，能带他们走多远。”
不明所以，但红绯还是照着他的话做，屏气凝神，用内力将鱼食尽可能抛向最远的地方，很快，一部分鱼四散开，扩大了觅食范围。
随手折了一根木棍，凤邪推着轮椅来一个位置，试着缓慢地搅动。
池塘的水面，刚刚还平静地如一面镜子，眨眼的功夫，起了一层小小的水纹，逐渐泛起一层的涟漪，最后，弧线越来越大，掀开一层波浪。
鱼群受到了惊吓，四散而逃。
在红绯没有脑洞大开之前，凤邪问她：“我在水中撒了鱼饵，无数的鱼群才会聚集，想轰散他们的时候，用投石的方法反而一点儿也行不通。”
“鱼食的范围决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如果我的功夫再好些，会散得更远。”
“我没有修为，效果，却比你要好的多。”
没吃过猪肉，总该见过猪跑。不难看出，凤邪一定又使出了“半仙”的本事，巧借风水学说，让水面再起波澜，鱼群胆子生来就小，被吓跑也不足为奇。
“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只不过抓住了它们的弱点而已。”
“你只猜对一半。事实上，根本不存在比性。吃，是万物的本性，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住食物的诱惑，逃，也是万物的本性，危险来临最直接的反应是躲避，说到底，他们都是表现之一，而不是全部。投食，能唤来鱼群，波澜，能吓退鱼群，它们不过是在特定时期的个别表现。”再次搅动平静了的池塘，只听到潺潺流水声，“反过来，不管费多大力气，都于事无补。”
“也就是说，度，可能没把握好。”难怪，照以前的方法是根本行不通，古花萤的毒不同于其它，是在特定条件下的特殊物质，除非……咬住下嘴唇，红绯脸蛋有些微微发红，不知道是哭过的缘故还是他的话点醒了自己，“张弛有度，以柔克刚。”
“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居然又不对，红绯对自己的表现可以说是相当满意，能领悟到这种地步绝对是超长发挥，其他的，也顾不上那么多。
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凤邪郑重其事地发问：“红绯，你可知道自己的慧根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