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言从家出来后,在街角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除了知道自己将来的结婚对象是唐旻的女儿以外,就对他的未婚妻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相……希望不要太丑……没事,丑点就丑点吧,宝宝随他了就好……
性格……希望温温和和……没事,暴躁就暴躁吧,以后别家暴就行……
身材……希望高高瘦瘦……没事,胖点就胖点吧,反正会让她减肥……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品行端正就行,不喝酒抽烟打架……
哎……自己是不是要求太多了……阮禾言暗暗责备了自己一声,其实,唐旻叔叔长的很帅,女儿也不会差到哪去吧,唐叔叔能救他老爸于水火就说明品行很好,女儿被教育出来也会一样吧,这么一想,他渐渐释然了。
唐叔叔的家在第十一号……阮禾言看着一栋栋相同的别墅,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他好像是个路痴唉……
没办法,只好问人了,大夏天的又是暑假的最后一天,街上的人还真的不多,于是阮禾言打算进店问问,再然后,就进了那个看起来像是茶馆的酒吧了。
阮禾言进了酒吧真的吓了一跳,17年,真的,没进过酒吧这种不良地方……
周围都是穿的一个比一个少的女人,全部都是刺鼻的酒味和劣质化妆品的味道,深深的眼影,厚厚的粉底,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心里想着赶紧走,他宁愿找不到唐叔叔的家也不要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了。
“帅哥一个人啊?”
阮禾言听到一个懒散的声音,一抬眼看到了笑靥如花的唐砂糖,少女又贴着他特别近,阮禾言脸颊都可以感受到唐砂糖呼出的暖气,闻到的气息除了酒味还混合着一种甜甜的像糖一样味道,倒是没有化妆品那种刺鼻的气味。
少年着实的一愣。
唐砂糖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眼睛大而有神,再加上喝了酒脸红红的,皮肤白皙到能掐出水了,一头乌黑的头发更是加分,短裙露出细长的美腿,阮禾言盯了一会儿脸就烧起来了,此时他脑子里全是唐砂糖那双深沉的眼睛。
“帅哥,你脸好红啊……”唐砂糖轻笑了下,直接大大咧咧的搂着少年纤细的胳膊。
阮禾言一偏头,唐砂糖那放大了的粉唇就在他的眼睛前动来动去,动来动去,看起来真的很像软糖……好想……想什么想!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想抽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没有定力,明明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唐砂糖看他没反应,又近了他一步,两人已经到了脸贴脸的地步了,不知道为什么,周围像是都安静下来了,阮禾言眼里只剩下了眼前的少女,他意识到,自己被诱惑了,而且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酒吧还有比她穿的更少的女人,长得好看的也有,可他为什么偏偏……阮禾言百思不得其解。
唐砂糖看他没什么反应,觉得没什么意思,毕竟醉酒下的她不想调戏一个像死尸一样的人,即使他是一个帅哥也不想……
所以唐砂糖撒手了,打算找新欢了……就在这时,阮禾言罪恶(……)的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搂住了唐砂糖,快要分开的两人又黏在了一起,不过,这次是阮禾言主动的。
唐砂糖歪着头,眼睛瞪大了,粉唇轻轻嘟了起来,一副单纯的表情像是要问他做什么。
这个女人不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犯规啊!
“恩……那个我看你快要摔倒了,所以扶了你一下……”妈妈,我说谎了……
“你不会是想亲我吧?”唐砂糖真的是喝了酒什么话也敢往出说。
话语刚落,阮禾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热,肯定是白衬衫脖子间的扣子系得太紧了。
“你要是现在不做你想做的事,你会后悔的哦……”唐砂糖满意地点点头,自己居然说出了一句这么有哲理的话。
这……什么和什么啊……
纵使阮禾言真的想那么做,可他毕竟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他及时悬崖勒马,撒手了。
唐砂糖本身喝酒了就摇摇晃晃,现在没有人扶她,她一脱阮禾言的手就要摔倒了,阮禾言及时拉住了她,不过……
少女狡黠的目光透露着她的小心思,阮禾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嘴已经被堵住了。
软软的,带着微暖,那是少女的嘴唇。
“我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吻你。”唐砂糖搂着阮禾言轻轻在他耳边说。
“砰!砰!”那一刻,阮禾言的世界崩塌了,他的世界里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也听不到了。
“帅哥……我想去你家啊……”唐砂糖继续语出惊言,这种话,唐砂糖放在以前真的是打死都不敢说,但是现在,没办法……酒助人胆……
“啊……”阮禾言怔了一下,答应吧……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他。
“糖!”终于在美色中醒过来的路小薰找了半天才找到醉成狗的唐砂糖。
“小薰……”路小薰从阮禾言手里接过唐砂糖,趁机偷偷瞄了几眼阮禾言,发现他脸色有点不好,又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路小薰以为他被唐砂糖强吻的事情给吓到了,急忙解释。
“帅哥,你没事吧,不用担心,我家baby就这种人……”路小薰干笑了几声。
这种人?哪种人?明明有男票却见人就问你是不是想亲我那种人还是我想去你家这种人……不过,这都是一种人吧……
这种人在他看来就是轻浮,不遵从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小流#氓!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明明刚才也很享受啊!”唐砂糖看他脸色不好,醉醺醺的丢出一句话。
什么享受啊……我们也就是嘴唇碰了一下好吧……又没有那什么……
阮禾言的脸白里透着红,低头不说话了,好吧,他想歪了。
路小薰扶着阮禾言到一边休息,在看阮禾言已经急急忙忙的出了酒吧,那抹白色的身影从后面看也是已经慌了的样子。
砂糖造的孽啊……
阮禾言出了酒吧,难得的刮起了微风,微风的吹拂让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他终于从“你钓我无所谓,可是!你为什么有男票了还钓我??”的愤怒中意识到……
他已失了贞洁……他该死……
求此时阮禾言的心理阴影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