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冲向了那个自己用天眼看到的生门,几步就跨出了刀丛的范围,看来他猜对了位置,原来八卦方位在澳国就是要改变南北才能使用。
同时他直接看到了眼前的牛头巨怪的结实的上身,和牛腿,当然还有那腥膻的动物味道。
只见眼前的牛头怪已经张开大嘴吼声震天,温暖背着苏贝克躲开了牛头怪的正面,口中念到:“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誦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剑指指向了脚下的一片空地,脚下随之踏出和自己在北半球完全不同的天罡步。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的幻境撕裂开来,牛头怪和温暖所在的地面。离得越来越远,那牛头怪只在原地嘶吼,声音越来越小。
周围的幻境也开始崩塌,所有的画面全部在温暖的周围形成了一块块像陨石一样的东西,悬浮在温暖周围。
温暖赶紧在周围崩塌的刀丛里选择了一柄支出来的钢刀,单脚站了上去温暖没有能够抓住的东西,只能尽力在刀面上保持平衡,两手紧紧的向后抱住苏贝克的身体。
一丝丝的凉意顺着苏贝克的脸颊传到温暖的全身。温暖拿出了自己一百二十倍的决心来和这个密室的主人死磕,所以内心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绝对自信,进而这次念动金光神咒的时候威力大增,让这个所谓密室的幻境瞬间就崩塌了。
温暖看到头顶上出现了利未安森,他那两对黑色的天使翅膀让温暖觉得无比丑陋,原本俊朗的相貌也让温暖很是反感,因为他害死了苏贝克,害死了他这辈子最要好的哥们儿。
利未安森定定的看着温暖,不慌不忙的用蹩脚汉语说道:“来自东方的术士,我发现你还是有些能耐的,居然能从我的幻境里逃脱,我开始正视你了东方人。”
“我从你的朋友的记忆力找到了你的名字,温暖,这个词在汉语里也是有含义的吧?你要记住,是你害死了你的好朋友,并不是别人带走的他。”
说完一只手拎着苏贝克的魂魄,冷笑道:“如果想要,你就来冥府找他吧,我在那里等你!尊贵的客人。”
温暖想要上前大骂这个洋魔鬼,但是利未安森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迅速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大鸟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不一会儿温暖就发现自己是站在一片废墟之上的一块烧焦的木条上,而周围都是被烧焦的废墟,里面还有很多被烧焦的焦尸散落在地面各处,周围发出难闻的烧烤味道,温暖觉得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吃烧烤的念想了……
随着天边升起的一抹朝阳,温暖看见了周围全部的影像,原来自己和苏贝克进入的所谓别墅是一个幻境的入口,而所谓的管家和少爷,甚至是女主人也都是幻境里的一部分。
那欧阳彦想必真的是一个建筑师,不同的是那欧阳彦死在了自己的建筑里。而那冤魂的出现正好拯救了温暖本身。温暖背着苏贝克的尸体站在这清晨的一抹朝阳里,影子落在这焦黑的废墟之上。
温暖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这样轻信别人的电话,自己师父根本不会在电话里和自己说那么没头没脑的话的,什么保全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根本就是一个悖论么,如果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自己的生命,那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温暖想再扇自己几个嘴巴,但是想到自己应该争分夺秒的到西方冥府找回苏贝克的魂魄就放下了自己的想法,温暖没有报警,因为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城市里,而是在澳国的郊外,发生的事情他就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自己身上背着自己的同伴,语言沟通有障碍不说,耽搁太多的时间这对苏贝克的还魂也成了阻碍,还好现在澳国是初春,不然苏贝克的尸身要是腐烂了就算找到了苏贝克也不能把他复活了。
温暖看到太阳快要全部出来了,这对苏贝克的身体不利,他赶紧找到了一片树林,避开了开阔地,他把苏贝克先放平在地面上,然后赶紧用咒语封住苏贝克的七窍,用来隔离周围的空气,达到尸身尽量防腐的目的。
但是苏贝克死的时候并没有留下最后一口气,这让温暖心里对于尸体的保存没有了底。如果按照湘西赶尸的方法必须有最后一口气在尸体里残存,这样才能真正的让尸体移动。
温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上身的衣服现在已经被苏贝克压在身下,傍身的只有一条裤子,身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和钱物,连护照都被这大火给烧毁了,两人随身的所有物品都付之一炬。温暖坐在苏贝克的身前,看着苏贝克那姣好的面颊,突然心里起了一丝想法,觉得是不是像童话里说的吻一下公主,公主就会醒来和他说他是开玩笑的,所以温暖就把自己的脸凑到了苏贝克的脸颊附近,准备吻上去。
当他的嘴唇碰到苏贝克的唇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这嘴唇的温度告诉他,苏贝克真的死了。
温暖自言自语的说道:“贝克,这次我栽了……”余下了话他再也说不出来,一滴滴眼泪夺眶而出,落在苏贝克的脸上,滑落到身下的土地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盖在了温暖的肩膀上,温暖回头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是一个土著男人,全身****,那精壮的暗色肌肉和白色的图腾告诉温暖这是个土著战士,虽然温暖知道语言无法沟通,但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土著男人是在安慰他。所以温暖并没有拒绝他拍自己的肩膀,那土著示意温暖和自己走。
温暖已经别无选择,这么荒凉的地方,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野外生存的能力,更何况自己还要尽量保存苏贝克的尸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温暖赶紧背起苏贝克,又用自己的衣服把苏贝克绑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跟着那个土著男人直接走向了密林深处。
温暖和土著男走了很远,温暖开始喘着粗气了,土著男人回过头看向温暖,比比划划的示意要帮助温暖背苏贝克,温暖没有同意,他的印象里只要是土著,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多人性,似乎都是食人族部落,所以很坚定的摇了摇头。那土著男无奈的继续比划,温暖总算看出来了,他的意思是还有很远,没办法,温暖只好把苏贝克交给了土著人。
两个人又走了很远的山路,才看到了炊烟和帐篷,那泛黄了的帐篷一座座的在这个山谷里,温暖也隐约听到了人的交谈声音,所以温暖赶快把土著人身上的苏贝克换回到自己的身上,用衣服绑好。
温暖能够看出来这个部落是一个男权部落,因为女人们现在都在屋里奇怪的打量着他,土著男把他带到了一个帐篷附近,土著男自己先进到帐篷里,然后出来把温暖和苏贝克让了进去,土著男示意温暖坐在一个垫子上。
但是温暖背着苏贝克,温暖看到屋子的正中央坐着一位老者,头上带着一个类似皇冠的东西,胡子也是羊毛卷儿状的缠绕在一起没什么章法,但从他的眼神里能够看出他的睿智和威严,温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个部落的酋长,所以躬身施礼。
酋长示意温暖可以起来了,温暖站起身,这个帐篷里的另一个人用英语和温暖询问他身后背着的苏贝克。温暖虽然英语不好,但是他猜测他们是在问这个问题,所以温暖直接用仅有的几个英语词汇说道:“他,死了,但是我要救他。”
温暖说完了他的话这帐篷里的人面面相觑,疑惑的重复着温暖的话:“死了,要救他?”随后酋长叫来了刚才带他进来的那个土著战士,然后那个战士就出去了,酋长示意温暖可以把苏贝克先放在他这里,但是温暖没有放下苏贝克的意思。
因为温暖还在合计吃人土著的那些桥段,不一会儿刚刚出去了的土著战士回来了,领进来一个老太婆,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
温暖一眼就看见了挂在老太婆脖子上的小美人鱼爱丽儿的头,温暖伸手就抓向了那小美人鱼头,结果被土著老太一把打了下去,土著老太婆嫌弃的瞪着温暖,说了一个长句,温暖没有听懂,但是看见了这个土著老太太的撇嘴的样子。
温暖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一个土著老太太都可以鄙视他,真特么可恶。温暖知道那个小美人鱼头就是苏贝克的那个,所以又凑到了老太太的身边儿,轻轻的念到:“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