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那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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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次

我脑海里还整感觉害怕呢,随即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一看是一个身材消瘦的张姐,面带着急迫的表情跑过来:“薇薇,你来了。”

“张姐,你怎么来了,你今天没有喝酒吗?”薇薇疑惑看着张姐。

“哦,我今天家里有点事,就没去。这不听到王主任的电话,我一路小跑,从家跑过来的。病人怎么样?”张姐气喘吁吁望着薇薇。

“听王主任说,情况很糟糕,羊水破了,张开三指。明显的出生迹象,可就是生不下啊。要是实在没办法,最坏的打算好像要剖腹产。”薇薇解释道。

后来才知道,这个张姐是海滨本地人,家住在医院附近,难怪能累的气喘吁吁,及时的用腿跑过来。她比薇薇早来医院好多年,资历比薇薇老,在医院也算半个护士长,对医院的事情很关心。就刚才,她能半夜跑过来,就足以证明,医院是她生命灵魂寄托的地方,灵魂之所。听说薇薇和她关系特别好,薇薇的事情她好像都知道,也有后来我所不知道的…

“海医的?”那个张姐看看我摇摇头,对薇薇说:“这个小伙子还行,其他的都喝多了,一身酒气。薇薇你来帮助王主任当助手,我来观测呼吸机,心率仪。”

“喂,你来负责端药品,打针,缝合,能不能搞定?”张姐认真的看着我。

“嗯。”我壮着胆子说,但又马上补充了一句:“学过,没真刀实枪的干过。”

“今天就让你真刀实枪的干一场。”薇薇姐拍拍我的肩膀:“快,王主任叫我们了。”

“今天我们人少,一个人要当好多人用,你如果要有三头六臂你也要给我拿出来,有什么真本事拿出来晾一晾吗!”王主任信念坚定的表情对着我们。

“薇薇姐。”一个戴着口罩,身高比薇薇矮一截,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听这嗲嗲的声音,熟人,中午我们刚见过。

“正好缺人手。你确定头脑清新,四肢灵活?”张姐疑惑望着小米。

“OK,没问题。”小米用饱含认真的眼光,看着张姐。

“行。你一会就把婴儿送到育儿箱吧!”张姐干脆的说。

一切准备就绪,我人生经历的第一次剖腹产就这样开始了。

只听到呼吸机嘀嘀的响,我能听到我的心跳。

“阿姨,别紧张,你病情很轻,一会就没事了。”其实我也是好心的劝告,让阿姨放松点。可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有点…有点让我尴尬。

“谁说我轻?我疼,疼的要命!!”那个妇女在手术台上哭喊者,脸都扭曲了。

这时,病人的家属在门外也是相当的紧张,一个劲地铛铛的拍门,心情很着急。于是,张姐又给了小米一个沉重的工作——安慰家属。

“哦~”小米软软糯糯的应了一声,转身跑向门外。

为了不让病人在这么嚎叫下去,王主任让我立即打麻药;我立即拿出注射器,慢慢吞吞的来了一针。可是,通常麻药起作用的时间不过几分钟,令我们吃惊的是,自从打完针后,病人越发的叫的大声,叫的凄惨,精神越大,越发的亢奋。

“你过来。’”薇薇看了看我所打的麻药的药品等着我。小声说:“你打麻药了吗?”

“打了。”我肯定的看着薇薇姐。

“你看看。”微微姐瞪着我。

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葡萄糖。

“看清楚上面的字,念出来。”薇薇拿着一个琉璃安瓶,严厉的说。

“盐酸利多卡因。”我很快的念了一遍,又不安的看了一眼薇薇。

“抽出来打麻药啊。”薇薇狠狠地说:“手别哆嗦,你要是扎到我我弄死你!”

听她这么一说,我手哆嗦的更厉害了。

“王主任,张姐,刚才麻药打的量不够,要再打一次。阿姨,没事的,给你打止疼针。”薇薇说话很轻。

“呼吸机AC模式,纯氧。”

“肾上腺素…”

“快速补液…”

“擦汗”

我们几个人忙里忙外,喊着,手飞舞着。

“哇哇~~~”只听一阵新生命的叫声,所有人都心安了。唯一一个不心安的也只有我了;因为接下来我的工作——缝合。

虽然我打针的技术不错,但是缝合的技术只能说‘学过,没缝过。’缝合的技术确实不怎么样,再加上我每逢上一针,阿姨就呻吟一下,吓得我心惊胆颤,几乎怀疑刚才是不是打了麻药。

最后缝好了,我看着逢的七扭八歪的伤口,心里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了…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