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青面逍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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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四义士冬日访兄 庆阳城少年救妻

青面逍遥剑闹市隐侠著

冷风如刀,鹅毛大雪满天飞舞,到处是一片粉妆玉砌的世界。

在直隶顺德府东北方的一户人家里却是温暖如春的气息啊。

黑漆的两扇大门分为左右,门的两边有副毛笔对联,上联写

的是:“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

头方见日”下联配的是:“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

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正上方一块匾额,上书四个银钩

铁划,刚劲非凡的大字是:‘靳家武馆’。

在武馆的正厅中摆下了一张大圆桌,共有五把紫檀木椅,坐定

五个人,正中坐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叟,见他头上戴火红色四

方逍遥巾,面色青癯,两条白眉,眍眼、蒜头儿鼻子、口如火

盆,身着一袭大朵的牡丹花袍,背负一柄巨形的长剑名曰:“龙

霜”那四人一个人生得一张大红脸,一个人生得一张阴阳脸,一

个人生得面似黑炭,一个人生得面如美玉。红脸人的兵器是‘日

月五星轮’阴阳脸的人兵器是一对‘护手钩’白脸人的兵器是一

柄‘巨阙剑’黑脸人的兵器是一对‘压把揽龙锤’。

在古稀老叟的身边两侧还有两位二十多岁的少年,都是疾装劲服,

身形矫健,是一身浩然的正气!

大圆桌上有一个铜制的火锅,腾腾冒着热气,青面老叟对红脸人

道:“樊二弟呀,愚兄真未料到你们四人能来啊,四十年前一别如

今回想起来就似在眼前一样呀,可见你们还没有忘了我这个做大哥

的。”

红脸人闻言微笑说道:“大哥瞧您说的,此次若非有您救了春蓉,

焉有她的命在!大哥对我四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是刻骨铭心哪!”

黑脸汉子双拳一抱,声若巨雷:“樊二哥这话说得对!大哥!此番

我春蓉二嫂要受那殷大户的欺辱,是大哥您及时出手才救下春蓉二嫂

的,樊二哥说了,只要殷家人别来故意找茬就算了,哼!若是再让我

撞见那殷大户,我绝饶不了他!”

红脸人摇头苦笑道:“哎周五弟呀,这等小事就不要再提了,愚兄我早

就不再想了。”转脸问青癯老叟道:“大哥!这二位是......?”

青癯老叟接道:“哦!他们都是愚兄收的门人弟子,天西、天北啊,

还不快来拜见四位叔父吗。”

两个少年应了声“是”向四人行了大礼,白脸人咂咂嘴唇,说

道:“大哥您的命可真好透了,这俩小子生得眉清目秀,将来可

都是江湖上无有对手的。”

青癯老叟陡挑白眉,倏然说道:“肖三弟!你还夸他们俩儿呢,

愚兄成天都快为他们操碎心了!一天不给我惹出点儿事儿来他们

就不舒服哇!哎不说他们了,来!今天咱们兄弟时隔了这么多年

终于又重聚了,今天不喝到趴桌子底下去不算尽兴哈!”

阴阳脸儿之人一双星目之中,精芒微闪淡笑说道:“大哥!如何

不见大嫂和芷彤啊。”

红脸人道:“是啊大哥!大嫂和芷彤呢?”

青癯老叟面现愁云,悲声说道:“四位贤弟!你们刚到顺德

府还不知情,你们的嫂嫂与芷彤都去了山西太原,已走了五

日了。”

那个黑脸汉子目闪寒芒,洪声言道:“大哥!此时已

临近年关,但是在这个时候大嫂她们母女二人究竟是

因何事就去了山西太原了呢?”

那三人也纷纷追问根由,青癯老叟因与四人是莫逆之交,便放下酒杯言道:“我的那大舅哥被人打得眼见就快要

没命了,只因他到刘胖子家放牛,一不小心将牛丢了。故而刘胖子将他责罚了一通,限他三日后将牛儿寻回,他被

人抬回家中养伤,你们大嫂她母女这才去山西太原探望去了。”

那这五人都是谁呢?原来,坐在正中的这一青癯老叟他不是别人,就是“靳家武馆”的馆主,人送诨

号:‘铁掌无敌,青面逍遥剑’靳豹靳玉良。那四人都是靳豹的结义兄弟,那个红面汉子人称做:‘霹雳

狂风’樊阳、那个生的阴阳脸之人人称他:‘追星赶月’肖嵩、那个面白如玉之人人称他:‘钻云燕子’

朱奇、那个黑面大汉人称他:‘挟山太岁’周寅。

原来,这靳樊二人是同乡,一次,这个靳豹靳玉良与‘霹雳狂风’樊阳二人到江苏的扬州府去为义父

‘苦尽甘来’万春秋贺寿,当走到甘肃庆阳府宁县时,靳豹靳玉良就对‘霹雳狂风’樊阳道:“贤弟!你看

咱是不是应该买点儿贵重的礼物啊?”

二人边说边走,正在这个时候,靳豹与樊阳二人就看有一群人拥挤着朝北走去,有一人对另一人道:“你

说玉娇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这柴员外为何还要烧死她?”

那人闻言一拍大腿道:“哎哟老兄啊!原来你还不知道呢,这玉娇姑娘是和咱‘正义村’的一个小子有

了种了。”

那人闻言惊愕万分,眼睛瞪得像牛铃一般大:“是啊。那么那小子姓甚名谁?”

那人两手一摊,说道:“究竟这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可能今天他就会露头儿了,别说了,快走

快走!”

靳豹靳玉良和‘霹雳狂风’樊阳就随着人流向北来,约走了三五里,眼前现出一片空地,在空地上

放着一颗木桩子,木桩子上有一个年轻女子,鸭蛋脸儿、柳眉杏目,身着一身水红色的紧身小袄,下身

着葱绿色的裤子,脚穿一双水红色的绣花鞋,两手被绑在木桩上。

只见一位年有五旬的的人走上了台,双拳一抱,洪声说道:“正义村的各位乡亲,大家可能有识得我

的,也可能有后来不识得我的。在下姓柴,贱字永贵。我也是正义村的里长,今日为何在此设下刑场呢,

因为柴某人今要处决一个人,她就是这个玉娇,她居然不顾廉耻,与咱们正义村的一个小子做出了未婚

先孕违背伦理的事,故而在下要以村里的规矩用火烧死她!”

有人就看不下去了,涕泪横流地道:“里长啊,玉娇姑娘是个才貌双全的好姑娘,若就这样处决她

那可太可惜了!留下她的性命吧!”

靳豹靳玉良和‘霹雳狂风’樊阳一见本想立即出手,可就在此时,这个唤作‘玉娇’的女子说

道:“乡亲们别说了,里长,您烧死我吧!我丢了正义村的脸,是理应受到惩罚的,来吧!”

这柴里长说了声:“行---”那刑法的刑还未说出口,就听在人群外一人高声喊道:“爹!难道

您忍心烧死您的亲孙子吗?”此人说罢,快速地冲进人群,“扑通”一声跪在尘埃,眼含热泪言

道:“爹爹呀,您就饶了玉娇她这一回吧。”

柴永贵柴里长一见儿子,脸色铁青,怒气冲天地道:“你这个逆子来此为何?”

此人泪雨滂沱,颤声说道:“爹爹,玉娇她肚腹中的孩子确实是孩儿的。您就高抬贵手吧!”

柴永贵嘴唇发抖,二目充血:“孽障啊!想不到这等丑事竟然会出现在咱家里,咱家怎就会

生出来你这样的不肖子来呢,好好好,柴安、柴平。把鞭子拿来!”两名家人只好照办。

靳豹靳玉良与樊阳一看再不出面不行了,二人挤进人群,靳豹靳玉良将柴永贵举皮鞭的手

攥住了,柴永贵再想要打万难了,樊阳飞身上了木柱,将绑在木柱上的玉娇解了下来,那年

轻人和玉娇谢了樊阳后,二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

柴永贵问靳樊:“二位义士难道是想要破坏我们‘正义村’的规矩吗?”

靳豹靳玉良双眉一扬,朗声笑道:“柴里长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既然令郎与这位玉娇

姑娘当真情投意合那也很好吗,岂能只是因为未婚先孕就横加阻拦,进而又将玉娇姑

娘以火烧死呢!”

樊阳目闪寒芒,嘴角微扬道:“柴里长呀,刚刚我大哥说的非常有道理,不能因为未婚先孕就嫌弃玉

娇姑娘出身贫寒,您就想用火烧死她,柴里长您要明白,若果真这样做那可就是两条命啊。”

柴永贵见木已成舟,问柴继荣道:“儿呀,你果是真心爱玉娇么?”

柴继荣点点头道:“爹,孩儿是真心的,求爹爹您成全了孩儿吧。”

柴永贵问玉娇:“玉娇你呢?”

玉娇低垂粉颈,娇羞般道:“柴里长,我也是真心爱他的。”

柴永贵长叹一声,正颜言道:“这也还真是难得,既然事已至此我便应允你们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