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过参差百户见有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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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在我的世界随处可栖

不知不觉间,属于繁星的集会已经拉开序幕,它们熙熙攘攘的占尽夜空的每个角落,我神经兮兮的构造天空之上的场景,那里有条同窗外一样的大街,两旁满是高楼大厦,星星们挪动着小小的身体在街道上闲逛,看到喜欢的物品同样会讨价还价直到得出一个满意的数字,购置到了新物的星星们高高兴兴的回家等待太阳的到来,将它们带去梦乡。

只是不知道它们回家的手中是否会牵着一条绳子,绳子的那头牢牢的系在一个异类的脖子上面,那个异类或许和我有着不同的名字,但是与我有着相同的分类:一般叫做宠物,可以算作物品。

遐想总是不着边际的,我又何德何能去操心除了这方笼子之外的事情,牧遮同小美还在侃侃而谈,完全忘记了母亲的脖子还在滴血。

我抬头看着母亲,它的双眼布满血丝,发觉我在看它,将头偏到一旁,正巧面向到小黑,小黑死性不改的嗷呜道:“性感的妞,这才多久没看我就想我了,我刚刚给你的建议要不要考虑下啊!”

母亲抵不过这个无赖的胡言乱语,低下了头去,它想看看脖子那里的伤口,可惜常理不可违背,它无论如何也不能看到,只是知道那里在疼着,心也在疼着。

母亲的无助与我的无力成了正比,我一边骂着自己笨蛋,一边想着帮助它的办法。

“几点了。”这时小美向着牧遮问道。

“十点半了。”牧遮看了看手表。

“原来这么晚了,牧遮,我要回去了,小区门口的烧烤摊这个点应该有两个醉鬼等着我去收拾呢。”小美收拾东西就欲离开。

“小美,你回去把你家张明尘扶回家就行,不要管陆子远。”牧遮交代小美说。

“这么晚了,他万一喝醉,我哪能把他自己扔在那里,多危险。”

“有什么危险,他一个大男人的,既没钱又没色,若真要说有什么危险,我看就是当地乞讨的人会把他当做抢地盘的,将他打一顿。”牧遮提起陆子远,气的脸颊浮现出两抹不正常的潮红。

小美被她说的话逗乐了,嘻笑着说:“就你这说话的语气,要是不担心陆子远才怪呢,放心吧,我一定遵从您老人家的意志,就把他扔在外面,让丐帮七袋八袋九袋长老们全体出动,追杀他个十万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惹我们家小遮遮生气。”

牧遮对小美的俏皮无动于衷,严肃的说:“古美,我是认真的。”

小美姓古,古美是她的全名,很久之前,牧遮倒是经常把古美两个字挂在嘴边,不过看小美的表情,显然古美二字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两人的交谈中了。

“你有多久没这么叫我了。”果然,小美对着牧遮问道。

“自那件事过后,这是第一次。”牧遮脱口而出,接着说道:“你知道我的脾气,算我求你,不要再替陆子远说话了。”

小美听了牧遮的话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诧的说:“没有可能了?”

“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现在肯定没有可能。”牧遮这样说。

古有美人兮,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古美虽说不到这个境界,但也算标志,她听了牧遮的话后微微而笑,却出奇的难看。

这个笑容该是多么勉强,才能让一个标志的人儿丑到如此地步。

牧遮已经将决心摆上了台面,小美根本无话可说,摔烂了的杯子是不可能被还原如初的,支离破碎的感情更不可能被旁人的几句可惜挽救回来。

小美没有能力力挽狂澜,传统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人办法,放在牧遮身上简直成了笑话。

一声叹息宣告着小美的放弃:“三年的感情,你可真有勇气,说丢就丢。”

牧遮料到小美会出此言,早就有了说辞在这里等待:“我怀揣着无限的美好把最好的三年送给了陆子远,最开始的时候我想这辈子就这样了,跟着他吃吃苦,享享福,他谈笑风生的时候为他叫声好,他抱怨人事的时候帮他沏杯茶。滚滚红尘,跟谁过不是过。可是你知道这三年来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吗,我承认他是爱我的,直到现在这份爱也不曾削减,但爱情这个词太笼统了,也空洞的让我害怕,他不让我喝酒,说是爱我,为了我好,不让我交异性朋友,说是爱我,为了我好,一切他不想让我做的事情,都能被他解释为爱情,这还不算病态吗,他画了一个圈,说你坐里面吧,这没有风,没有雨,这的太阳是我笑脸幻化的,炽热着,有些灿烂,这的小鹿是我血液滋生的,滚烫着,很是活泼。这就是我的世界,你坐着仔细看看,它到处都是你,每天都是风和日丽。我听他的话乖乖进入里面,一年后我发现圈里有了木扎,稍微碰到就会痛的我不能呼吸,两年后,木扎推积太多衍变成了墙壁,墙壁里面的我是囚犯,不知道什么是自由。”

“我任由这个牢笼一次次的触碰我的底线,打开笼子的钥匙就在我的手心攥着,直到现在,我的手心终于被攥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