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阴阳虎符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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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冥殿

我跟胖子一溜烟跑到小区外边,抬头看了看,距离不远果真有一栋楼,高度和位置我估测都能看清地形。一边往那个楼的楼梯口走,倏地发现远离了那个小区,太阳又火辣辣的照将下来,我二人一边走着,慢慢的靠近楼栋,我跟胖子说:”我觉得这个生意是有猫腻,除了在小区里面咱们分析的之外,还有更严重的在后边,“我话还没说完,胖子都没来得及接茬,就听见几声细碎的脚步声,我猛地一抬头,刚好看到一个黑影从二楼窗户一闪而过,还看到了因慌乱带起的长发。

我急忙拉住胖子,说楼上有个女人的影子一闪而过。从听见脚步声到看见她的长头发,时间间隔不短,应该是原本打算下楼结果撞见咱们,不得不改了方向。胖子一愣,说:”花姑娘的干活?“我说那不见得,抬头太晚,也怪她跑的太快,没能一睹真容。但是总觉得一路上怪事倒是不少,车钱刚给完就不见了嘎来的人影子,就算我愣神从缅甸愣到美国了,也用不着鬼架肩似的窜出去。

鬼架肩是一种民间的恐怖传说,在一个村子外有个荒废的水井。荒废了的水井能有多深,井底已经堆满了土,就是一个一米五的人进去都到不了腰深。但那口井里却经常的有死人,不是口鼻塞满了土,就是蜷缩在井里死去。警方来调查也毫无进展,没有外伤,不属于他杀,只好给个定论叫离奇死亡。有一天住的离村口较近的老大爷中午在门外坐着铺豆子,要在阳光下晾一晾。据说那个村子中午很少有人出门玩耍,就算出来也会离井口远远的。但那天怪异的是老大爷刚一抬头,就看见村里俩半大的孩子飞快的往村口跑去,大爷还喊了一句这么热还出去玩啊,俩小伙子也没答话。晚上村里就炸了锅了,说俩孩子从井里找着了,身子都凉透了,泥沙呛死的。大爷突然回忆起中午见俩孩子的场景,似乎孩子的脚都没点地,飞一样的就跑过他眼前。

胖子说:”那快上楼吧,热死佛爷我了,找着地方赶紧交了货,票子到手再些个有的没的。“于是我跟胖子压低了脚步,蹑手蹑脚的上了楼,胖子只顾赶路,骂骂咧咧的掀起衣服抹汗,而我四面环顾,连墙皮的裂纹都看了个大致,果然在四楼隐蔽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我假装并未发现她,象征性的朝她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继续往上走。

我也才发现其实离凤凰宅近的地方,人烟稀少。即使是这栋楼,也看不太出来人生活的痕迹,除了垃圾还是垃圾,他妈的,满世界的垃圾。我说:”我觉得那个越南籍的向导有意诳咱俩,这么大一个缅甸,路边上卖冰棍的的都说中国话,为什么住宅区这么邪性这个嘎来就是没提醒咱们,你就不觉得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明显矛头都指向咱俩。“胖子站住了,说道:“谁说没提醒你了,人家儿不说了晚上热闹的很。”我抬手给他一大脖溜,问他这他妈是晚上吗,长了俩夜明珠子连一块钱都捡不着,还把日头当月亮。

一边说着话,一边也顺着火灾通道爬到了楼顶,眺望整个小区的全貌,发现其布局甚是简单。阴阳之理即为”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本府也。“所以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至为阳,去为阴;动为阳,静为阴;速为阳,迟为阴;昼为阳,夜为阴。实际上凤凰宅的布局非常简单,而且本质上并没有不妥,东南方,阳也。阳者,其精降于下。西北方,阴也。阴者,其精奉于上。一般的建筑都有阴面阳面,但凤凰宅的楼群排布十分怪异,大门朝南的楼群走向为弧形,像凤凰尾的两条长翎。但在翎尾却立着一栋反朝向的大楼,逆了极好的走势。

跟胖子说了我的看法后,我再仔细思考后得出一个结论:那栋逆着走势的大楼,就是三号楼。

这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了,但热辣的阳光丝毫不见减退,观摩一时,胖子已经热的满身大汗。既然已经看清了地势,胖子拉着我赶快跑下楼,还说着这一会凉一会热的,潘家园那天上人间没倒闭之前,也没这么刺激。

下到四楼的时候,我特意往熟悉的地方又瞄了一眼,发现黑影仍在那里,但显然已经不是那个女人了。我印象里的黑影在微微颤抖,而这乍看上去十分的平静,我并不想在我手无寸铁的时候招惹什么大麻烦,所以催促着胖子赶紧快步离开。

可见许多年前,楼群的建造人把绿化做得十分不错,掩盖了怪异的阵法,起码置身于小区内部是不太容易发现的。小区外的树都是蓊蓊郁郁,唯独小区里这枝条与玫瑰枝干,不管怎么看都像没有洗头发的美杜莎。小区就像一道屏障,不但说这个小草树木的兴盛荣枯,这枝干的走势也是指向逆着走势的大楼生长,而且如果长势汹汹估计已经为人所察觉,那栋大楼不管如何想来都是无限的诡异。

但这次我们的目的性很纯,径直走向了反朝向的那栋楼。进了楼里却没有那么阴冷的感觉,但问题又来了,十三号房间又在哪了?结合胖子之前说的图纸,一共六层楼,每层楼不出意外只有两个房间,那么第十三号房间一定不跟一般的住人的房间一个样,也许只是存放杂物的隔间呢。胖子听完一拍大腿,说道二爷精明,我跟胖子就干脆从一楼往上找,弄的是灰头土脸,终于在顶楼的不起眼处,找到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门。

我一拉开小门,一股腐败的气息冲了出来,熏的胖子直嘬牙花子,我急忙把他拉开,生怕呛了几十年的污秽物。我捏着鼻子说道:“胖兄,今日一遭,倘若你继续抽烟肺可能就烂透了。”胖子问我他能进去吗,就这么小的门。我听罢让他掩好口鼻,一把将他推了进去,硬塞了半天,他滔滔如流水的脏话戛然而止,捏着鼻子叫我:”窨二爷,前面有路。“我说我当然知道有路,把你塞进去不就为了开路吗。

我再往里挤的时候路就显得宽敞了许多,待我一钻进去,胖子已经等候我多时了。空间不逼仄,空气也流通,我环顾四周,竟发现空间中还有一层门。

当我打开门的的时候,眼前突然开阔,无法形容空间究竟多大,两个足球场都拼不起来这么大的溶洞,脚踩地下都有了回音了。一抬头,钟乳石甚至都在微微颤动,这若是仅此一截掉我哥俩的脑袋上,铁定砸个万朵桃花开。

正中央有个女子跪在地上,双手绑在身后,我们未敢走近仔细瞧,只是远远地看个大概,也看到了更多的细节。其实那女子的头被压虎头铡刀上,女子发丝散乱,身穿白衣,正在低声啜泣。铡刀分这么几种:龙头铡,虎头铡和狗头铡。龙头铡是给古代真龙天子,王公贵族的御用铡刀;大臣官员犯了诛九族,刨祖坟的罪,用的是虎头铡;狗头铡只是用来给庶民受刑的,就是指的百姓。

胖子拉着我躲在一块巨大的钟乳石后面,压低声音问我:”这是不是今天的那个花姑娘?“我又仔细地看了两眼,说八九不离十,起码头发的长度差不了太多。我突然一回神,望见那女子身上所着白衣上赫然一个大字:祭。

尽管我已经觉得小妞可能就被大祭了,竟是用虎头铡祭她?我心里疑惑装的盆满钵满,但我也知道人得活着才能多问点事情的原由。事不宜迟,我马上把我看见的告诉了胖子,还没等我张嘴说话,蓦地看到两边升起三四点绿色的磷火,胖子脸上已是鬼气森森,磷光阵阵。正当我们对四周的变化不知所措之时,倏地有人亮了嗓门高呵一句:升堂!当时是棍棒哗啦啦一阵响,惊堂木响声起,棍棒响声收,一套流程,浑然天成。尽管真的开了眼界,也真格把我俩吓得不轻。

之前只是个开阔的区域,现在却真的变成了大殿,正中间那么一坐的那位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帽,身高八尺,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气度不凡,一时间却也看不真切是何人。视线离开正中,望向两边。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四位官吏左右端立。

我跟胖子禁不住目瞪口呆,我俩还是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