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继续睡觉的还大有人在,想来自睡下到现在并没有过去多久,至于错过什么,就算有,又能错过多少,总不至于错过一个世纪,念及此,林一宇很想自嘲一下,想想还是算了。
也不急于知道,他没有去问,反正似乎是今晚就能知晓。
倒是头顶那方天空,昨晚不曾见到的云朵,一朵朵紧挨,几近于铺满,较近处的云朵颜色浓白,越远越淡,也越小,甚至模糊。
如此大面积,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此情此景,唯有一句话最为贴切,那便是,“天上鱼鳞般,稻谷不用翻。”
尽管后半句有些多余...
“原来有的画家是...”林一宇看着天空那片云海。
以天空为载体,以云朵为内容,别说,真是好比一幅精美图画。图画的重要的位置精心刻画,让它尽量完美,便是那近处的云朵,不重要的则随意收笔,似那远处模糊云。
关于云。
曾有小孩说,“看那,天上那朵云和我们家小羊长一样去了。”
又或是:哇!好大一个鸡腿!
或许是看成什么才像什么,但总有长得一样的,任你怎么看,它不需要想象。
“咦,一个包子。”林一宇看着云层,找到了一朵特别的,咂巴嘴,“该是肉馅的。”
看着“肉包子”,他才记起从上次吃饱到现在过了挺长时间,但似乎并不饿,也不那么饱,处在可吃可不吃的状态。
也没见其他人在吃东西,他看着手上的佛珠手链,轻摇了摇头,既然可不吃,那就不吃好了,且看看能坚持几多时间...
且看看江边。
呆在江边的大多是年轻人,有那种聆听动作的也是年轻人,是听的久了吧,像是听出了什么来,有人拿笔写写划划,停下手来继续聆听。
若非模仿,会是只能这么做,因为有好多人在拿着笔写写划划。
看着这一切,林一宇有好多想知道的,他走近林诚诚,想要问一问她。
不知为何,林诚诚给他以熟悉,是两个人很早就认识,关系也不错的感觉,他还不知道,这是姻缘印记在作祟。冷静想想,他只当是错觉,除了确实是刚认识不久,还因为这种感觉很模糊,并不确切。
至于怎么问,
他在心中预演一番:
问话一:“江边好热闹,人真多,他们站在那做什么?”
此话一出,林诚诚很有可能又说一遍“你又不知道”,所以不可取...
问话二:“那些人在做什么啊,不,在听什么啊?”
有点问到关键,似乎可行,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啊,是什么呢?对,感觉一直在询问,没一点正常对话的叙述,依旧不可取。
问话三:“认真倾听的人真多,写写划划的不少,该是有很多人悟到了什么。”
此问话就可以了,林一宇这么想着,走到林诚诚面前,多加了些具体的说明而后说了出来,等待她的反应。
“听出了些什么很正常,但想要获取完整的神曲那就不好说了,”林诚诚看着九曲落神江江边,摇了摇头,“一个字,悬!”
“神曲?”
林一宇仔细分析林诚诚的话,从中获取最大的信息,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就着此聊天气氛,他继续和林诚诚说着话,智商也慢慢上线,这么说并不具体,其实就是跟上了对方的思维。
就这样,两个人笑谈了一场。
人生能有人可以笑谈一场,不管真情假意,不管目的为何,这都可以是件很有趣的事(假若有人认同此句,想要找个妹子笑谈一场,那自是可以有,但希望,即便不是谦谦君子,也不要做没有规矩的粗人)。
笑谈归笑谈,就这么一直聊到天黑,当然也是可以的,但如此长的时间,只用聊天打发,这无疑是话唠的做法,而且话太多确实很让人讨厌的...
很长一段时间,林一宇是靠玩游戏打发的,因为沉浸,所以忘时,直到天黑,他才停下不玩,回到了现实(注:此操作不可模仿!此操作不可模仿!此操作不可模仿!)。
“天竟黑了。”有人说道。
“你可以接着睡了!”有几人哈哈笑道。
可能隔着不远,林一宇听出对话声源很近,还不知道是哪些人,耳边又传来林诚诚的声音,“哇!这云...”
闻言,林一宇求知而看,只见白天静默不动的洁白的云朵开始染上了各种各样的颜色,有蓝的,红的,黄的等等,且越来越多。
时间久了,能发现没有云朵的地方也被各种颜色占据了,各种颜色相互交杂,界线并不明显,有些颜色似手是混出来的新颜色,明暗还不时变化,那流转的频率就像是在呼吸。
奇异壮观非常...
只是这徒然出现的色彩,让人惊艳的同时,更让人怀疑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
就着色彩,醒着的学员活跃起来。
“醒来呀快醒醒——”
“别睡了,起来哈!”
“绝对比你做梦好。”
这一通叫唤,已经没有睡着的人了,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很配合,这不,有人刚被叫醒,随意看了眼,而后伴着呢喃声又睡下了。
“骗人,哪有——”
与学员不同,乐翰和张译及一众导师也抬着头,但他们看到的是另一番光景,这都得益于他们不弱的实力,他们的视线穿过了云层,看向云层之上,看着星空...
若是平常,谁会运用实力看穿云层去看星空,只因为张译说过今晚可能会有十万年一遇的星空奇观,也因为突然出现的多种未知色彩,色彩占据了夜空,阻挡了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