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林一宇额头上的姻缘印记显露无余,只是因为蚷啮异兽的缘故,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林诚诚是注意他的少数人之一。
此时的林诚诚是一个人,身边的林妆致和少彬在她有意走动下甩开了,甩在众学员之中。
姻缘印记越来越强烈的反应,让她知道林一宇离自己越来越近,应该就藏身于众学员之中,依靠着姻缘印记模糊的指引,她离林一宇越来越近。
因为距离很近,她又在众学员中观察,在林一宇扯下红布条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见到了。
也在她见到林一宇额头上的印记后,两人的印记慢慢暗淡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长得还不赖嘛。”林诚诚打量着林一宇,作如此评价。
突然,林一宇抬头!
四目相对,林诚诚感到惊讶,惊讶于林一宇敏锐的直觉,有些心虚的她转移了视线,看向了蚷啮异兽。
“吼”
蚷啮异兽低沉嗡鸣,晃了晃笨重的脑袋,有些奇怪地看向众学员的方向,在五十米的距离来回踱步。
它因红布条而来,如今红布条被林一宇扯下藏了起来,一下子失去了目标,没了方向,它也不知道此刻该干嘛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圆台上,旁若无人的弯着脑袋趴着,那均匀缓慢的呼吸,像是在小憩。
正要制住蚷啮异兽的众导师很是无奈地看着它,收回了外放的情绪之力。
见状,有几多学员笑道:“真是只奇怪的异兽!哈哈哈...”
笑归笑,还没有人敢走近蚷啮异兽,尽管蚷啮异兽闭着双眼,就像圆台不一定安全,却没有人走下圆台一样。
江边风儿不小,由于高度,圆台上的风儿更大了几分,蚷啮异兽那灰杂的毛发偶尔被风吹走几根,某一时刻,竟是一撮一撮的吹飞,要不是人站在圆台,还以为风变大、变可怖了呢。
“这大家伙在蜕毛?!”林一宇拍走迎风吹来的几根蚷啮异兽的毛发,愣愣地看向它。
仍闭着眼睛,似是被换下的毛发扎的不舒服,蚷啮异兽轻微抖动身体,随着抖动,它换下的毛发似是都被风吹走了,被风带向圆台的每一个角落,带向圆台之下。
它露出了新生的绿色绒毛。绒毛很细,但又极密集,风吹而过,其不知道该往哪边倒又哪边都倒的小样,该是柔软极了。
面对这样的蚷啮异兽,女学员像是失去了理智,有不少人往它身边走去,林诚诚也走了过去。
“?!”
虽然毛发挺吸引人的,但危险是不会变的啊,不要被迷惑了啊,林一宇想要叫住她们,阻止她们走过去。
转念一想,不对啊,乐翰他们都不急,自己急个什么劲。
可能没有危险?
暂时没有危险!就在他愣神之际,林诚诚已经走到蚷啮异兽身边,正在抚摸它的绿色绒毛,这就算了,还有人整个趴在它身上。
像是没感觉到,蚷啮异兽依旧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趴着。
“这样真的好吗?”
怀着这样的想法,林一宇看向乐翰及其他导师。
却见十几个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像是在讨论,更像是在开会,对于学员,完全是放任不管,也不理会蚷啮异兽这个潜在危险。
反倒在林一宇看着他们时,张译回看了一眼。
恰无声息地,张译向林一宇走来,明明是很悠闲的走路,但张译很快就到了林一宇面前,他看着他,指着鲁克利,看似随意地说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将那个人弄下圆台。”
张译这么做,是有他的考量的,不管是哪个学员,以后能不能修行有成并不打紧,重要的是要能听从安排,有一定的可塑性,不然不值得在其身上浪费时间。
“哦。”林一宇点头回道,走向鲁克利。
大致查看了下鲁克利,他才知道这人只有一只手,属残疾人士,就连脚上的鞋子也只剩下一只。
扫视了一圈,他并没有发现另一只鞋子。
接下来该进入主题了,将其弄下圆台。
方法可以是直接推下圆台?可行!反正鲁克利离圆台边不远,多踹几脚就能踢下圆台,可谓是简单粗暴!
只是这么对待一个昏迷的残疾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林一宇放弃了这么做。
“喂,醒醒,快醒醒!”林一宇一边推鲁克利的手臂,一边说道。
奈何无济于事,鲁克利依旧昏迷,毫无醒来的征兆。
“或许该来点刺激的,才能叫醒他。”
林一宇冒出这样的想法,于是想用手抽他脸颊,以便将他弄醒。
“咳”
伴着一声咳嗽,鲁克利竟是醒了。
林一宇迅速收回了抬起的手,一脸笑意的说道:“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吕律,是这里众多学员的一个...似乎说的有点多,我也不废话了,是这样的,我们导师想请你下去。”
他说完就要指向张译,但又觉得这么做没有说服力,突然想到躺着的蚷啮异兽,举着的手在半空中换了方向,指着蚷啮异兽说道:“看到那没有,就是因为它突然跳上来,吓到了学员,就被我们导师打死了,你看它死了之后,毛都变绿了,我劝你赶紧下去!”
对于蚷啮异兽会换毛发这件事,鲁克利并不知情,由于刚清醒,脑袋也不灵光,就连圆台上蚷啮异兽换下的旧毛发也没注意到。
林一宇说的话,他并没有起疑,看着趴在蚷啮异兽身上的女学员,又看了看望着这边的张译,他麻溜的跳下圆台。
就在他纵身跳下圆台的那一刻,他见到了圆台边上一撮毛发,一撮灰色的,属于蚷啮异兽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