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战士被咬得吃疼,使劲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另一名战士见状,连忙忙上前帮忙拽住那名发狂的战友,这才将两人拽开。
被咬的武警没有去看伤口,因为他正惊恐的看着曾经的战友,那口中噙着的一大块肉分明就是自己的,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抽出随身带着的绷带,草草缠上。
发狂的武警满是肉屑与血沫的嘴,正贪婪的咀嚼着口中的肉,咧嘴看向正拽着自己的战友,那名武警慌乱中只好后退,一直退到身后的门上,双手死死抵着身后的门。
先前被咬的战士处理好伤口,正要上前帮忙,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症状和先前那名战士如出一辙。
当他再站起来的时候,眼睛也成了没有生气的灰色,看了一眼背靠着门的武警,嘶吼一声,冲了过去。
背靠着门,这名正常的武警一脚将袭击自己的战友踹开,万分紧要的关头他的脑子反而清醒了过来,拔出腰间的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战友。
枪口微微颤动,他永远都想不到,在自己的军旅生涯中,会有一天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战友。
两张熟悉的脸,却扭曲着绝不曾出现过的贪婪与兽性,饶是如此,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毕竟都是换命的战友情。
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枪的手不在颤抖,手指一松,枪脱手而落。
战士也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软在门上,望着向自己扑来的兄弟,绝望而又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兄弟想要我的命啊!给你们便是了!”
唐璜的手铐早就被自己打开,透过房间门上的探视孔,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就立即开始试图突破禁闭室的门锁。
千钧一发之际,唐璜打开了门。
将瘫到自己门上的战士一把拉了进来,唐璜立刻将门又关上。
门外,发狂的武警正不停地拍打着铁门。
战士意外得救,正想感谢,却见唐璜一个手刀砍了过来,便昏了过去。
唐璜从武警身上取下军刺,将门再次打开。
一脚将门外发狂的武警踹开,捡起了地上的手枪,两名武警已经再次扑了上来。
唐璜正要开枪,只是转念一想,又将手枪放了回去。
掏出手铐,看着先扑过来的一名武警,唐璜一个箭步迎上,手铐顺势扣上武警的手。唐璜没有停下脚步,拉着武警冲向另一名,又扣上了另一名武警的手,随后一脚将它们踹翻在地,两人倒在地上各顾各的,一时竟爬不起来了。
趁着空当,唐璜迅速逃到张大彪门前。撬开一个之后,同样的门锁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几下拨弄,房门便大开。
房间内,张大彪端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全身泛着绿色。昨天在华府的那一幕,还在唐璜的脑海中,见怪不怪也未多想。
两名武警此时已然站了起来,虽然仍是配合不当走的歪歪扭扭,可几步的距离,也跟了上来。
唐璜顾不得再多想,将发狂的武警引入房门,再次一脚将两人踹翻,一个懒驴打滚绕过两人身侧,将门紧紧带上,忙去将田柚解救出来。
由于宋无欲才下了命令,武警们都出去执行搜索患者的任务,武警大院内只留了必要的守卫,禁闭房又设在武警大院最后面,此时更没有人。
武警大院后面连接着武警小区,唐璜和田柚从武警小区逃出。
禁闭室内,发狂的战士已经站起了身。
看见端坐着的张大彪,两名战士嘶吼一声,便冲了过去。
爪牙未至,带起的腥风早已铺面。
张大彪眼睛一睁,两道绿光闪过,竟无一丝惊慌之意。也不起身,头摇身晃,轻松闪过发狂战士的攻击。
左右两手分别探出,带着呼啸之声,带着两颗头颅向着中间合拢。只听见噗地一声,两颗头颅之间血红白混合的浆液四溅,扭曲的不单单再只是表情。
发狂的战士似若无碍,只一愣,复又咧嘴,各自咬向张大彪的左右手。
张大彪见状,嘴角轻扯,左右手各向下一滑,躲过发狂战士的攻击,顺势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五指如若铁钩,入肉三分。
双臂用力,粗大的血管隆起在皮肤下,如同密密麻麻的蚯蚓。
张大彪咧嘴一笑,身上的青绿之色愈加浓郁。
两根藤蔓噌的一声从他衣服下面钻了出来,末梢微曲,似蛇一般,直直的立在战士与张大彪之间。
两名战士的双脚早已离地,各自双手无力的朝着张大彪挥舞,之差分毫,却总也够不到。被卡住的嘶吼声变得尖锐起来,附带着脖子之中筋骨被大力挤压的吱吱声,两张嘴巴大大的长着。
藤蔓如同入洞的蛇一样,分别钻进了两名武警张着的嘴里。
藤蔓入喉,双手不再挥舞,紧紧的扯着藤蔓,死灰色的指甲嵌入藤蔓之中,流出绿色的液体,只是也仅此而已了。
只见战士原本下垂的双腿,突然直愣愣的一蹬一蹬,了无生气的眼睛大大的张着,瞳孔涣散毫无焦点,被藤蔓塞住的喉咙发出一阵阵类似吞咽的声音,只是如何能够咽下那粗长的藤蔓呢?
藤蔓在两人喉腔里一阵蠕动,原本青绿色的藤蔓,从末梢开始泛起红色,一直渗入到张大彪的身体之中。
张大彪一脸陶醉,一直到藤蔓重现青绿,这才抽出,藤蔓梢部浸染着血色。
两名武警早已了无生息,嘴里潺潺的往外冒着暗红的血。
发觉藤蔓梢部浸染的血色慢慢消失,张大彪有些意犹未尽将藤蔓送至眼前。
此时上面已经血迹全无,一股子欢愉的感觉从藤蔓上传过来,沉醉其中的张大彪将藤蔓又插进两名武警的身体,像是插进西瓜的吸管,一道暗红沿着藤蔓没入张大彪体内。
地上的两名武警像放了气的充气娃娃一样,迅速干瘪下去,很快就变成了两具干尸。
吃饱喝足的藤蔓缓缓收回,被血液浇灌的藤蔓兴奋异常,五根粗实许多的藤蔓以及多片肥硕的叶子窜出张大彪的身体,在狭小的禁闭室内肆意的舞动,像一条条绿色的蛇,锋利的叶片不经意间就在铁质的桌椅上划出一道道深痕。
陶醉其中的张大彪,丝毫没有注意到探视孔中,一只瞳孔悄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