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一次降临这个城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陨石事件并没有对唐璜造成什么影响,他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追求的小偷,他从来不偷大钱,也从来没有以后这个概念。自己已经如此苟且,以后又能如何?
从唐璜有记忆开始,他就跟着一个老乞丐到处游荡着讨饭吃。老乞丐不知道唐璜的生日,只是把捡到唐璜的那一天当做唐璜的生日。
老乞丐是一个哑巴,也不识字,唐璜在哪捡的,捡到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到现在也是一个迷。
兴许以前唐璜也曾想过弄清楚自己从哪里来这个哲学命题,但在他见多了未婚女人把孩子生了就扔医院不管的事情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些年自己留给那些寂寞女人的种,谁知道有没有一两个漏网生下来。
在唐璜七八岁的时候,老乞丐没能熬过那个寒冷的冬天,唐璜模模糊糊的记得那个老头在痛苦的咳嗽了几天后,蜷缩在一处桥洞下,身体逐渐失去了温度。
一个小孩哪里知道该如何处理一具死尸?唐璜被人发现的时候,还在桥洞下,依靠在早已冰凉的尸体上。唐璜看见了围着的那些人的目光,好奇,惊恐,嫌弃还有些别的,但是没有一种眼光让他感觉温暖。唐璜没有遇见愿意收养他的好心人,倒是遇见了一个消息灵通,见机行事的人贩子。
七八岁年纪的小孩子,已经没有人愿意养着当自己的孩子了,就好像画家从来不愿意在一张已经涂有太多颜色的画纸上作画,唐璜被低价卖进一个杂耍团。
杂耍团的老板是一个不算太过黑心的生意人,把唐璜买过来之后,并没有像一些凄惨故事中那样虐待他,只是分配给他一些他能够干得动的活儿,然后就有口饭吃。
随着唐璜在杂耍团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所有杂耍团的功夫,唐璜都学了个毛皮。飞刀、走钢丝、独轮车、柔术什么乱七八糟的本事,唐璜都能玩上一两手。
唐璜十五岁左右的时候,团里的小丑出走了,老板无奈之下让唐璜上场,好在小丑也并不需要太过专业的技术,在目睹过成千上万遍之后,唐璜的首次上场竟然效果奇佳,于是他就开始了专职小丑的生活。
做小丑的那段日子,是唐璜记忆中真正快乐的日子。在那段日子里,制造快乐的工作也在改变着唐璜的性情,他开始更加频繁与师傅们交流。
杂技团中很多人的手艺都是不外传,自小在杂技团中生活的唐璜自然清楚,也从来没有主动去请教或者窥视别人的技巧,但是依然有很多师傅愿意把自己的本事教给他。
多年下来,唐璜已经差不多将杂技团所有的项目都学得有模有样,许多师傅临时有事无法上场的时候,唐璜都能够临时上阵应付一二,常常替班的唐璜也更加赢得了师傅们的喜爱。
唐璜的这些成长老板都看在眼里,愈发的喜欢这个低价买来的孩子,老板常在教训不学无术的儿子时,用唐璜来做正面教材。久而久之,老板的儿子心生芥蒂,羡慕嫉妒越发的壮大,终于在不知不觉间酝酿成了怨恨。
唐璜十八岁那年,老板儿子导演了一出拙劣的演出,偷了老板的保险箱,然后嫁祸到唐璜的头上。拙劣的手段让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老板更因此教训了儿子。
少东家计划败露后阴狠目光让并非不谙世事的唐璜恐惧,选择了离开。在向老板表明了自己的意愿,唐璜拒绝了老板的一番挽留,离开了杂技团,只带了老板给的一些盘缠以及师傅们赠送的一些小玩意儿。
离开杂技团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唐璜也常常和老板联系,不过两年前,老板突犯急性病,撒手人寰,少东家接手了杂技团,唐璜就再也没有和杂技团有过任何联系。
唐璜辗转过几个大城市,在杂技团学到的各种技巧并并不足以帮助他在城市中过上多好的生活,做过最多的是服务行业。
唐璜做小丑时的模仿习惯,让他在不自觉之间开始模仿他所服务的上流人士。虽然唐璜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但是这种近乎本能的模仿,让他的举止行为愈发的贴近上流人士,当他操着上流人士的说话方式时,谁也分辨不出来他只是一个活在社会底层的蛆虫。
一个长得不错,又会打扮的穷小子在一个大城市中混迹的时间长,很容易与女人们互相伤害。唐璜在经历过几次让他难以忘记的伤痛后,终于也学会了上流社会中大多数人对待女人的态度。
现在的唐璜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行窃时的具体情形了,他只记得自己当时很饿很紧张。当那些触手可及的钞票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在杂技团锻炼的无比灵敏的手,鬼使神差的就在那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那些钞票拿了过来。
不劳而获的金钱花起来也总是那么有快感,一点也不心疼,唐璜过着这样的生活一直到现在。
摩挲着手中的石头,唐璜想着前天夜里遇见的那个女人,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在脑海里拼凑她的样貌。
从很小的时候唐璜就有收集石头的兴趣,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这块石头很重,唐璜甚至一度怀疑它不是石头,在用锤子、凿石锥等工具尝试破坏它的时候,唐璜发现这个石头异乎寻常的坚硬,这些工具留下的痕迹用手一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璜恍惚间想起了关于陨石的事情,他觉得这颗石头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陨石吧,如果真的是陨石的话,那么这颗石头可是价值一百万的,但是唐璜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一百万,也根本不会拿这块石头去检验。拉开抽屉,随手就把这块石头放进了一堆石头中间。
张大彪刚刚把最后一块探测器粘到一家KTV入口的门侧上,对跟着的KTV经理说道:“小刘,这个探测器一旦发出警报,立刻通知我。”KTV经理连忙答应。
张大彪决定今天不再去跟兄弟们喝酒打屁,准备早点回华府。除了他的女朋友,没有人知道华府是他买下的房子,别人只是知道那处房产是张大彪的临时租下的。他很少在那里过夜,一般都是在洗浴中心等一些娱乐场所休息。张大彪给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从学校直接去华府。
两天前的一个晚上张大彪跟女朋友还有一帮子兄弟在酒吧玩的正嗨,突然有事就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吧,这几天忙着弄探测器的事情,也没有联系她。但是张大彪并没有放在心上,无非就再多给点钱的事儿。女朋友的学校离得远,张大彪到家十几分钟她才到。
女人进了屋,张大彪二话不说,拉住她就开始逞口舌之欲,女孩呜咽之间要张大彪去洗澡,张大彪哪里听她的话,三下五除二就将女人剥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