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I冥贪第五卷第七章预言
未知归属地B区无尘之力小队议事厅二楼
汇集,永远都是都是一个最重要的集合方式之一,而且当他们三路人马汇集之后,必然会发生的就是讨论以及情报交流。
议事厅里,六个人端坐着,似乎是在消化各自的得知的消息。
“我......”几乎是同时开口,叶尽尘,贾天昊,耗子三个人相互看了看。
这种看似尴尬的场面,某种程度上也从侧面反映了他们这个团队正在慢慢相互适应起来,这个团队也在渐渐纳入了贾天昊和陈杰这两个新人。团队就是这样,有时候的不经意就是团队的体现。
“队长,你先说吧。”相互笑了笑之后,耗子示意叶尽尘先来,而贾天昊也点了点头,那意味自然也是叶尽尘先来了。
“先问一个事,沫儿呢?她去哪了?”叶尽尘此时才发现原本被他安排着应该回到这里的林沫,此时却是不见了踪迹。
剩余的人也是这才反应了过来,林沫真的是不见了。完全都是不知道她去哪了,统一的摇头也就这样开始了。
“我只是让她提前回来,可是现在她人呢?”叶尽尘疑惑着。
“我们都是在你走之前出发的,我们走了之后就剩下你们两个人了,也只有问你自己了啊。”耗子回忆了一会,这才说道,“你没给她安排任务么?”
叶尽尘自然是听出了耗子语气里的责怪:“我就让她提前回来准备点东西,准备一下,可能任务要开始了。”
“算了,这么大个人害怕弄丢了啊。”叶尽尘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再担心她了。
队长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就自然按他说的来,准备开始他们级上次会议之后的第二次会议了。
果然,这种会议还是逃不了二次会议。陈杰在心里默默地怨着,早就知道叶尽尘那个队长就不靠谱,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开会了,每次都觉得想睡觉。然而却也还是逃不了,关键是还不给睡觉,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一起开会了。
“下次这种会,说什么我也不来了,就是个小弟,掺和这么多事干嘛?”心里默默地想。
也就在陈杰心里不停抱怨的同时,脚后跟和楼梯碰撞的声音缓缓传来,上楼的人自然也就是林沫。要知道,每个小队的私人住所也并不是那么好进入,没有小队成员的带领,想要私自进入是必须得到里面的人的同意才行的。不然就算是暴力强行进入了。这里面所有的暴力闯入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以前的例子想想都会让人觉得后怕。
看着上楼的林沫,陈杰首先开口了:“沫儿姐,你到哪去了啊,大家都在找你。”有人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剩下的自然也就是等待着林沫的回答了。
然而上楼之后的林沫并没有理会所有人集中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没有理会陈杰的问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叶尽尘的面前,递上了一份资料。表情里带着一丝无奈与不甘,那架势完全就是有话要说,可是她却又偏偏没有开口。
跟她对视了半天,叶尽尘最后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那份资料。
刚准备打开的瞬间,林沫开口了。
“你知道预言么?”林沫这句话打断了叶尽尘的动作。
听着她这话里有话的话,叶尽尘突然想起了之前他们所谈论的事情,王梦竹当时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未来,预言这种东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接着说,我知道你还要说不少话。”不能完全明白她讲的话的含义,叶尽尘也只有等待着林沫将要说的话说完。
“我问过占仆师了,她说她自己只能占仆到一点东西,光光是占仆不需要付出多少东西,但是如果要将占仆结果告诉别人,那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这也是她为什么只活到现在,却如此苍老的原因。”林沫缓缓开口,慢慢叙述着她所了解到的一切,“而作为比占仆更高一级别的预言,所需要支付的代价自然是更多了,而且你们应该都知道目前已经没有任何预言师的存在了,上一个预言师应该在八百年前就消亡了,连同着灵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漠的萧痕突然开口了,虽然他想到了一点东西,但是并没有明说。
“预言师看到的东西透露给别人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现在世上已经没有预言师了,就只是还有那么一部分人,会在某种特别的情况看到未来,但是他们如果说出来,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因为这个预言师的体系已经崩溃了,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林沫依旧是那个样子,没有理会萧痕的问题,依旧是慢慢地叙述着,似乎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她完全就变得和叶尽尘当时一样,开始慢慢的沉默下来,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悲伤之中。
贾天昊和陈杰完全就是云里雾里,完全就不懂林沫此时在说些什么。萧痕虽是大致知道了她所表达的含义,但是却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出来,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耗子看了看此时的萧痕,虽然知道他一句相关的话也没说,但就在他开口那一刹那,凭着他的那副尿性,不用想耗子也知道,萧痕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说。想了想之后,耗子揉了自己的头发,也懒得再想下去了,总能偷会懒吧,我可不想脑细胞上的太多了。
叶尽尘虽是目光一直留在林沫身上,但是就他那近乎于是神奇的警觉性,自然是感觉到了萧痕他们的反应,嘴角那抹弧度保持着,心里默默地思量着。
而林沫并没有管众人的反应,带着疑问的一段话结束之后,又是一个新的段落的开始。
“梦竹姐姐肯定是看到了什么,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么?就是你说梦竹姐姐似乎是在做告别那一段。你在外面等了一会,梦竹姐姐她才出来,也就是这一段,你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她那不仅仅是告别,她一定是给我们留了什么东西。这些都是我在你们走了之后整理出来的。“
这一刻,叶尽尘突然间就明白了林沫之前是在干嘛,她之前所写的东西是什么,她在分析所有细节,她在寻找所有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你们走了之后,我回来的时候,就在那里找到了一把钥匙。“
那里,现在已经成为了王梦竹之前所住的房间的代称,只是因为不想想到太多相关的东西,就在叶尽尘任务回归的当天,称呼就已经改变了,而且房间已经被他们给锁起来了,虽然每个人都有钥匙可以进去。
“而那钥匙不是那些普通的柜子的钥匙,那是遗失之境的钥匙,我刚刚去了那里,就从那里取回了这些东西。”林沫指着叶尽尘手上那尚未翻阅的资料。
遗失之境。如果说这个内部哪里是存放东西最安全的地方,如果遗失之境排第二,那么将不会有东西的等级比他还高了。准确来说,他是有意识,有灵性的移动保险柜,只是最近几千年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罢了。而他可以主动地给他自己的物品存放者钥匙,而那把钥匙可以随时沟通到他,可以决定谁可以用钥匙拿出寄存在他那的东西。而且他所给的钥匙的第一任主人即使在死亡之后,他也可以从已死的人遗留的意识里找到最合适的取回物件的人,想办法将东西给那个最合适的人。
话讲到这,叶尽尘也就自然知道手上的东西是王梦竹留给他的,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林沫一开始要讲那么多关于预言师的事情。然而那些事情自然无法和看眼前这些资料重要,得知这是王梦竹留下来的东西之后,止不住的想打开看看的念头自然会疯狂的滋增。
就在叶尽尘即将打开那一刹那,林沫却又开口了。
“如果我是你,我会好好想想再决定是否打开。”林沫自然是话里有话,叶尽尘自然也明白,看着她那一脸轻松地表情,叶尽尘自然也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知道么,我很早就拿到了这个东西,但是我一直都没敢打开,因为我特地去询问了一下占仆师那些东西,我没那个勇气打开。”林沫缓缓道来。
这一刻,叶尽尘终于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讲那些有关预言师的东西。岂止是他,即使是还没弄懂情况的贾天昊和陈杰也大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些细节和一些事物的含义他们还没有弄懂。而耗子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萧痕,面对着自己老友所投来的目光,萧痕只是点了点头。耗子看着萧痕轻点了几下头,自然也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就如同林沫所说,一切预言告知别人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代价不小。如果,只是如果,王梦竹所留下的东西里面有一点点关于她所看到的东西,那么她就相当于是正在向不知情者透露着关于未来的消息。也就是说,她必需付出一定的代价。对于活人来说,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而此时她已经消亡,已经亡去,又哪有生命供以消耗,此时对她来说,唯一能拿来作为代价的,此时亡魂状态下的她所唯一能支付的,只有灵魂。而在预言师体系已经不存在的情况下,这种代价会被放大不知道多少倍。也就是说万一这里面有那些所不能透露的消息,王梦竹的灵魂很有可能会作为代价也一起消亡,虽然灵魂他们看不到,虽然这里面是有鬼这种东西存在,但那不与灵魂挂钩,准确说,王梦竹还是签订了流浪者契约的灵魂,其意义就更不一样了。如果灵魂也消亡了,也就等同于王梦竹彻底消失了,完全就和没存在过一样,当然有关她的记忆还在。
准确说,这就是一场赌博,然而输家和赢家都只有叶尽尘自己。虽然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样都看不到王梦竹了,包括她的灵魂,但是叶尽尘真的不敢赌,也不想赌。看着手上的东西愣了神,不知道下一步该该干嘛了。
此时,林沫说完了想说的一切,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蜷缩成里一团,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正在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但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叶尽尘的身上,从未离开,安静地等待着他做出决定。
而其他所有人此时和林沫一样,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叶尽尘身上,静静等待着叶尽尘做出决定。然而除了贾天昊和陈杰外,其余的人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说不出是在期待,还是在告诉叶尽尘别打开那些资料。然而决定权在他的手上,他也明白这里面所有的含义,他们自然也不好插嘴。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就是叶尽尘上次回来开始,等待就成了一个时常发生的名词。
等待的过程醒来难熬,尤其是要等待着一个重要的决定做出,可是又偏偏不得不等待。
叶尽尘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很想打开看看,因为他很想知道王梦竹会留下什么东西,可是他却又不敢打开,他不敢去冒这个险,要知道,他已经没有保护好她的肉体,不想再失去她的灵魂,即使他看不到。但是他只是觉得自己在想了很久之后,必须做出决定了。
对于电这种东西,叶尽尘玩了很久了,自然知道怎么用。拿着资料的右手仍稳稳地握着材料。左手的两根手指却已经在摩擦着,其他所有人这一刻怔住了,完全不知道叶尽尘在干嘛。
然而下一秒,他们懂了,叶尽尘不断摩擦的左手手指此时正带着电火花,也就是·下一秒,那火花变为了纯正的火焰,就那样,火焰将右手上的资料点着了。
叶尽尘的右手并没有任何事,火焰就那样在他的右手上燃烧着。
最后,资料连灰烬都没留下。
“都过去了,别总记着那些。”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得,或许是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