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水也被响尾紧紧的抱着摔入终焉的洞穴后,头脑依然保持着清醒,她不但停止了挣扎反而将响尾紧紧得抱住,因为她已经猜到能让她俩不断下坠的黑洞,只有柳絮所说的终焉的洞穴,掉进这里未必会死,至少柳絮和徐岗就都成功的逃脱了。但是现在这样一直往地底深处滑去,速度不断加快,就这样摔在地上,不死也是残废,响尾的身长比自己长,只要自己抱紧响尾,保护好头部,先着地的肯定就是响尾,自己一方面可以减少伤害,另一方如果响尾没事,难免是一场恶斗,自己也可以从中讨到一些便宜。
而响尾这边一掉下洞就有些蒙圈了,也顾不上继续去打水也,满脑子都是对黑暗以及下坠感的恐惧,她拼命想去抓洞壁,可是发现根本抓不到,正在绝望之际,突然却发现自己的背已经靠到了洞壁,但是洞壁很滑,自己的速度没有下降多少,响尾纳闷怎么好像是坐上了滑梯一般。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单纯得在往下掉了,而是正在滑向某个方向,但是究竟是滑向哪边,她就完全分辨不了了。这时她才注意到紧紧抱着自己的水也,大骂了一句:“好你个小丫头骗子,居然把老娘当垫子了,给我松手。”
水也这时也感觉到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下坠了,但是既然弄不清楚情况,她知道还是不要松手比较稳妥,于是干脆也不回答,反倒抱的更紧了些。
响尾这边见水也不回答,就试图让水也松手,可是发现被越抱越紧,也猜到了水也的用意,她大喊了一句:
“想占老娘便宜,你还嫩点。”
说罢就一个翻滚想把水也压在身下,水也当然不肯乖乖就范,借势也跟着翻滚,此时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滑道的坡度已经慢慢变缓了。两人就这样不断翻滚着摔出了洞穴的通道,最后还是水也幸运一点,着地时是响尾重重的摔在地上,不过那时的速度还是太快,水也手没抓牢,自己又飞出去一段,摔得也并不轻。
水也爬起来时只觉得浑身疼痛,眼冒金星,几次试图站起来,但是由于头实在太晕,又重重的坐回地面。
索性响尾也没好到哪里去,只听她躺在地上抱怨道:“痛死老娘了,皮都被磨掉一层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水也心想:不是你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打滚,我们两个至于落得这番田地吗?便没好气的说道:“那不是正好,春天到了,你们蛇本来就该蜕皮了。”
响尾两手撑起身体,望向水也,见她瘫坐在不远处,也同样望着自己,大骂道:“臭丫头,我看你乳臭未干,才需要蜕皮吧!老娘早就发育完毕了。”
水也回嘴道:“蛇精病,你自己穿的那么不检点,还出来招摇过市,不然能少这一层皮吗?”
响尾也毫不示弱继续说道:“老娘怎么穿是老娘的自由,总比你怎么穿都是假小子好。”
水也回道:“我最多是假小子,总比你假女人来得好。”
水也这句话再次刺激到了响尾的神经,她爆着青筋回道:“你又提这事,刚才让老娘在众人面前出丑的帐,我还没和你算清楚呢!”
话没说完,响尾尾巴一抖,散出无数条腹蛇,那些蛇有大有小,起先是圆形散开,但是马上成扇形朝着水也方向游过来,眼瞅着那些蛇吐着的蛇信都能看清了,水也觉得浑身汗毛直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头晕的症状顿时就好了许多,浑身的疼痛更是一下子丢在九霄云外了。
响尾看出水也的恐惧,折磨人是她的强项,于是威胁道:“嘶嘶嘶~~~怎么样,怕了吧!要是你哭着求我,姑奶奶看在你曾经也是秃鹰之卵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不然我让我的孩儿们把你吃的只剩骨头。”
水也听响尾这么说,连忙去摸自己的头巾,果然头巾在刚才的翻滚中已经掉落了,肯定是自己头上的纹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水也不愿服软,扯开话题嘴硬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蛇哪有撕咬的能力,怎么可能把我啃成骨头,你以为你养的是一群狗啊!”
响尾怪笑道:“嘶嘶嘶~~~,我没弄错的话,你应该亲身体验过我孩儿们蛇毒的厉害了,等一会我只让他们轻轻咬你一口,让你无法动弹却又不至于昏迷,我在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片下来,让你亲眼看看,他们能不能把你吃成骷髅。”
水也知道响尾蛇毒的厉害,她脑补了一下响尾描述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哆嗦,心想:要是这么死,也太恐怖了,敌众我寡,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一边环视四周的环境一边为了拖延时间假装服软道:“响尾,姐姐是五毒的响尾没错吧!既然都知道我也曾是秃鹰之卵,你要不就放了我算了,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可是环视四周,水也却发现这简直就是个密闭的空间,周围都是石壁,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出口,而且这个空间实在不大,连个掩体都没有,自己等于是掉进了一个大蛇窟。而另一边水也没想到自己的话反而激怒了响尾,只听她愤怒的说道:“我过去就听说,曾经有个小女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但侥幸活了下来,居然还被好心收留了。那是我虽然以为是谣言,但还是气的我好几天吃不下饭,我当时就发誓如果这是真的,我一定要把这女孩找出来,扒骨抽筋,不然怎么对的起我食鹰蛇的外号。真没想到冤家路窄,正因为你是秃鹰之卵,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你也不想想已荒原秃鹰的手段怎么可能允许有人背叛,不然那么大的组织,岂不是早就被你们这些叛徒给毁了。”
水也觉得响尾对叛徒的恨意,远远超过了对组织的忠心那么简单,但是她又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缘由,既然战斗已经无法避免,干脆顶嘴道:“你少给我灌叛徒的大帽子,我又不是自愿加入荒原秃鹰的,根本谈不上背叛不背叛。”
响尾则怒道:“天下有很多事情由不得你我决定,你给我认命吧!”
说罢响尾双臂一怔,群蛇如一根根弹簧一般从地上窜起,向着水也就扑了过来,水也一边使得八卦掌的落叶式,如蜻蜓点水般将一条条毒蛇拍落在地上,一边往后退去,已保证自己能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不过很快她就背靠着石壁不再有退路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更何况是千百条毒蛇,水也此时已经等于是被逼上了绝路,心想如今全身而退已经没有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自己径直向响尾冲去,肯定会被蛇咬,但是如果能抓住一条蛇把它的毒牙嵌入响尾的皮肤里,她应该也会中毒,那她就会拿出解药,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夺过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转念一想响尾经过生化改造,她的身体很可能早就对这些蛇毒有抗性了,那自己该怎么办,不能这么便宜就死了,那怎么也得咬下她一口肉来,说不定还能解毒呢!
就在水也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时候,却听由远及近传来孩子的呼喊声,水也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仔细一听这‘啊,啊……’声,确实是小孩子的声音,心想难道是炎也掉下来了,那就麻烦了,炎现在也算是荒原秃鹰的叛徒了,响尾肯定也不会放过他,自己反正打算豁出去了,死就死了,可是炎叛离荒原秃鹰,多半也是因她而起,现在又和她一起死在这里,水也怎么也接受不了。
只听噗通一声声响,引得响尾也回头看去,掉下来的孩子却不是炎,而是一个蓬莱岛村民的打扮,水也心想:村民的孩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洞穴的凶险,怎么会掉下来的呢?
而响尾却认出那个孩子正是在徐岗宴会的那对姐妹中的姐姐松果,问道:“怎么是你?”
“娘娘。”松果一见是响尾,原本因为害怕而要留下来的眼泪,却因为想到昨晚响尾的话,一边硬是把眼泪框在眼眶里,一边忙解释道:“我和妹妹担心娘娘安慰,就留在山顶等您,没想到有股妖气要害松子,我情急之下把她推开,没想到自己就被抓了下来。”
松果毕竟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那个年龄孩子已经对人情世故有了几分自己的理解,她的回答虽然基本都是真的,但也掺杂着几分情势所需的谎言,响尾心中一喜,不过嘴上却说道:“少来骗我,你们两个哪会有那么好,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昨天说要杀了你们吗?”
松果连忙擦了擦眼眶说道:“娘娘说了,我们再哭就杀了我们,所以松果没有哭,娘娘不生气的时候,很和蔼,松果知道娘娘是个好神仙。”
松果这几句话其实是发自内心的,她从没看村上有哪个大人会这么有耐心教孩子玩游戏,在她看来那些大人们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明明看着很清闲,可是想找他们玩的时候总会说自己忙,让孩子懂事,自己一边玩去。松果觉得能有耐心陪孩子玩的人肯定是好人,那能有耐心陪孩子玩的神仙自然肯定是好神仙。响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有人用和蔼来形容她了,相反,恐怖、可怕、怪物这些词倒是听了不少,因此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很,忙说道:“娘娘当然是好神仙了,只要你不哭,娘娘当然会保护你。”
松果忙开心的应道:“恩!松果不哭。”
水也听到两人谈话,灵机一动,看来响尾与这小姑娘有些交情,既然她想演她的好神仙,自己何不陪她一起演,大声说道:“娘娘心地善良,小朋友,放心,娘娘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响尾听水也那么说诧异的回头盯着水也,她思量了一下,笑道:“嘶嘶嘶~~~行啊!撒谎脸不红心不跳,体温没半点变化的。”
水也陪笑道:“娘娘你说什么那?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是想啊!这四周连个门都没有,现在我们等于是都被困在这里,要是有我全力辅佐娘娘,也许我们还有出去的希望。等出去了,娘娘有什么帐要和我清算也不迟啊!”
响尾的个性一向是个急性子,掉下来后一心想的是收拾水也,根本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现在听水也那么说,连忙环视了四周,周围连一点阻碍物都没有,不出一秒她就确认了果然如水也所说,四周别说是通道了,连像门的石头都没有,整个空间的石壁是浑然一体的,她连忙又抬头去找滑道口,却发现自己掉下来的滑道口已经关闭了,但其实即使滑道的路口是打开的,已之前她们滑下来的速度分析,如此陡峭光滑,根本不可能通过滑道爬回去。再看其他的地方,除了几盏灯外,只有整个半球体的顶部有一个黑洞,黑洞中隐约望去仿佛还有梯子。看来想从这边出去果然如水也说的确实不容易,而且响尾也并不想在松果面前露出自己残忍的一面,看来也并没有别的选项,只能暂时化干戈为玉帛了。于是响尾对水也说道:“你要是能保持这种态度,也不是不能考虑。”
水也一听知道有戏,急忙行礼道:“好娘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反正我赤手空拳的,您要收拾我的时候,不是随便就能把我捏死。”
水也的糖衣炮弹,响尾很受用,她伸了个腰说道:“那好吧!”
水也听响尾答应了,赶忙指了指自己周围的蛇群,意思是,那我们都暂时结盟了,能不能把这些蛇都收回去,响尾当然也明白,只见她用蛇尾往蛇群里一扫,那大大小小蝮蛇又都游回了她的尾巴里,只有一条小蛇,响尾将她收在手上,举到水也面前说道:“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这条蛇和我当初留在炎身上的是一样的,她会挂在你脖子上,如果它发现你有什么背叛我或伤害它的行为,后果你自己也知道。而且你是第二次被咬,这种蛇的毒是人工合成的,所有人都会强制性过敏,虽然我不知道第一次蛇毒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再咬一口,我保证你活不过五分钟。”
对于反复中同一种毒,人体反应无非三种:
第一种是自身产生了抗体,只要人中毒康复后人体就会对这种毒产生防御机制,人类就是用这种原理让天花成为了在世界范围内唯一被人类彻底消灭的传染病。而在人类发现牛痘疫苗能预防天花之前,天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命收割者。在15世纪末欧洲人踏上美洲大陆时,当时美洲的原住民估计有2000万至3000万,当欧洲殖民者将天花患者使用过的毯子给当地印第安人使用后的短短100年间,原住民的人数锐减到约100万人,这被史学家称为“人类史上最大的种族屠杀”。天花还曾经影响过中国的历史,清朝时期,天花也多次在中国肆虐,中国民间就有俗语说:‘生了孩子只一半,出了天花才算全’。顺治皇帝一身想尽办法躲避天花,可当他24岁时还是因为得了天花而过世了,在临终前他在继承人的人选上摇摆不定,他自己更偏爱次子福全,而他的母亲孝庄皇太后却想立他的三子玄烨,而最后玄烨能做上皇帝的龙椅,就是因为一个德国的传教士汤若望告诉顺治,你的儿子玄烨得过天花没有死,得过一次天花的人就不会再得天花了,所以应该选玄烨。而人类战胜天花病毒的关键时刻是在18世纪,当时一个英国的农村医生爱德华*詹納从口头传说中听说挤牛奶的少女不会得天花,经过观察,他觉得这和挤牛奶的少女只会得很轻的天花和无生命危险的牛痘之间一定有着联系,并最终通过实验证实了他的猜想。而这种利用牛痘让人体产生抗体预防天花病毒的方法就是人类反复中毒的第一种反应。
而第二种反应就简单了,那就是依然一样,第一次感冒发烧,第二次、第三次依旧是感冒发烧;第一次是咳嗽干呕,第二次、第三次依旧是咳嗽干呕。总而言之无论反复中几次毒,人体的反应始终是一样的,并未能产生预防机制。
但剩下的第三种就完全不同了,人类是可能对毒素产生过敏的,一旦过敏休克,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死亡。普通蜜蜂的蜂毒是不致命的,一般被咬一口只会疼痛肿胀,有些人在第一次被蜜蜂蜇后表面上和其他人一样只是疼痛肿胀,可是其实他们的身体已经对蜜蜂毒产生了过敏机制,如果这些人再被蜜蜂咬,哪怕只是一口都会因为过敏性休克而导致这个人的死亡。人类第一次挂青霉素没有关系,但是之后每次都要做过敏检测就是因为这个道理,我们无法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上一次接触青霉素时,对其产生了过敏机制。
水也明白响尾强调的强制性过敏一定是指人体对这种蛇毒的反应会是第三种,也就是说只要再被咬一口,她必死无疑,但是现在恐怕也不存在拒绝响尾的选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眼看着那小蛇从响尾的手上探出身子,用蛇信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就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水也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但是那蛇很小,如果不留心其实并不会影响行动,水也试图让自己淡化对条蛇的恐惧,于是跑到松果面前,问道:“小朋友,我叫彗星水也,你叫什么名字啊?”
松果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水也回答道:“我叫松果,我还有个妹妹叫松子。”
水也知道村上起名字的规矩,回答道:“原来你是北村的孩子啊!难怪之前没有见过你呢。”
响尾却不耐烦的说道:“女仆一号,现在应该是你为我们出去做贡献的时刻,你哪来的功夫在这聊天啊!”
水也无奈心中虽是骂了句蛇精病解恨,嘴上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遵命。”
接下来的十分钟水也是卖力的将整个半球形洞穴只要是她够得着的地方摸了个遍,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实心的,并不存在任何隐藏的暗门,失望至极的水也没有办法只能来到石洞的正中央,望着头顶的黑洞发呆,这黑洞的直径足有3米,要是能够到那,人横着出去都绰绰有余,可是那洞离地足有十米,这石洞里连颗碎石子都没有,手上又没有能击碎石头的工具,根本不可能堆个石堆爬上去。
此时响尾也游了过来,望着头顶的石壁,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哎!真是奇怪了,之前我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怎么没早发现呢,原来是这样。”
水也听响尾这么说,以为她找到了出去的线索,连忙问她:“你想到什么了。”
响尾指着头顶的灯说道:“我刚才只觉得这灯很平常,可是你怎么不想想这些原始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电灯呢?”
水也听到这些很失望,她不削的说道:“据我们所知,发现这座岛的第一批人是秦朝的古人,这可不说明这座岛一定是古时候的,你就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性,其实这座岛是从未来来的,他因为什么原因,可能就是程序错误之类的,一直在时空中有规律的穿越,而建造岛的未来人在岛的内部按有灯泡,这不就再正常不过了嘛。”
“对哦!言之有理。”响尾点头同意水也的逻辑,又突然呵斥道:“你这说话的是什么态度,以后回我话的时候要用敬语。”
水也又在心中恶狠狠的骂了句蛇精病,但是表面上很诚恳的道歉道:“对不起,娘娘,我以后说话一定注意。”
响尾则叫来松果问道:“松果,这亮亮的电灯,你认识吧。”
松果一脸天真的回答道:“这个亮亮的叫电灯啊!娘娘天宫里是不是都是这种电灯啊!他们真漂亮。”
响尾听松果这么说,对着水也摇头道:“原始人就是原始人,连电灯都没有见过。”
水也此时只在想如何能爬上去,她对响尾说道:“娘娘,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响尾立刻回答道:“想到主意了还不快说。”
水也犹豫了一下说道:“娘娘,你看你的蛇能不能一条接一条的打上结或者一条咬紧另一条的尾巴,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把他们做成绳索,也许就能爬上去了。”
响尾一听就怒了,说道:“你少打我的小乖乖们的主意,它们要是因你受伤了,我立刻要你小命。”
水也立刻觉得脖子一冷,那小蛇的蛇信都触到她的脖子了,没有办法她只能提议道:“那娘娘,要不我站在你肩上,我再把松果试着抛上去,如果你竖的足够高的话,也许我们能让松果出去求救呢!”
响尾立刻质疑道:“凭什么我要让你踩在我肩膀上,你以为我这是巨人的肩膀啊,就不能是你把我举起来。”
水也却叹了一口气道:“那顶实在是太高了,仔细想想是我太乐观了,这个方案根本行不通。”
响尾不满的说道:“想了半天,你就想到了这么两个馊主意,快给我继续想。”
水也无奈的回答道:“我们什么工具都没有,这洞又干净的连跟蜘蛛丝都不提供给我们,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说完三个人无奈的坐在地板上,抬头望着那可望却不可及的黑洞发呆,松果见响尾和水也一筹莫展的样子,安慰道:“也许这个洞也根本不是通道外面的,我们就算能爬上去也没用。”
“NO,NO,NO,Mydearlittlegirl。我用我的生命向你起誓,这个通道绝对是和外面相连的。虽然我已经没有生命了。”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惊得三人都猛的站起来向四周张望,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响尾不满的喊道:“是哪个变态,你究竟是隔着监视器还是双面玻璃再偷窥我们。”
“OH!Darling,我不就在你的面前吗?你这么忽略我,我的心都要碎了,如果我还有心的话。”
响尾定睛看去,自己前方当然是没有人的,但却看到一阵蓝雾正在慢慢聚集起来,那雾的轮廓分明就是一个人影。不等响尾惊讶,松果已经躲在她身后尖叫道:“啊~~~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从上面拉下来的,他肯定是妖怪。”
“NO,NO,NO,Littlegirl。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前就妄下结论,可能会让你吃亏的哦!我不是什么妖怪,准确的说,我只是一段记忆而已,一段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记忆。”
水也突然想起沈磊转述的柳絮的经历,惊讶的说道:“难道你就是伏羲。”
那声音听了却不以为然的回答道:“伏羲,他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吗?好久不见,怎么变的那么拽了。”
水也解释道:“这是因为他给的琥珀杖上刻着伏羲两个字,我们才那么称呼他的。”
声音听了回答道:“OH!It'sgoodidea。那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颛顼,欢迎你们来到颛顼的游乐场,让我们来一场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