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生前喜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地方,于是我们就把他葬于了储冰山上,身子里淌过的是师傅的血,我是不是应该代替师傅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想到为什么会很难过,除了师傅,还好我还有陌伯伯和许畤,她心里也很内疚,但是我不怪她,她经历过生死别离,以前是我看着她,可是现在是她看着我,窗外下起了雪,师傅死后,大雪连下了三天三夜,师傅我的归宿在哪儿?你告诉我?我的头发也不知道为什么全白了,雪沾在了雪白的衣服上,谁为我来理发?师傅,你是不是还在莫个地方看着我,你的徒儿呢?“無言,走吧!”陌伯伯叫道,我点了点头,陌伯伯一瞬间也苍老了少许,雪滴在它的眉毛和胡子上,更是多添了几许萧瑟,我看着他问:“师傅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孤独呢?”陌伯伯没有做声,但是看得出来他很悲伤,我对着师傅的坟,一下子跪了下去,泪水疯涌而出:“师傅,你放心,無儿将师祖安顿好了以后就过来陪你!”然后重重的在雪地里叩了三响,许畤上前拉着我说:“走吧!”她的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她也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我自是晓得的,她可能想起了她的父母,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般,她活着,只是为了报仇,只是时机未到,我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朝陌伯伯走去,又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跪拜礼说:“陌伯伯,你们回去吧!谢谢你们,我还有使命未完成,我自有安排。”陌魁也没有说什么,自从师傅死后,他一直很尊重我,他点了点头,然后扶起我说:“好好的活着,诺大人会高兴的。”我明显的看见了他眼睛中泛起的泪花,点了点头,于是就看见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影,渐行渐远。。我该长大了。
上过储冰山后,我打算先回去和丘摇商量一下,我打算和他们一起去找‘梦滟‘,毕竟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还要去师傅以前住过的地方一下,顺便去看看师祖,因为师傅已经走了,想到丘摇那帮人可能不会在此久留,我一个人,无亲无故,又没有武功和学识,在江湖上是很难走的,十年之约我也不会违背,生与死是两个概念,但是为了一个契约,一个承诺,生与死是可以置之度外的,就像师傅一样,只是为了一份责任,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后,正打算离开的,没想到丘摇他们自己来了,丘摇会是什么心情,是恼怒还是不甘?但是有上会姐姐在,料他也不敢把我怎样,丘摇的身上也满是雪,看来他们是上过储冰山的,丘摇的手上握着剑,直对着我,我已经麻木了,没有了害怕,没有惊恐,甚至希望他杀了我,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我仍旧安安静静的收拾着自己的包袱,师傅的剑我留在了身边,现在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看过师傅用剑指着过别人,好生威风,可是丘摇指着我,我居然会觉得有点可笑,丘摇:“無言,诺税死了,你不怕你也会死吗?”我不屑地说:“你杀好了。”丘摇的脸上有点狰狞:“就是你,害得我们行程也延误了,诺税也死了,我真的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了!”然后我微微的感到脖子上有点痒痛,他的剑在我的脖子上划开了一点皮,我看着他就觉得恶心:“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在我身上动手脚能有今天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开始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显然是把他激怒了,剑就要挥了下来,被上会阻止道:“莫慌!”我平平道:“而且已经一年了,师祖并没有死,说明你是骗师傅的。”丘摇将剑放下说:“不是的,我没有骗他,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诺祖祖还没有死。”我皱了皱眉,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恐怕师祖应该是知道的,我不想在耽搁下去说:“我会代替师傅和你们一起去找’梦滟‘的,你们先会樊城吧!”我觉得现在自己说话和师傅颇为相似,怪怪的,不仅如此,他们仿佛也感到了,一个仅十一岁的孩子,这么可以在剑下如此淡定,而且还用命令的语气去要求别人,口气不容拒绝,我这一言,瞬间将彼此之间的矛盾都缓和了,丘摇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然后示意走,可是上会却说:“让我和你一起吧!”我拒绝道:“不用,我一个人可以。”只从她和丘摇·一起串通起来给我师傅喝药后,我就不在相信她了,只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她似乎也察觉了,脸色不太好:“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我是不会放心的!”我拿着师傅的剑,冷冷的说:“我谁都信不过,有它就好!”上会愣了愣,目送我的离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过重了。
没有了师傅,甚为冷清,不时的就会忆起和师傅在一起的日子,不时的就会忆起师傅身上的淡淡盈香,有时一个梦醒来,我既然会以为师傅还在,师傅不是说好要陪我这十年吗?可是他在哪里?屋子里太过寂静时,我害怕的无法入睡,怀念师傅身上的草药香,倦着等他,等他回来的影子,我在告诉他,还有一个人,一盏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