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螺离开之后,拜山尊带着星痕和星辰去自己家的拜山别墅,沿着棕榈大道,他们一边欣赏沿街鳞次栉比的茶楼酒肆,一边畅谈各自的奇闻轶事,三人简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在谈话中星痕才得知,原来小海螺是拜山尊收养的孤儿,平时看起来是主仆关系,但私下里拜山尊一直把小海螺当作自己的妹妹,小海螺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哥哥,实际上拜山尊以前确实有一个妹妹,但是不幸的是自己的妹妹成为了家族纷争的牺牲品,因此一直以来,拜山尊都对小海螺关爱有加,呵护备至,而且在自己的家族里,拜山尊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也就只剩下小海螺了。
棕榈大道的尽头就是拜山家族占地10000多平方米的拜山别墅了,远远望去,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中间城堡林立,仿若琼楼宫殿一般。走近,在前院的草坪上停放着两架最新款的“光轮”14号隐形战斗机,中间的拜山大道两侧更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就连蝙蝠车在这里都有些相形见绌。
虽然拜山别墅看起来豪华气派,可拜山尊完全没有流露出那种为之感到自豪骄傲的神情,相反,越往里走,他越表现的反感和厌恶。
“尊少爷好”,门口两个漂亮的迎宾小姐温柔的说。
拜山尊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向别墅内走去,星痕和星辰紧随其后,城堡里富丽堂皇,简直就像个宫殿里的博物馆,就连所有的地板上都铺着萨克森地毯和天鹅绒地毯,星痕和星辰都有些不忍心下脚。
他们正在走廊里往前走,只见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白发苍苍的老者,虽然年迈,可看起来精神矍铄,不似一般上了年纪的老头那样老态龙钟,只见他走到拜山尊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尊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这几天因为担心你,茶不思饭不想的,甚至连觉都不睡,这会正在书房等你呢,你快点去吧,免得他又等着急了。”老者对拜山尊毕恭毕敬的,看起来应该是这里的管家。
“好的,彦叔,麻烦你了,我这就去,你帮我招待一下我的这两位朋友。”拜山尊看了看星痕和星辰对老者说道。
“是,尊少爷”,老者答应道,拜山尊随即加快步伐走向了走廊的深处。
“两位,请随我来”,老者对星痕和星辰也很客气,他们俩便跟了上去。
转过一个拐角,眼前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老者让他们俩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便给他们每人泡了一杯黑咖啡,在问过他们俩再不需要什么以后,老者让他俩在这等拜山尊,说拜山尊等会就过来,说完之后,老者便匆匆的离开了,看起来还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
黑咖啡的香味弥漫在客厅里,星痕和星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准备喝呢,这倒好,煤球从星痕的口袋里窜了出来,已经对黑咖啡垂涎三尺了。煤球盯着星痕的咖啡杯,在桌子上蹦来蹦去,一会看看星痕,一会看看杯子,看起来非常的焦急。
“想喝的话,这杯都是你的。”星痕对煤球说道。
“真的吗?那我可不客气了”,煤球芝麻般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看起来非常兴奋。它还没等咖啡凉下去,就一头扎进了杯子,结果可想而知,一声凄惨的尖叫回荡在客厅里,此时的煤球俨然变成了一只圣诞乌鸦,满头都是黑咖啡白色的泡沫。
“可恶的人类,为什么要把好东西弄得这么烫啊!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可恶的人类……”煤球用翅膀扇着它的小脑袋,样子看起来非常的滑稽,惹得星痕和星辰大笑不止。
拜山尊推开书房的房门走了进去,只见整个房间里都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在最里面靠窗的地方有一张紫檀木书桌,桌子很低,后面有一位坐着轮椅,戴着老花镜的白发老者,正聚精会神的用放大镜认认真真的看着一本厚厚的泛黄的书。拜山尊轻轻的走到书桌前站定,老者依然没有发现。
“爸”,拜山尊轻轻的叫了一声。老者顿了顿,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拜山尊这张清秀的脸,老者激动的说:“尊儿,你可算回来了,快坐快坐。”
拜山尊拉过一张软椅坐在书桌前,憨笑着看着自己年迈残疾的老父亲,老者也和蔼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看着看着,老者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随即低头叹了叹气。
“爸,怎么了?你为什么唉声叹气的呀?”拜山尊着急的问道。
老者低头沉思了一会,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拜山尊,说道:“这张卡你拿着,原本是准备留给你妈的,可她走的太突然,现在就是你的了,密码是你妈的生日,你保存好,千万别给任何人说。”
“爸,你这是干什么?搞的好像生死离别似的,况且我自己有钱,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拜山尊又把卡推了回去。
“你这孩子,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辈子我愧对你妈,这就当是我对她的补偿了,况且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惭愧的,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个月,你大哥、二哥和三妹已经套空了我在拜山集团的所有股权,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董事长了,而且他们背着我与天枢区区长商桀沆瀣一气,好像在秘密组建一支由雇佣兵和泱傀组成的军队,目的是与泰坦抗衡,吞并整个北斗七区,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啊!”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一旦我离开人世,他们三个势必会对你动手,现在你就拿着这张卡赶快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爸,我走了那你怎么办?我怎么能放心的下。”拜山尊无奈的问道。
“只要你安全离开,我就无牵无挂了,也就可以安心的去找你妈了,到了我这个岁数,死已经无所畏惧。”老者表现的很淡定,有种从未有过的解脱感。
“可……”
“想走?你这个私生子觉得今天离得开这里吗?我们已经为这一天做了整整一年的准备,今天我们就送你下去见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哈哈哈哈……”,拜山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狂傲的笑声打断了,只见整个地板上像雨后春笋般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利箭似的白森森的骨刺,并向拜山尊坐着的地方蔓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