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初的小波子也学会耍嘴皮子了,真是稀奇,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没了多大的作用,有生之年能培养你和云天下,是我幸运。”
首长思绪转到了云天下的身上,原本一个好好的军人,偏偏要在前途光明的情况下从军,不听自己的劝告,无奈退伍令已经发下去了,也无法做出更改。
陆波想到云天下,也惋惜的说道:“首长,云天下那小子,滑头的很,在战场上,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在军队里面不受待见,你也知道,这小子歪招,损人的招一个比一个毒,现在他人先走了一步,去了天国,不用在这世上在煎熬,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首长从中山装里摸出了一张云天下的照片,摸着,又看看,不舍道:“你们两个啊,不管在军队里,还是在商场上,都是死对头,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分到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本想着为国出力,没想到你们两个又较上劲了,非要分出个高下不可,这一倒好,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没进土,他却先走了,这小子,以后见到他,非要骂骂他不可。”
首长收好了照片,又看看陆波,还好还有一个贴心的老部下,看着陆波已经不是总裁了,也应该有时间好好休息了,有空可以和自己这把老骨头下下棋咯。
只是有一件事情,首长怎么也放不下,那就是云天下的死因,他问道:“波,跟首长说实话,天下真的不是派人干掉的?”
陆波对天发誓道:“首长,别的不说,我陆波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从来都是在明,不是在案,要是我被人干掉,你这么问天下,他肯定会说是的,可惜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首长点点头:“我知道,我总觉得天下的死因很奇怪,前些日子还看着硬朗,酒都能喝不少,这走的也太快了,你和他一直是死对头,我就来问问你,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回去要好好的查一查。”
“首长,天下这人,虽然有谋,但是他做出来的事情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做事的虽然达不到他那么快的效果,但也是稳扎稳打,从来不冒进,一辈子总有那么一个真正知心的朋友,干掉他,我找谁去争取。”
首长哈哈一笑,对陆波的孩子气很高兴,想着以前两人被自己关禁闭,就给了一床被子,夜晚偷偷的看他们两个,本来争的不亦乐乎,没过多久就搂在一起睡觉了。
这两人做了几十年的对头,也是唯一了解对方的人,最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对手,云天下作为北方前任的大总裁,自然对陆波心有不服,想要做出一点行动来。
首长在陆家也不好多待,毕竟是一国的重要人物,在这里留久了,难免会让人说闲话,又叨扰了几句,便带着自己的保镖离开了山庄。
白龙门此时正和自己的闺女白兰说话,这时光荏苒,一眨眼那个抱在手里叫心肝的女儿,变成了两个孩子的妈,让陆波那小子占尽了便宜不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为先接见首长,白龙门也不好打扰,毕竟都是老熟人,见老首长的车走后,白龙门才拄着龙头拐杖,来到陆波的书房。
看着陆波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气就不打一处来,拿拐杖敲了敲陆波的头。
“这才几年不见啊,就懒散成这个样子,还让我的宝贝外孙去接你的班,你是想干嘛。”
在单独的时候,岳父和女婿就是对头,不死不休的那种,自己抢了老爷子最贵重的白兰,又从他那里得到了支持,接手了刚刚起步的白家企业,所以老爷子对陆波的成见是很大的。
陆波连忙座直了身子,道:“岳父,您怎么来了,要不要先喝口茶?”
白龙门白了一眼陆波,道:“喝个屁的茶,这事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在这里不走了,反正好久没看兰儿了,正好住下。”
陆波挠挠头,解释道:“岳父,我也不是当年那个陆波了,你好歹给我一点面子啊,说出去,多丢人啊。”
“丢人?当初你死皮赖脸的叫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给了你机会,然后你想追兰儿,我也给了你机会,闺女以前不明不白的给你生了白儿,你就上天了,我看你是鼻子冒烟,两头尖尖了。”
面对岳父尖酸刻薄的话语,陆波很早就已经领教道了,如果自己只有白儿这一个女儿,被人夺走之后,肯定也不会对自己的女婿有好脸色的,反正教训教训,就习惯了,自己以前什么德行,岳父可是直到的一清二楚。
没有办法,只有重新组织语言了,开口道:“岳父,实不相瞒吧,您看着咱们的中联,从一家小企业,慢慢的走到了现在,里面是我们所有人的功劳,人家都以为我是总裁,其实你们出力也不少,我把集团给西西接手的原因,只是觉得,他长大了,就是这样。”
白龙门一听,把拄着的拐杖放到一边,喃喃道:“长大了?”
想起白兰把陆桐生出来的那一刻,从重症病房里,孩子小的怕养不活,带着输氧器的情形,一个抱在手里,还没有一只老母鸡重的孩子,这一眨眼就长大了。
白龙门情绪缓和,慢慢的说道:“波,我这把老骨头啊,一日不如一日了,我总是把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外孙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是这两个宝贝都在你那里,一个是丈夫,一个是父亲,你们是一家人了,你以前让西西疏远白家的苦心,我能理解,就是怕集团里面白家人得寸进尺,谋将来的集团,你所做的一切,我又有什么不能理解呢。”
陆波点了一根烟,正色道:“正如您所言,我所做的,你都能理解,现在西西接手集团了,我们的心愿就算完成了,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儿子成为一代人杰,也是陆家和白家的心愿,从血脉里,西西的身体里不光留着我陆家的血液,也留存着白家的血液,是的也有白家的!”
一语中的,白龙门的心理被再次的震撼,陆桐的身体里,的确也流着白家的血液,所有的重心,所有的努力,不都是为了后代能够尽快懂事,肩负起照顾老一辈的职责嘛。
白龙门不喜欢陆波,但是喜欢陆桐,自己的外孙,疼爱到骨子里的,小时候把自己的金毛犬给烧的半死,自己都不会生气,也许是自己的义无反顾,让陆波难做了这么多年。
白家在集团里虽然没有企业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重要,但是依然有一点话语权,这是陆波给自己留了一点面子。
面对自己责怪了二十多年的女婿,自己有时候觉得也不是滋味,为什么要折磨他呢,同样看着他有点直不起来的腰,看着他有点枯槁的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充满年轻朝气的小子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放不下呢。
想通了这一点,白龙门也不再纠结,既然,孩子长大了,陆白,陆桐作为陆家和白家的联系枢纽,陆波无时无刻不在为了两家的和气做奋斗。
就连长女的名字里,都带有一个白字,更是难能可贵。
陆波说道:“岳父,西西的确长大了,以前还有优柔寡断的性子,从他进入社会起,就没有了,我从一无所有,到什么都有,也是和西西那样起来的,也希望,你能像几十年前相信我那样在一次相信西西。”
白龙门的眼睛浑浊,但耳朵很好使,他摆摆手道:“你做都做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呢,你能把企业做的这么大,证明你的所有决策都是正确的,几十年了,你如履薄冰,每次都是思量良久才做出决定,这一点上,我很放心,罢了罢了,你我都老咯,还是颐养天年吧。”
几十年的矛盾,在此刻被解决,陆波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本和岳父也有一点矛盾,但是此时已经完全的开解,没有任何隔阂,让他松了一口气。
扶着岳父回到白兰房间,自己还要接见许多人,不能在耽搁下去。
剩下接见的人就没有必要放低自己的架子的,一些集团的总裁纷纷到访,都是一些兄弟公司,有些是来这里祝贺的,有些是来询问的,目的不一。
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让各位安心,儿子的接班,也是自己的意愿,希望各位不要多想,同时也不要因为陆桐有些幼稚的决定伤害了兄弟集团的感情。
这些人哪里不懂,都是靠着中联吃饭的家伙,只要有一天中联在,他们的饭碗就不会丢,换了一个总裁,只是一个说法,太上皇还在这里呢,不用顾虑太多。
海联集团的总裁周易飞是陆波的拜把兄弟之一,为人也很有气势,今天他不是为了陆波下台而来,而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而来。
陆波不解的问道:“易飞,你今天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只见周易飞支支吾吾的说道:“波哥,我家女儿今年二十一了,您儿子今年也二十四了吧,不如咱们好事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