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梨强手里抱着两个箱子,笑得合不拢嘴,把这两箱子烟酒放到四方桌上面,显摆起来。
因为主人家还没发话,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看梨强那副嘴脸,估计就不是便宜东西。
牛老三好面子,叫儿子把箱子拆开,正好家里的烟酒也不多了,正好可以让大伙享受一下。
梨强欸的一声,拨开了箱子上面的包装,只是刚打开,就吓了东子一条。
“典藏版的大熊猫!”
东子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人,这种烟他抽过,还是一个比他还厉害的老板送他的一包,这种盒子,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初这种烟是特供烟,因为烟叶极难生长,而且生产工艺也很复杂,只是给一些有名的人士享用。
撒子姐小声的东子:“这一箱大熊猫的烟多少钱啊?看你这么夸赞,改明年,咱们也买一箱送爹。”
东子摇摇头,哼了一声,道:“一箱?你疯了吧,别说一箱了,就是一条都很难弄到,还是特供烟,根本在市场上找不到,还送给你爹这种大老粗抽?”
撒子姐不敢顶嘴,听丈夫说完,就知道这个烟很贵,而且是专门供那些有钱人抽的,自己家里有钱,但是也没有见丈夫抽过,一般都是中华顶天了。
梨强又打开了那一箱酒,早有心里准备的东子在看到酒之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咽了一口气,撒子姐看着丈夫脸色不好。
“这酒又是什么来头?”
“别问了,这梨家的新姑爷咱们比不了,也不敢比,我很想认识一下梨家这位新姑爷,如果能搭上这个主,咱们以后...”
剩下的话东子不说了,说道这里,撒子姐也懂了,这并不是牛老三家里装富裕,而是确确实实有钱,就连自己心高气傲的丈夫,都只能低声下气。
拆开三条大熊猫,在场的每人都发了一包,让其品尝,东子点了一根,吸着熟悉的味道,看他满足的样子,一看就是正品,错不了。
很快,一对年轻人向院子里走来,手上来提了不少东西,等我和雨晴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屋子,回到院子的时候,才发现,烟酒都已经被打开了,我也不介意,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给人享受的。
牛老三看着我,别提多高兴了,上次一别,就对这个未来女婿想的不得了,好容易盼到了过年,正主来了,还不得好好的显摆一下。
一表人才,唇红齿白,年轻有为,这里雨晴家亲戚给我的评价,我也有点害臊,第一次这么多人看着我,把我当大熊猫来一样看待,有点不适应。
只是没有表现出来,顺其自然,对各位道:“各位吃好喝好,呵呵。”
客套话不会说,尤其是面对这么多人的时候,一时间就紧张了,很多准备的话,一下子全部忘干净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
在座听完,也是哄然大笑,看着漂亮的雨晴,又看看帅气逼人的我,直道:“郎才女貌!”
东子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我跟前,刚才还是摆出老大哥的模样,现在却闭口不提,介绍完自己,我也很有礼貌的跟他打招呼。
雨晴家的亲戚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能记住的不多,也不需要全部记住,太麻烦了。
二叔似乎也没了刚才的气焰,见女婿都低人一头的模样,心里也是暗暗沮丧:这老三家里是上辈子造了什么福,闺女捡了一个金元宝回家。
人太多,挤在院子里就有点不合适了,我也适应不了这种场面,热闹是热闹。
在和雨晴进了屋子,便松了一口气,对雨晴道:“你家亲戚怎么这么多,怪吓人的。”
雨晴扑哧一声笑了,道:“你才知道我们农村的亲戚很多嘛,这还不算呢,平时这些人过年都不会来我家,只是听说我家有钱了,就跑来凑热闹,又听说我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就纷纷不请自来,要来看看,人家都是来看你的,再来暗自比较一下。”
“原来如此,我家就一家四口,简约而不简单,你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雨晴道:“我也怕麻烦,这叽叽喳喳的,你听外面就不安静,炒的人要死,不如房间里面安静。”
和雨晴闲聊了一会儿,梨强又跑到房间里面,对我说道:“妹夫,外面很多亲戚家的小孩,今年要被准不少红包,你身上带钱了没有?”
梨强看我只带了礼品,好像没有带关键的东西,发红包是过年的习俗,今年人来的这么多,其中不少半大的孩子,都等着长辈发红包。
“哥,你说什么呢,我们难道很老嘛,什么时候就当长辈了,前年爹还给我红包呢。”
梨强道:“爹说的,只要找了对象,就算是大人了,我今年的工资全部发出去了,没想到又来了这么多人,没有准备,怪尴尬的,不是你接济我一点,我年关都过不去了。”
“咱们家不是已经发了嘛,又关陆桐什么事。”
爹说:“陆桐是他女婿,一家人,所以....”
我的脸瞬间就有几条黑线浮现在脸上,有点尴尬,牛老三把我吹的没边的,刚才已经在众人面前满足了一把,我也不好让老人家难堪。
指着雨晴房间里的箱子,道:“都在那里了,每家包多少,你们看着办吧。”
梨强好奇的打开刚才我从外面抱进来的箱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打开一看,顿时有些傻眼了,里面都是红彤彤的票子,好像是刚从银行取来的,有些还是很珍贵的连号。
雨晴也吃惊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怪细心的。”
“家里管家说,要包红包,不得早做准备嘛,这里面有七十万,红包也在里面,叫伯父伯母来包吧。”
梨强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年,还这么放心的把钱带在身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想都不敢想。
在听完儿子的窃窃私语后,牛老三夫妇也赶紧进到雨晴的房间内,看着这笔钱,两人相看了一眼,纷纷点点头。
然后就发生了很怪异的一幕,牛老三夫妇坐在一旁把钱塞进红包,而我和雨晴在聊天,别提多无奈了。
为了不打扰老人的幸福时光,我和雨晴只好换一间屋子了,让老人好好满足一年。
撒子姐夫妇还没走,不是不想走,只是想多看一眼梨家的新姑爷几眼,在这位面前留下点印象,万一以后做生意时候碰到了呢,也会好做许多。
下午,院子里摆起了牌桌,有麻将,扑克,牌九,甚至连最古朴的致筛子都有。
我对赌博一向是很反感的,在三楼的阳台上,不解的问道:“这么明目张胆的赌博,合适吗?”
雨晴拉着我的手,道:“大过年的,谁管这么多,几百年都是这么过下来的,你在家里肯定感受不到,要不你也下去玩会?”
“我才不玩呢,我也不会,我家过年没趣透了,前不久,我爸妈还丢下我一个人去旅游了,话说的过年,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东西,贴对联都由佣人会弄好,简单的吃个饭而已,我外公外婆那里,今年不能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家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很多我也不知道。”
雨晴见状,也不好多问,梨强正在下面玩着牌九,透过窗户上看了我一眼,朝着天台叫道:“妹夫,别处在那里了,下来玩会吧。”
我也叫道:“我不会啊!”
雨晴小声道:“没事,我会,我教你。”
“....”
从箱子里抽出一沓钞票塞进口袋里,便被雨晴拉到了牌桌上。
牌九的玩法很新颖,多加一个人多算一个就好了,牌桌上围着不少人,几百几百压的不亦乐乎。
代替我玩的是雨晴,看来她小时候耳濡目染,也对这个很熟悉,牌九上面的点数我看不懂,什么天牌地牌,我都不清楚。
也许我就是一个送钱童子,压多少,都是亏,很少摸到比庄家大的牌。
过年时候玩的很大,很多人一年的积蓄都有可能会输在这几天上面,同时又不好驳了亲戚的面子,只有咬咬牙坚持一下,苦,只有自己受了。
面对我这样一个傻子,众人也是笑开了花,牌九不会,麻将不会,唯一会的就是致筛子能看得懂,一个小白。
赌上头了,我也顾不得形象了,外套丢给一旁的雨晴,对雨晴道:“瞧你这手气,这么差,换我了。”
雨晴也不说话,帮我拿好外套,站在一旁看我玩。
也许这就是一个不同的我,在雨晴的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良好的形象,在公司,每天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忙碌了一天过后就是休息,三点一线的生活。
我也学梨强一只脚架在凳子上,觉得很酷,也比较舒服一点。
雨晴被牛老三夫妇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雨晴,咱们的新姑爷不会被教坏吧?”
“放心啦,妈,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偶尔放松一下,你们就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