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睡下,江叔离开了我的房间,帮我轻轻的带上了房门,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此时陆波在书房内,等待江叔的到来,见江叔蹑手蹑脚的走来,老脸上还有没有擦去的水滴。
看的出来,江叔刚才是被感动了一番。
“怎么样,那小子怎么说?”陆波随口道。
“等一觉醒来,老爷,您会发现,少爷从明天起,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是吗?我还真拭目以待了。”
“....”
总裁不必非常的强壮,也不要很坚实的臂膀,他最细微的声音在中联发出来都是来自神邸的怒吼,总裁是中联或许是南方商业最有威严的人。
这一刻,我胸膛上的热血是滚滚沸腾,这一刻,我也是骄傲的,这一刻,陆家高贵的血脉,才是真正的在我身体里面慢慢的觉醒。
或许我现在还不能理解老爸的含义,或许我现在还不能理解中联总裁这四个字的含义,或许我现在还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我相信,我陆桐,将会是万人之上的那个神话!
今年过年,或许是我最后一个难忘的时刻,过了今年,我的身份,就会变成真正的总裁,而不是总裁儿子。
醒来的时刻,我内心也发生了变化,从身体到心里,都有着明显的改变,我不在以玩世不恭的眼光看待身边,更多是一种责任。
老爸老妈的行程很快,昨天只是在探讨想要去游玩,今天早上就坐上了飞机,不知道前往了哪里,只托下人给自己带话,叫自己不用担心。
坐在老爸的办公桌上,我能清楚感觉这张椅子的重量,很沉重,很有威严感,会让站在下首的人透不过气来。
由于年关将近,江叔留在家里看家,顺才带着佣人去外面采买点东西,好装扮一下庄园。
庄园的规模很大,超过了外公外婆家的那一块地皮,也是在于住所的安危和保密性以及地位性。
闲杂人等是根本进入不了山庄的,即使在庄园里做工的佣人也是经过层层选拔,过完外围的试用期,才会真正的到内部做工,里面长久不变的就是家里负责饮食的阿姨,这些阿姨的工钱比一般五星级大酒店的主厨工资还高。
这也是收拢人心的一个举措,由于老爸老妈不在,庄园现在是我来做主,空荡荡的,感觉只剩我一个人,倍感孤寂。
江叔从外面采买完之后,就跟在我的身边,时刻听从我的吩咐。
“江叔,我爸妈这一早就走了,这么突然,都没有和我说,不知道他们去干嘛了。”
“呵呵,少爷,老爷夫人给你的考验而已,偌大的庄园,您现在是主人,不要拘束,您这段时间长时间不回家,这些新近的佣人有些都不认识您呢。”
“是啊,每次回家,家里都有变化,佣人的面孔时时刻刻都在换,不过安全问题要做好,爸妈的安全是很重要,如果让心存不良的到家里做工,可就麻烦了。”
江叔点点头,道:“少爷,这点您不用担心,老爷身边的保镖都是特种兵出生,加之来庄园做工的每个佣人,我们都会派人先去调查一番,没有问题即可录用,都是家世清白的人,这点您不用担心。”
“恩,这样就好,江叔您还得在操劳一段时间,等爸妈回来,我就去中联报道了。”
“我会的,少爷,您做好自己的事情先。”
我遥望着山庄的大门,好像一直是封闭的状态,不解的问道:“怎么咱家的大门我看开的次数很少啊,江叔,怎么回事?”
江叔解释道“少爷您有所不知,咱们山庄的大门,除了几位主人还有重要的来客时候才会打开,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打开的,佣人走的都是后山开辟出来的一条小道进来,那道大门,一般人真没有权利可以让他开启。”
我点点头,觉得是这个理,从前不知道身份的高贵,觉得随意一点好,现在知道如果太亲民了,反而会让别人看不起,所性就保持不变了。
以前老爸留下来的规矩,我不好随意更改,有样学样的操持的家务,有江叔这个得力管家,我也落的轻松,大事小事都可以处理的妥妥当当。
因为身处山庄,是绝对的安全,所以我便下了命令,让老七和铁壁今年可以回家省亲,过完年在回来报道。
本来老七和铁壁是不肯走的,但是江叔偷偷的告诉他们两个,从今天起,少爷的意思从今以后就是老爷的意思,你们服从就可以了。
没办法,两人只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一个年。
两人回家,自然要带钱回去,我询问了一下他们身上的钱多不多,够不够今年回家的用费。
谁知两人很有默契,纷纷点头,其中老七说道:“多谢少爷的关心,钱这方面您不用担心,上次您在老爷的书房第一次见到我们两个的时候,老爷不是给了我们一人一张支票嘛,不瞒您说,守护您二十多年的代价,老爷给了我五千万!
我算了算,平均一年差不多二百五十万,平均每月就是十二万,平均一天就是四千块钱。
保镖一般人,是肯定拿不到这么高的报酬的,可是他们保护的是我,我的身价,不是这点钱可以衡量的。
两人看到支票上面数字,收的也心安理得,只是这是他们第一次拿工资,原本在庄园里什么都有人报销,吃穿不愁,等老了干不动了,或许才能拿到钱,没想到那一次拨开云雾见太阳。
对于离开,老七和铁壁还是依依不舍,这二十多年里,他们距离我的位置,从来不会超过一千米,习惯性的会回头看看我,表情很是不舍,又很是依恋。
这也难怪,一个守护了二十多年的人,今天第一次距离这么远,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早已习惯,短短的几百的车道,两人回头了十多次,终于在车辆的启动中,在庄园彻底见不到了。
打发掉了这两兄弟,我心里也好受一点,衷心希望他们这次回家,能和家里人待的长久一点,玩的开心一点,尽可能的弥补自己消失的这二十多年带来的空白,给予家庭一点温暖。
我看着远离山庄的车,不禁感慨道:“江叔啊,你多久没回过家啦。”
江叔也看着远走的两人,在回过头来回答少爷的话:“家,从大小姐出生起,这里就是我的家的,离开了陆家,我就什么也不是了。”
看着这个满头花白的老人,几十年如一日,和老七还有铁壁那样,同样让我敬佩,我知道,江叔在以前的商业纠纷中,不仅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还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跟随我爸,在我爸大获全胜的时候,回头看看,却发现,自己早已不胜什么,儿子没了,家没了,什么都没了。
还好陆波的不嫌弃,让江叔在我家当了管家,顺便管理一下企业,不然江叔一个人过日子,会很辛苦。
我开玩笑的调侃江叔:“江叔,你年纪这么大了,有没有想过再来个夕阳红啊?”
江叔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什么夕阳红,什么都是空的,自从进了陆家,你们都没把我当外人看,我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反正我以后死了,也是埋在陆家庄园,我哪里也不去。”
我点了点头,道:“恩,家里您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还指望您给我带孩子呢,万一以后我结婚生子了。”
“好的,不光是我想,估计老爷和妇人想当爷爷和奶奶都快想疯了,大小姐是女人,生出来的只是外孙,儿子永远比女儿亲,少爷加油,不要落后大小姐哦。”
“哼,我才不会让陆白说闲话,只要她不结婚,我也不结婚。”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进入了别墅内。
郊区不远处的乡下,村里一样是张灯结彩,家家户户忙着贴春联,还有挂福字,就连饿了一年的大黄狗,在过年的时候主人也会好心给他们一点肉吃,再也不是残羹剩饭打发。
雨晴家里今年做了新房,足足五层楼高,在市里这种价钱很贵,但是在农村,便宜了许多,只要把村支书给买通,人家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你乱搭乱建,在花费了三十万的代价,把这栋小楼给盖起来,牛老三是高兴的睡不着觉。
在屋子里走动着,摸着房间里面崭新的家具,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道:“这真是咱们的家吗?”
雨晴母见自己丈夫有点癫痫,也不理会他,这一切的得益,还不是未来的女婿,现在不仅是个大老板,还是一个那么年轻有为的年轻人,和雨晴是郎才女貌,这不正好是天生一对吗?
自己的儿子也有了出路,离开了村子,去城里上班,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现在这两老口,每天都跟弥勒佛一样,走街串巷,到处炫耀自己的新房子。
的确,这么夸张的五层小别墅,是村里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