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人图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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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战伊始

密谍风波过去了半个多月,期间林镇抚来过府里一次,告知了郑邈潜龙司已经策反了在翠清苑的那个密谍,把假消息传到了北乾,打算在那几个密谍撤回北乾前把他们一网打尽。经过半个月以来,战争前期的物资已经集结,西北大营支援的三万人马也已经秘密集结到北境,现在北境大营已经有十八万的军队,再加上离都附近的皇家近卫军团的五万军队,也从离都快马加鞭的赶来,随时能发动进攻,现在就算北乾能觉察到大离的阴谋,也来不及调配军队,郑邈的母亲告诉他,他父亲来信已经把大军出击的日子定在后天的寅时,还在信中夸奖了郑邈这次抓到奸细的表现。

这半个月来,郑邈除了每天听夫子的早课,偶儿修炼修炼内力,其他时间都在捣鼓这个世界没有,又能很容易做出来的东西,比如他用土法酿了一缸葡萄酒,经过三次发酵,酒精度比起这里的酒高出了几倍,得到了全家人的喜爱,当听到葡萄酒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府里的所有女眷都抢着要喝,郑邈的娘亲还让属于自家的商号去经营,一经推出就广受好评,现在郑家酒坊的葡萄酒美名已经传到了相邻的梧州和岳州。见府里大笔的银子进项,郑邈厚颜无耻的向娘亲要了卖葡萄酒的五成红利,拗不过儿子的王夫人只好答应。以前郑邈每月领着月例的那点钱都不敢乱花,现在不一样每次上街都买上各种新奇的东西,赏赐丫鬟仆人的东西也多了,现在他所住的梧桐苑可是府里丫鬟仆人向往之地,恨不得都能调过去。尝到甜头的郑邈又造出前世的香皂,让自家的商号去经营,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青楼女子都喜欢的不得了,经常断货,让北境州的生意大户都眼红得着急。纷纷上门寻求合作,王夫人采纳郑邈的建议,只是供货给他们通过他们在各地的销售渠道去卖,拓展销量,多少钱都不出让技术,还定了制约他们的几条原则,连家里的几个掌柜都说四公子是个经商奇才。郑邈的娘亲偶尔也感叹郑邈的经商天赋,十几岁的少年有时竟比年近半百的商人还老奸巨猾。这不这两天风和日丽是出游踏青的好时光,郑邈又做了几个风筝,让那些丫鬟们新奇的不得了,看着这么小的东西居然能飞上天,现在连他二姐三姐也缠着他要一起出去放着玩。一听说家里的公子又造了新玩意,商号的大掌柜立马找上门来,想把风筝也出售,郑邈对大掌柜解释风筝的技术含量太低,一般人只要知道都能自己做,不值得花时间精力去卖。说了许久,大掌柜才打消了念头,悻悻地回去。不过没几天,北拒城的上空就飞满了各式各样图案的风筝,这让大掌柜懊恼不已,心想本来赚上一笔也是好的。不过现在郑邈的大名倒是传的城内是人皆知,都说郑都督家的四公子是个智慧天开的神童,发明了各种东西。

正当郑邈逍遥自在,好不快活的时候。此时的北境大营,都督军帐内,一众将领围在案上的地图前议论着,经过激烈的讨论,众将领整齐地站在帐内,听郑都督最后下达了命令:“张铁命你率五万前路军前往巨鹿城,务必拖住北乾北线的主力军,不可掉以轻心,北乾在我们边境的主帅可是种胜,他可是北乾的三大名将,不求你攻破巨鹿城,只要牵制住就行。”

“郑赢,你率一万骑兵为先锋赶往虎啸口破了那里种胜设的虎啸大营。林盛斌,你率三万南线军马紧随郑之后,等破了虎啸口,你军就向巨鹿城方向进攻。”

“张宰升,你率两万重骑和三万步兵为右路军,前往燕云交界的清风原,斥候回报那里的驻军只有三万,你攻破之后留两万人马继续进攻云州其他城,其余的有你率领赶往巨鹿方向,三路大军合击,我就不信破不了他种胜的种家军”

“等陛下调遣的近卫军到了之后,北境就由皇家近卫军驻守,我会率剩余四万兵马紧随中路军之后,争取能在北乾大军集结反扑前拿下燕云两州。”

“斥候营的肖冰何在?”这时站在后面的一个将领应声道:“末将在”

“从我近卫营调两千骑兵充入你斥候营,命你斥候营各队,从明夜亥时起,消灭游离在边境的北乾斥候,我要让种胜在我军发动进攻前当睁眼瞎”

“各位将士,明夜子时各军出发,寅时大军一起进攻,我们为大离开疆扩土的时候到了,如没有异议,大家都下去准备吧”

“是,末将领命”帐内将领齐声应道。

等众将士退出营帐,都督郑铭远拿出了从家里发出的密函,看到郑邈最近的举动,郑都督严肃的脸上展开了笑容,嘴上还念叨:“臭小子,真会折腾!”

这时站在一旁的军师林久不由地好奇问道:“都督,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这林久跟随郑铭远多年,一直是其最信任的幕僚,是郑铭远的左膀右臂。

“你看看,邈儿最近干的事”说着把信件递给林久,林久看后也不由地笑了,“四公子真是天纵之才,恭喜都督了,两位公子都是麒麟之才,能堪大任,都督后继有人了。”

“什么天纵之才,只是耍些小聪明,邈儿还小,能不能成才还看今后”

“不然,从公子处理西乾密谍的事能看出小公子机智过人,如果精雕细琢一番,说不定成就会比都督更大。另外,小公子在北乾密谍之事中所立的功劳还是不要散布出去为好,毕竟公子才十几岁,璞玉未成美玉之前还是掩其锋芒的好。与都督你敌对的大有人在,为了安全还是维持现状,让人以为四公子还是之前的纨绔子弟。”

“你说的对,我立马书信夫人让潜龙司林震不要上报邈儿之事。另外你去通知郑坤,让其率坤字影卫加入融儿所在的斥候队,暗中保护融儿,他要是出事,夫人肯定不会饶了我。”

“这事我早已安排妥当,上次回府夫人已经特别嘱咐我了。”

“那好,林久你说这次我们会不会成功,这场仗可是我们南离近百年来第一次大战,赢了还好,要输了可不止退回北境,这十几万将士多半要血洒疆场,那我们南离今后可得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了。”

“都督,你是一军之帅,现在南离十几万儿郎即将出征,你可要给他们信心,这场仗我们一定会赢”林久劝解道。

“你说的对,是我消极了,四王之乱后没打过大仗,变得胆小怕事了,大不了迈步从头越。走,林久随我去各营看看。”这时林久眼中的郑都督如当初年轻时一样的意气风发。

第二天的子时,北境大营的各军,在黑夜的掩护下,如脱兔般地从各自营地开拔出发,三路大军如潮水般涌出大营,一面面印着离字的旗帜在黑暗中飘扬,一副副铠甲在月光映衬下散发着清幽的冷光,寒夜如水,透人心骨。

寅时,中军先锋营已至离北乾巨鹿城外十几里的大营,骑兵在夜色中发起冲锋,北乾大营的夜哨士兵听到声声的马蹄声,才发现敌袭,吹响敌袭号角。但是营中大部分士兵还在梦中,听到号角慌张的起来出去应敌,等出了营帐才发现敌人的先锋部队已经冲进营地,这时的军营已经乱作一团,只看到南离的骑兵在营中乱杀一通,有些士兵刚出营帐就已人头落地。只听见军中的长官高喊“敌袭,赶快出来应敌。”

而此时营中的最高将领程旗在亲兵的护卫下满脸惊愕地往后撤退,这时有人来报:“将军,南离骑兵攻破大营,后面步兵也冲进来了,大营是守不住了,我们向巨鹿城撤吧。”

这时的程旗惊魂未定,颤巍地问道:“有多少敌军,马上命部队阻击。”

“来不及了将军,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敌军的骑兵已经往后帐冲来了,赶快走吧,撤到巨鹿城禀报种帅。”

“快,命令骑兵营和亲卫营跟我冲出大营,往巨鹿城撤,其余士兵留下阻击敌人”程旗立马下了命令。

此刻的营地内火光漫天,满地的鲜血。一个南离先锋营的士兵,一人就已经斩了北乾五六人,只见他满脸血渍,又一刀砍向向他冲来的敌人,南离兵部制式的横刀与敌人的大刀相撞,让他虎口一阵剧痛,但他强忍剧痛,提起体内仅剩的内力,劈开敌人的大刀,朝着敌人的脖子横劈过去。一个南离骑兵发现了营中的北乾大旗,策马朝旗帜飞奔而去,举着刀誓要砍下敌国的旗帜。

此时南离中路军将领张铁正听着传令兵的报告,“将军,北乾的大营已经攻破,营中守将程旗率亲卫和骑兵朝巨鹿城而去,剩余士兵逃的逃,散的散,对我军已没有威胁。”

“命令先锋骑兵营追击程旗所部,定要赶在巨鹿城前解决敌人,其余士兵除了营中还在与残兵厮杀的再留下一千士兵扫尾,其他将士随我向巨鹿城前进。在天明前向巨鹿城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