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人图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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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走马上任

这天下午,郑邈被任命为潜龙司提司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离都城,百姓们纷纷议论,许多人还不知郑邈是何人,都在相互打听。但没过多久,有关郑邈的消息就在百姓之中流传开来,大家都知道了郑邈是当朝新任太尉郑铭远的四子,年仅十五,据说前段时间在离都卖疯了的葡萄酒与各种香皂就是这位公子发明的,还有人说郑邈之所以成为潜龙司的提司,是因为他是司徒闲的学生,总之这件事已成为离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已成为离都名人的郑邈此刻却在靖远候府的练武场内,正挥汗如雨的练习王老侯爷所传的王家刀法。此刻的郑邈神情专注,脑中回想着刚才外公所演练的刀法,手中的绣春刀按着记忆中的招式划出一道道轨迹,而王老侯爷时不时地从旁指点。两个时辰过去,王老侯爷叫停了还在苦练的郑邈,对郑邈说道:“邈儿,今天就到这吧,去凉亭休息歇歇。”两人来到凉亭休息,一旁的丫鬟递给郑邈汗巾和茶水,这时郑邈的外公与郑邈说道:“邈儿,你悟性上佳,对武技和招式一点就通,但武技练得再圆满也弥补不了境界上的差距,内力修为才是我们武者分出高下的关键,内力提升非一日之功,你往后定要勤加修炼,像你大哥当年从小苦练,到了你这年纪就已经达到武师巅峰,差一点就能突破先天,你的天赋比你大哥要好,只要努力定能超越你大哥,将来或许也能超越外公。”

听着外公对自己的教诲郑邈不住的点头说道:“邈儿明白,今后定勤修内力,不负外公所望。”

这时王老侯爷的亲卫统领急匆匆地跑来,递给他外公一张纸条说道:“侯爷,朝中最新得道的消息。”郑邈外公看了一眼纸条哈哈大笑起来:“邈儿,你可知今日早朝,你那老师当着文武百官宣布了任命你为潜龙司提司的消息。”

郑邈一听差点被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噎死,清了清喉咙说道:“前几天老师还说过段时间会禀告皇帝陛下,没想这么快就直接公告天下了,都没跟我商量一下,朝中难道没有人反对吗?”

王老侯爷一脸不屑地说道:“反对有什么用,潜龙司提司的任免一直是当任司首自行决定,开祖先皇曾立下遗召,潜龙司乃大离之利器,司首之位接任人选任何人都不得干预,为避免司首公器私用,才有了提司之位,只要新任提司在任职期间让能让十位御史大夫中的七位认可,那他就是下任司首,即使陛下反对也没用。这就避免了潜龙司机构被权势左右,才让我大离潜龙司成为三国中最强的密谍机构。”

“还有这么回事啊”郑邈突然觉得大离开国先皇甚是英明,但心中也起了一丝疑惑便问道:“外公,那些御史大夫要是被他人干预呢。”

“哈哈,你可知那些御史大夫都是国学监的老学究,一向只管研究那些个酸腐文章,归管天下士子德行操守,一个个如顽石软硬不吃,要想左右那些个老顽固可比登天还难,当年老夫可是被他们弹劾地够惨。”王老侯爷一提到国学监的夫子们就吹胡瞪眼。

“邈儿,既然你老师将如此大任交与你,你可要尽力而为,切不可敷衍了事,不要辜负司徒老大人对你的期望”王老侯爷谆谆告诫郑邈。

郑邈刚从外公那回到府里,就被郑太尉叫到了书房,郑太尉与郑邈说起今早的事,嘱咐郑邈道:“邈儿,以后你要收起顽劣之心了,潜龙司的提司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今天不知有多少大臣反对,你老师可是将你比作少年相国云摄啊,你可别让司徒大人脸上无光。”

“知道了父亲,刚刚在靖远侯府外公也是如此说的”郑邈不免听得有些心烦地说道。

这时一旁的王夫人也说道:“邈儿,你可不能不当回事,你父亲也说了朝中大臣很多人反对,虽说你父亲如今位高权重,你又是潜龙司提司,可暗中盯着我们侯府的人可不少,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郑邈感觉自己一下子肩负重任了,不免有些后悔答应他老师担任潜龙司提司之事,但事已如此,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第二天一早,有潜龙司的官员来到侯府,请郑邈前去潜龙司,并为郑邈送来了提司官服。郑邈在清妍紫熏他们的服侍下,穿上一身深灰色胸口绣着展翅雄鹰的提司服。穿戴完,清妍看着郑邈挺拔的身姿赞叹道:“公子穿上这身官服更显英气了。”

郑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说道:“公子我是不是越来越帅气了。”

清妍和紫熏笑着异口同声道:“对,公子是个大帅哥。”郑邈经常在她们面前吹嘘自己是个大帅哥,原先清妍她们还不知道帅哥的意思,郑邈也没解释,时间一长大家也就理解帅哥了的涵义,如今她们已经习惯用这个词来夸郑邈了,郑邈还感觉非常受用。

来到潜龙司,郑邈走进潜龙司的议会堂,此时屋里已坐满人,见郑邈进来大家都站起来齐声喊道:“见过提司大人。”郑邈被大家的气势下了一跳,连忙说道:“各位大人,郑邈初来潜龙司,对潜龙司之事还不甚了解,还请大家今后多多指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请大家多多包涵。”

大家见郑邈如此谦逊纷纷说道:“提司大人客气了。”

这时郑邈的老师司徒闲让大家安静下来说道:“邈儿,眼下屋里的人就是我们潜龙司里所有的高级官员。”说着为郑邈一一介绍道:“这两位是我们潜龙司的正副指挥使,刘指挥使与孙指挥使,这边这位是我们潜龙司主管大离境内事务的一处李司长,那位是主管北乾事宜的二处王司长……”

郑邈一直以为潜龙司只有司首和正副指挥使,其他就是各州的镇抚使。原来潜龙司还分为六大处,分管南离、北乾、西坤、东戎的四大处,外加情报整合、分析、存档的综合处与潜龙司武力管制调配的行动处,六大处分工明确协同合作,使潜龙司高效运转。

司徒闲介绍完后说道:“从今天起郑提司正式加入我们潜龙司,各处情报汇总都交于郑提司一份,每个七曜日第一天的例会郑提司也一起参加。在坐的各位都明白了吧?”

简短会议之后,众人散去,司徒闲单独留下郑邈对他说道:“邈儿,听了半天是不是有许多疑问,现在可以提出来了?”

“老师,我听了半天也不知我这提司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具体的事项啊?”郑邈一头雾水地问道。

“你初入潜龙司许多事还不了解,老师为你准备了一些档案,你回去之后详细阅览一下,至于你的职责就是协助老师我,什么时候你能顶替我主理司务,那老师就能致仕归老了”司徒闲感叹的说道。

“老师,我才刚入潜龙司,你就想着自己致仕的事,是不是对学生我的期望太高了”郑邈现在怀疑司徒闲这么快让他加入潜龙司就是为了日后能早日退休。

“那每次例会大家做些什么呢”郑邈接着问道。

“各大处平时都是分工行事,每次的例会就是让各大处将最新的重要情报在会上进行探讨,制定对应的行动计策,决定是否需要其他处配合。”

“嗯,还有一事,就是我今后不需要每天都来潜龙司吧”郑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

“这个当然,只要无事你可来去随意,如果有紧急的事,自会有人通知与你,只要每次例会不要忘了就行。”

郑邈心里舒了口气,要是困死在这潜龙司岂不是太无趣了。

“对了,你在潜龙司的办公之地为师以命人整理妥当,现在带你去看看吧”司徒闲说着起身朝外面走去,郑邈也只好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后院,司徒闲指着明心阁旁的一排屋子说道,“起头第一间就是为你准备的,离老师的明心阁也近。”

跟着司徒闲走进那间屋子,郑邈见到一位身着潜龙司普通官服的中年男子,那人见到郑邈他们进来,立马行礼道:“属下宗风见过司首、提司。”

这时司徒闲对郑邈说道:“以后宗风就贴身跟着你听你调遣,他可是我们潜龙司里追踪和反追踪的高手,一身轻功了得,我可是从二处特地调来的。对潜龙司不了解之处也可询问宗风,他可是我们潜龙司的老人了。潜龙司外人不可进,今后有事要通知司里可让宗风联系。”

郑邈心想待遇不错啊,还送贴身秘书,便对宗风说道:“宗大哥,以后承蒙你照顾了。”

“不敢,宗风是个粗人,提司唤我老宗就好”宗风爽快地说道。

“邈儿,桌上放的那些档案你回府仔细看看,等看完了交回综合处去,里面涉及机密,切不可让他人查看”司徒闲叮嘱郑邈说道。

从潜龙司出来,郑邈带着宗风回到侯府,还带回一箱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