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小耽的第一部作品,各位看官如果看了第一章就走了,那是嫖~客,如果看到第三章就走了,那叫过客,如果看完第一卷依然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那就是小耽自己的问题了,希望此类读者可以给小耽一些建议,小耽在此感激不尽:-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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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季节已经由秋入冬了,鹅毛大雪簌簌落下,倒有了几分雪子的感觉。
这有一面似城墙的墙,墙面环绕内的房屋并非他物,正是一户富商的家,正门前,两只灰的有些发黑的石雕朝天吼杵立在青石板铺堆的整齐的路面上,朱漆漆画的大门关的很严实,因为天气寒冷,门上的兽头门环早已经冻得没办法使用,门上悬挂的门边上用烫金的手法制出两个铿锵有力的正楷字,墨府。
天色入深,该是晚饭时间了,伙夫和几个男仆等女仆把老爷夫人用的菜色端走后,便开始享用剩下的涩味,女仆把菜色端到了正屋,在那里,有一张半径一米、用的发光发亮的松木桌子,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七副餐具,餐桌上却只坐着六个人,在面朝门的方向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看起来还是而立之年,其实早已经到了四十不惑了,他皱着眉头,似乎不满着什么,却也只是叹了口气,对着桌上的孩子们说:“不等了,吃吧。”
坐在中年男子身边的那个妇人,大概是他的妻子吧,她不自觉的夹了一些菜到那空碗里,生怕那孩子因为没吃饭而饿着。
桌子上有四个孩子,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似乎是按照年龄大小坐的,年龄越大的,越接近父亲,年龄越小的,越接近母亲,而空着的那个位置,就在四个孩子的中间,看起来,这个孩子的人生算是齐全了,因为在这个位置的左边有一男一女,右边也是一男一女,说明这个孩子兄弟姐妹各有一个。
妇人招呼了一声,随后站在一边的女仆走了上来,毕恭毕敬的说:“夫人。”
妇人也算是和善的人,她把碗里的菜连着饭一起交给女仆,说道:“迎春,把这菜弄到锅子里热着,一会二少爷回来了,就端给他吃,他若不吃,就唤他来我这,我喂他。”
“是。”迎春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小心翼翼的将餐具收起来,放在盘子上,端着走了出去。
中年男子看着妇人,十分气愤的说道:“夫人,何须管那逆子?习文文不行!习武武不过!经商却又能败得一塌糊涂!我墨柳远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
妇人虽然气不过,却也还是和气,毕竟说到底,当家的还是眼前这个男子,作为女子,理应要做的就是相夫教子,她把手放在中年男子的肩膀上,眼神很柔和,似乎暗藏泪花,“老爷啊,过儿虽然天资有些愚笨,却也是你我的骨血,却也是我十月怀胎的肉啊,你就真的忍心这样对待过儿吗?”
男子叹了口气,面色由怨恨变成了恨铁不成钢,他贴近妇人,小声的说道:“夫人,你也说他是你我的骨血,是墨家的人啊!过儿这般顽劣……却也是墨家的孩子啊!江湖如此风浪,若是稍有不慎……”
妇人若有所思,也随着男子叹一口气,虽然墨家门户大,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好像万事不愁一般,其实不然,恰恰相反,墨家日日夜夜都在愁,只因为一个江湖传言,墨家有一文字谱,谱中暗藏剑诀,练此剑诀者,天下无敌,一统武林,为了这件宝贝,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江湖纷争,虽然江湖上处处都在传言,却没有人真正知道墨家文字谱的下落,也因此,江湖人士对姓墨的人都会格外留意,恰好墨府里的人就姓墨,更恰巧的是,墨家文字谱就在墨府之中,这也是墨柳远一直担心的事情,他生怕有一天江湖人士会来到他这里,问他要文字谱,届时,不论给或不给,一死都是难逃的。
墨柳远深吸一口气,道:“吃饭,吃饭。”
忽然,外面一声惨叫惊扰了餐桌上的众人,其中墨柳远和他的夫人像极了惊弓之鸟,被这声惨叫惊得心跳骤停。
“老爷……”妇人忧心忡忡的看着墨柳远。
墨柳远伸出手,道:“来人,快去看看。”
站在门外的一干家丁向着惨叫的源头走去,只是刚走没几步,忽然全身一怔,倒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墨柳远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门边上,对着门外双手作揖,放声问道:“我墨某只是一介商贾,不知做了什么得罪了哪路英雄好汉?可能让墨某弄个明白。”
夜色已深,风飒飒的刮,树叶簌簌的响。
这寂静维持了大约十秒钟,随后,出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沙哑又浑厚,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无从辨别方向,“墨家陵墓。”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墨柳远已经猜想到了一大半了,他还怀着侥幸心理希望能得到意外的发展,“看来这位朋友知道很多事情,墨某也不再隐瞒,墨某曾经确实干过盗墓此等下流勾当,但墨某可以发誓,此生未曾盗过本家的墓,如若让英雄不满了,墨某在此赔罪,更愿意用千两白银赔个不是,还请英雄海涵。”
话说完没多久,大概就一次呼吸的时间吧,一个黑影如同黑夜幽魅,身形及其古怪,只是几个健步就已经移动到了墨柳远的面前,此人比墨柳远还要高出半个头,身形极其健壮,他用红布蒙着面,蜷曲的头发零零散散却也遮盖住了眼睛,他伸出手掐住了墨柳远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恶狠狠的瞪着他,又是那沙哑浑厚的声音,“文字谱!”
听到这三个字,墨柳远已经想到了结局,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眼前这个人的武功绝对可以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要高出一大截,恐怕修为早已经不低于七重天了,修炼的秘法大概也已经突破七层了,这般角色,在江湖上绝对是声名远扬的,加上这独特的身法,墨柳远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他梗塞的说:“范无救……”
“哟,你知道啊。”这个声音不是范无救的,是来自于屋内,就在原先墨柳远的位置上,在那里,一个身材瘦弱,身上带有儒气神似书生的公子哥正拿着筷子,吃了口菜,笑道:“那你一定知道我谢必安了。”
“黑白无常……”墨柳远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家伙居然会找上门。
谢必安点点头,夹了个鸡翅放在最小的那个孩子的碗里,因为整个桌子上,只有这个不懂人事的孩子还在吃东西,其他人都已经害怕的一动不动。
谢必安有些逗乐似得看着那个孩子,笑道:“墨柳远,你还真是家和美满啊,生得这么一个大胖小子。”
墨柳远挣扎着,却没什么用,范无救的力气实在太大,身体也太健壮了,他只能是虚脱的说着话:“你要什么?”
“墨家文字谱啊,不是说了吗?你不会是在和我装傻吧?”谢必安放下筷子,站起身,把手放在了妇人的肩膀上,道:“你这位妇人还真是漂亮,我一直认为,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墨家文字谱给我,我们这就走,绝不叨扰。”
“我没有……”
“你有的,我们找到了当年的盗圣,是他亲口说的,墨家文字谱的抄本在你手里,我们找了整个墨府,路上遇到的人基本都死了,就是没找到,是你这房子暗藏夹层,还是别的我不知道的什么?”谢必安拍了拍妇人的肩膀,对其说道:“让你相公快交出来,不然这可爱的四个孩子就……”
妇人虽然很疼爱她的孩子们,却不敢作声,她一直仰仗着自己的丈夫,这样紧张的关头,也得让她的丈夫拿主意,便一声不吭。
谢必安见她这样,也只好叹了口气,看见自己右手边最大的那个孩子,便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问道:“你是长子,叫什么名字?”
长子墨求害怕的全身发抖,根本说不出话来,谢必安叹了口气,摸了摸墨求柔顺的头发,只见谢必安掌心一股气流波动,墨求居然双目无神,倒在了桌子上,谢必安无奈的说道:“阎王让他三更死,谁也不敢留五更。”
妇人立刻站起身抱住墨求,大哭起来:“求儿!求儿!”
墨柳远怒道:“畜生!”
范无救也不做什么举动,只是掐着墨柳远的脖子,让他没什么作为即可。
而谢必安就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给最小的孩子夹菜,嘴上还说道:“墨柳远,大小是个汉子,你不会希望你家这么几口人都被勾了魂吧,把文字谱的下落告诉我。”
墨柳远深吸一口气,他在家人和文字谱之间斟酌着,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谢必安朝着长女伸出了魔掌。
“我该给你一点动力。”
说罢,掌心又是一股气流波动,长女在无助的恐惧中颤颤巍巍的死去了,也是倒在桌上,翻白眼,脸上失去血色,即便是嘴唇也苍白如雪。
妇人抱住那个孩子,哭道:“红儿!红儿!你这个畜生!畜生!”
谢必安捏着下巴,满不在乎,十分痞气的笑了出来,“倒是有不少人这么说过我,怎么样,墨柳远,有主意了吗?”
墨柳远闭上了眼睛,泪水已然从眼角滑落,就这么生生看着两个亲骨肉死在了这里,他无能力为,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游走全身,准备拿出最后一分劲力和他们拼了,“谢必安!我杀了你!”
墨柳远向着范无救的胸口猛力打出一记“直捣黄龙”,将范无救的气力打散后,又紧接着化拳为掌,将范无救的手打松,刚一着地,墨柳远顾不及稳住脚跟,转身便向着谢必安冲去,健步一夺,已然冲到谢必安面前,五指铿锵故作爪型,像极了鹰爪,墨柳远稳当的朝着谢必安的胸口抓去,正是拳法之中的大成之作——碎骨爪。
谢必安倒也不紧不慢,虽然人已经在自己面前了,但他却还只是笑着,不知是什么力道,忽然从高处猛击在了墨柳远的背部,将墨柳远一击放倒,当然了,不是谢必安做的,范无救冷着眼睛出现在墨柳远的身后,那沙哑的语气丝毫没变,“犯者,无救。”
墨柳远能清楚的感觉自己的颈椎骨断了,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武功……废了。
谢必安啧啧嘴,问道:“无救,湮魂掌用了几层功力?”
“三层。”
“什么!”墨柳远感觉很不可思议,三层……只用了三层力!墨柳远的修为怎么说也是五重天,居然被三层功力的湮魂掌废了武功!这无疑是巨大的耻辱啊!
谢必安坐在椅子上,妇人早已经跑到桌子的另一边去护住剩下两个孩子,他们被吓得不轻,谢必安看看他们,把脚踩在了墨柳远的头上,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文字谱在哪?”
墨柳远看着妇人,又看看两个已经害怕的不成样子的孩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再三斟酌之下,他把视线投向妇人,妇人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了,她含泪点头,或是解脱,或是悲痛。
谢必安提起茶壶,在茶杯里倒了一杯茶,欲饮却没饮,只是做做样子,他苦笑道:“我倒还真是好奇,墨兄的修为有六重天了吧,兴许是六重天的瓶颈,应该马上就到七重天了,但你修炼的武功甚是庞杂,刚才击退无救的那一招是少林的罗汉拳,所用的身形是江湖小道的蛇盘头,刚才想对我用的那一招又是鹰爪功中里流传至今的碎骨爪,你习武的套路未免太杂了吧,不过说到底,我就是没有看见墨家文字谱中暗藏的剑诀,究竟是你不曾习过,还是你真的没有呢?”
墨柳远一句话都不说,他在笑,起初笑声很小,随后越来越大,狂笑之中,谢必安还有些不解,“为何要笑?”
下一秒,他便知道了。
墨柳远的七窍猛然溢血,谢必安瞪大了眼睛,飞快伸出左手,将食指中指并拢,在墨柳远身后的两处大穴上猛点了两下,想要以此封住他的穴脉,阻止他自杀,然而为时已晚,谢必安伸手感受墨柳远的脉搏,已然全无,“死了……”
范无救看起来也并不在乎,只是说了这么三个字,“龟息功。”
谢必安摇摇头,“他才重天,没办法修炼龟息功,这是真的死了。”谢必安又把视线投向妇人和那两个孩子,他想了想,“作为家眷,你们多少总该知道一点吧,快告诉我墨家文字谱在哪!”他是真的急了。
妇人抱着两个孩子,欲哭无泪,或者说过于伤悲以至于无泪可流,她抱着孩子,抱得很紧,“孩子……娘亲无用,来世投个好胎,别再姓墨了,至于你们黑白无常,你们永远别想知道墨家文字谱的下落!永远!”
妇人此刻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过儿了。
过儿……爹娘对不起你,好好活下去……
她声音颤抖着,谢必安像是感觉到什么了一样,虽然他很想去阻止事情的发生,但即便是再强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阻止一个人的自杀,要知道,妇人手上拿着的两只筷子已经顶在了两个正在痛哭流涕的孩子的胸口,而自己也早已经是满嘴鲜血,看来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咬舌了。
妇人恶狠狠的看着谢必安,猛地将两根筷子插入孩子的胸膛,就是心脏的位置,孩子先是一声惨叫,随后是血液如同溪流蔓延一般流出,一家六口人,就在这个晚上,全部死了。
谢必安笑看着这一幕,“好……很好。”
范无救对此毫无感觉,只是站在谢必安的身后,听着谢必安继续骂道:“真是好极了!范无救!用尸火把这里烧了!我要这里方圆五里!寸物不存!寸草不生!”
范无救点点头,“恩。”
谢必安身形化似幽魅,转眼便离开了这里,范无救抬起手,黑色的手指甲上滴下一滴黑色的液体,疑似血液,那液体碰触在他脚边的长女的尸体上,瞬间生出了黑色的火焰,范无救不紧不慢的用相同的方法在其他几具尸体上都滴下了几滴,六具尸体无一例外的开始焚烧尸火,火势越来越大,逐渐蔓延至木桌,木椅,房梁,之后是整栋房屋,最后是整个墨府。
……
墨柳远口中的过儿,就是墨过,这名字是墨柳远取的,谐音“莫过”,希望这孩子的一生,平平安安,万事无过,与此同时呢,墨过正躲在酒窖里,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并非是躲在酒窖里偷酒喝的,他只是在躲一名教书先生,那位眉须长似柳条的老先生是墨柳远请来教他功课的,但墨过并不喜欢书文,为了躲避那老先生,便藏身进了酒窖,在这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刚刚才醒过来。
他躺在茅草上,挠挠脑袋,睡得还算舒服,他很满意这个藏身的地方,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墨府是墨柳远买来的,对屋子里的各种格局不是很清楚,所以也只知道台面上的房间,殊不知在厨房的角落里有这么一个夹层,原先住在这里的人把这个夹层当做酒窖使用,到现在,酒窖里还放置了几坛好酒,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被墨过发现了,每次只要墨过不想做什么事情,他就会藏进这个酒窖,没人能发现他,他可以安逸的躲到事情结束。
不过真的要说他为什么醒过来,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冻醒的。
虽说是鹅毛大雪,却也不至于冻到这里啊,这里怎么说也是厨房,时常生着火,能保暖才是。
墨过叹了口气,推开夹层的门,走出厨房,忽然感觉这寒冷更加刺骨了,他不知怎么回事,便走了出去,结果刚出门看见的便是那几个伙夫的尸体,这对于尚且还是少年的墨过来说实在可怕了些。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找他的父亲。
他奔跑着,向着主屋跑,然而还在半路时,他就已经停下了脚步,瞳孔赫然只剩下了一个点,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他害怕极了,往后退了几步,才真正看清了。
黑色的火,冰冷的火,蔓延在屋顶上,蔓延在房舍上,火势浩大,吞噬了整座大宅,这一幕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梦境,现实中怎么会有黑色的火,墨过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他跑向主屋,然而那里是火势最大的地方,在黑色的火海之中,墨过隐约看见了一堆白骨……
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从白骨的大小来看,应该是墨柳远和长女的,墨过很想冲进火海去把他们带出来,但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他就跪在雪地中,鹅毛大雪簌簌的下。
这一夜,没有人来救火,没有人在乎这里,没有人想到这里,这里就像是一片无人的死地。
火一直烧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墨过跪倒了第二天的清晨,他全身发冷,但他顾不及这个。
这个少年,无助,他所能做的,只有在烧成焦炭的房屋之中将那六具白骨小心翼翼的拖出,然后用手,在地上刨土,把六具尸骨一个一个的埋进去,他用焦炭在木板上写了几个字,随后树在土中,做了个简单的墓,每建好一个墓,他就会跪在墓前狠狠地磕三个响头。
墨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经过这一个晚上,清楚地认识了一个事实,只有他了,整个墨府,只有他了,或者说,他什么都没有了。
墨过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他站直身子,开始刨最后一个土坑,把最小的妹妹埋进去。
墨过确定了一件事情,是仇杀,门是敞开的,他的父母,兄弟姐妹,怎么可能在这情况下没办法从火海中逃出来?他们一定是死后才被人放了火,可即便知道了这点又如何?墨过什么都不能做。
他刨着刨着,忽然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划了手。
墨过低头一看,是一个铁盒子。
墨过将这个四四方方材质特殊的铁盒子取出来,他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被黄布包着的东西。
将黄布取出,掀开那黄布,又是一整张羊皮,墨过把羊皮弄开,才看见一本发黄发旧的书,书上面写了五个字,墨家文字谱。
这是什么?墨家文字谱?
江湖确有这样的传闻,墨家文字谱,暗藏剑诀,若能参透其中玄机,即可天下无敌,一统武林。
不过顽皮的墨过也只是在外面偶尔听过别人讲起这个传言罢了,莫非江湖疯传的墨家文字谱就是这个?那他一家上下被灭门难道也是因为这本文字谱!
墨过懵了,他一直憧憬着江湖,江湖二字,在他幼时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真的,还憧憬江湖吗?怪不得有那么多的江湖前辈封刀归隐,所谓的看破红尘也不过是厌倦了江湖纷争,那些老前辈花了几十年才看清的东西,墨过只花了一夜就看清了。
如果说别人如果经历了这些事情,如今得到了一本绝世剑谱的话,他可能会修炼剑谱,然后去为家人报仇,但是墨过没有,他苦笑着,将墨家文字谱放回盒子里,随后和小妹的尸骨一起埋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让他淡了吧。
墨过在小妹的墓前磕了三个头,便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就朝着门外走去,他的衣冠说不上褴褛,但确实在刚才撕破了些,也染黑了些,面色也熏黑,怕说他是乞丐也没什么不对。
墨过抬起头,鹅毛大雪下了一夜。
看着满天大雪,墨过什么也没带,当然了,也什么都带不了,就这样走了,这个孩子,看的太开了。
也许,无欲无求,就是最好的吧,我……去当个道士算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