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彼岸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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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香樟树之恋

在树墩的横断面上,有一圈圈色泽不一、大大小小的同心环纹。这些同心环纹则为“年轮”。每一圈同心环为一年,圈圈相扣、圈圈相印。

一:

香樟树普遍的存在这片土地上,每家每户若有空闲的土地栽上两棵香樟树。树长大了,可以避避阳光,夜晚还可以驱赶蚊虫。

但是也有弊端的存在,风拂过树木,树叶飘零而下坠入地面整天被它折腾。如在秋日真有‘秋风扫落叶’的美感。

二:

抽水机抽干了浸泡四十五天的新河镇,曾经枝繁叶茂、绿树成荫的万物不再有,如今的它荒原一片,寸草不生。无论在高大雄伟的树木也逃不掉洪水的攻击一一击死,唯有杨树存活下来,它是洪水中的王者。

新河镇露出了它的体肤,经过几天的清洗肤色渐渐圆润起来。去除了自己身上的污泥,车辆可以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驶。

几辆外地的卡车驶入了新河镇,驶出时卡车上分开装着大小不一、长短不一的枯木,我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收购枯木的卡车队。

三棵枯香樟树耸立在后院,树已去、叶已枯,风吹散枯叶纷纷下落只剩枯枝。爸爸将他们其中一人喊进院中问:‘‘这三棵树值多少钱’’,那个人说:‘‘六十元’’,我一愣,呆了,心想:不是吧!三棵哎!才六十。爸也说:‘‘当木材卖也不止这个价钱吧!’’

三:

树已去,不再有,唯有舍,移平地。

新家建成,香樟树种下,一路伴我十二载春夏秋冬,如今它已去沦为枯木唯有伐。

电锯将它们一棵棵放倒,一桩桩残留下的树轮出现在我的眼前,同心环纹十二轮,十二载的青春岁月悄然消逝。

四:

都说香樟树可以驱赶蚊虫是因为它自身具有独特的香气,然而今天我正正感受到它香气迷人的独特之处了。

我站在一旁一股浓浓的香气刺进了我的鼻子压的我无法呼吸,它不拥有像桂花一样淡淡的清香;它不拥有像荷花一样丝丝缕缕的幽香;它不拥有像百合一样淡雅的芳香,而是拥有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浓香,凉凉的、冰冰的。

电锯割断了它的皮肤,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木屑飞溅,香气扑鼻,手捧一团木屑手留余香。

五:

十二轮同心环纹,十二载岁月年华,青春易逝,岁月不在。它见证了我的成长;它见证了我的青春,路之漫长,岁月无情,悄然无声,不再重逢。

2016.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