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婴儿能说话，他们一定在喊着好疼。
“舜凌，这是违法的啊！他们杀了两个婴儿！”南希来不及擦去眼角的泪水，拉住舜凌的衣角说，“我们报警吧！会有更多婴儿遭殃···”
“回去吧，今天就到这里了。”舜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舜凌，我们是警察，不能见死不救···”
南希还没说完，就被舜凌扯上公交车。
车上人多嘈杂，两人一路沉默无语直到目的地。
“舜凌，这是命案！你为什么不管！你不是警察吗？警察怎么能见死不救！”
房门一关，南希便紧盯着舜凌逼问。
“报了警又能怎样？告诉他们你能见鬼？看见了婴儿的鬼魂？”舜凌直视南希清澈的双眸，“南希，除了特殊案件专案组，没人会真正相信有能看见鬼的人存在。”
南希苦笑，她知道，她就是大家眼中的怪人，活在两个世界里，常常为另一世界的东西大惊小怪，惊扰到这个世界的人。
她说她能见鬼，没人相信她，甚至嘲笑她是疯子。
“那又怎样？我看见了，这就是事实，命案发生了，有婴儿死了，这也是事实，我们难道不应该去揭露事实吗？”南希哽咽。
目睹那些让人心碎的事情却无能为力去拯救，袭上来的无助感足以让南希窒息。
“没有能力，就不要管。”舜凌冷眼。
“哪怕我们去提醒···”
“南希，背出你这次出行的任务是什么。”舜凌冷声打断她的话，双目凌然而绝情。
“我···”
“背！”舜凌断然提高声音，爆发不可抗拒的威严。
房间陷入一片沉默，南希咬牙，“寻找出小鬼的饲养者，了解小鬼底细和摆脱方法。”
“那么婴儿的事情和你的任务有关系吗？”
“没有。”南希下唇咬得一片苍白。
舜凌没有再说话，转身坐在沙发上看起书。
南希站在舜凌面前，注视眼前的男子，低头冷笑。
“舜凌，你真的很无情，什么是警察对你来说都不重要，完成任务就行了对吧？我为有你这种人当警察而可悲！”
南希转身出了门，大力关上门。
门发出巨响，老化的窗发出了悲鸣般的颤抖声。
舜凌缓缓放下手中未曾翻页的书，眼帘垂下，掩住眸底的黯淡。
“嗡···嗡···”一旁的手机响起。
“喂？马局长。”
“舜凌啊，今天有什么发现？”
“找到接头人，已经录下视频。”
“舜凌果然靠谱！将视频发来吧，记得隐秘行事。”
“恩，明白。”
“对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发现吗？”
“是的，小鬼秘炼的原料很有可能是偷来的婴儿。”
对方沉默许久，“看来事情的性质已经上升一个层面了，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
“明白。”
挂掉电话，舜凌望了眼窗外，天色开始变暗，夜，就要开始了。
那个女人，会跑去哪里。
舜凌从怀中掏出一支笔，这是红外线微型摄像头，黑暗中也能清晰地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