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阮宸回过神，定睛一眼，嘴巴一张，“鬼······”
“鬼你妹！”南希怒了，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阮宸吃痛，捂着脑门大喊，“谁让你表情这么可怕！”
“我的命都快被你弄没了！难道我还要好声好气地微笑对着你说，亲爱的小舅舅，你终于醒了？”
南希怒火再次蹭蹭上升。
阮宸想了想那画面，略恶心。
严肃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
你还真敢想！南希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虽然嘴上骂着，南希还是有点担心那鼻烟壶会给阮宸什么后遗症。
阮宸活动了一下脖子，摇了摇头，“没什么了···就是刚才，好像有人在掰我的嘴，现在下巴还是痛的。”
你再迟点下巴都能给你掰断。
南希不出声，心底默默吐槽。
“吃饭了吃饭了！阮宸你舍得醒了？这么大个人睡觉还掉在沙发下面，丢不丢人！”南希妈妈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出来。
“睡觉掉沙发？”阮宸疑惑，转头看向南希。
南希抬眼凝视天花板，不关我事的神情。
从爷爷在出来，天已暗，舜凌跨进驾驶座，点起一根烟。
车没开灯，烟雾缭绕间，烟头的亮光明明灭灭。
刀刻般的精致五官在烟雾中模糊。
一向尖锐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迷茫，转眼恢复沉静的眼神。
烟灰落，车后灯亮起，车朝前行驶。
深夜的警局，特殊案件专案组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陈苍一人坐在电脑前，点击一张又一张被害的女生档案，十年前的，两个月前的，共七名女生。
办公室的空气变得阴冷，偶有汽车经过的声音。
门把突然晃动，陈苍警惕地转过头，是舜凌。
舜凌拿着两杯速溶咖啡，淡然走了进来，“说我不要熬夜，组长还不是在加班。”
陈苍默然一笑，昏暗灯光下，眼角的皱纹尤为明显。
他接过咖啡，叹气道：“我最害怕的，就是退休前还有未完结的案子，它会成为一个结，伴随我退休后的余生。”
舜凌的目光落在电脑的桌面上，眼神沉了沉，低声说：“会完结的。”
陈苍不置可否，笑着拍了拍舜凌的肩膀，重新将目光放在档案上。
舜凌亦站在陈苍身后，一言不发看着一页一页翻过的档案，“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人所为吗？”
点鼠标的手顿了顿，半晌，陈苍才闷声说，“不能肯定，还没有十足的证据。”
舜凌点了点头，凝视着陈苍后脑勺里一根根白发。
“你你你！你老实说！”
南希一面收拾着明天去上学的书本和衣物，一面对玩着她电脑的阮宸喊道。
“什么啊···”阮宸已经被视频里的超模吸引得眼球都不能动了。
南希一个枕头砸过去，“问你呢！那鼻烟壶哪来的！”
“那东西啊！在机场有人急用钱卖给我的，同行的兄弟还说是好货呢，会增值！”
阮宸心不在焉地回答。
南希无语，“卖你鼻烟壶的人长什么样。”
“谁记得啊，一个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