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重生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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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魁首醒了

睡得真沉啊!

被手机铃声震醒之后,予潇抬起头,才发现她和麻尔康还睡在那张硕大的圆床上。她此刻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麻尔康死死地搂着,一动也不能动,仿佛两个人在比赛着古典式摔跤,保持着一个姿势,看谁先两肩着地。

她想扭头看看,也不能够。她真的好奇怪,一晚上都是这样睡过来的吗?麻尔康的控制欲在睡梦里也丝毫没有放松。

他终于醒了,闭着眼睛摸过来手机,迷迷糊糊地接听。

“唔?”

“你是个猪头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手机呀!”

麻尔康一听就知道是麻点点,他努力克制着:“在睡觉,知道吗?睡觉呢。”

麻点点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就知道吃喝嫖赌,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在睡觉!马上给我过来,——你爹醒了!”

合上手机,麻点点又踅回麻子庐的房间,看到她爸爸靠在床头,无精打采地一动不动。

自打麻子庐气的脑溢血之后,他就一直处在昏迷状态,CT检查脑部有一片硬币大小的暗影,医生说,那就是出血部位。由于出血很少,脑压也不大,所以建议保守治疗。每天就是黄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来测量一下血压、心跳,然后就是一瓶接一瓶地打点滴。

麻子庐昏倒了,人事不省需要照顾。麻尔康说,自己也是个病人,肋骨都折断了,所以没有能力照顾爸爸。麻点点一听,对着麻尔康嗤之以鼻,她把身上的刀伤一包,就独自肩负起照顾她爸爸的全部任务。整整二十天,她没有出门,也没有办法出门,坚持做着照顾病人的各种琐事。麻子庐一直就处在植物人状态,一天睡二十多个小时,摇醒了就吃两口饭,不摇醒他可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而且也没有饥饿感。

上午,麻点点给他喂完饭以后,就到隔壁房间里上网去了。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含混的声音:“……这是哪里……谁呀……谁在呀……”

麻点点吓了一跳,她急忙奔过去,一看她爸爸探起脑袋,瞪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瞅着屋子像个迷路的人一样,东张西望的。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奔到他身边,对着他的脸大声喊:“啊!爸爸,你醒了吗?你好了吗?”

麻子庐收回游移的目光,仔细看着麻点点,慢慢地认出她来。

她兴奋地喊道:“老爸!你醒了吗?你看看我啊!”

麻子庐显然不明白麻点点兴奋的原因,他有些愠怒地说:“喊什么……吵得耳朵疼……”

麻点点有些不高兴地说:“你知道吗,你睡了二十多天,是我天天在这里给你说话、给你做饭、给你接屎接尿,二十天以来你除了偶尔眼珠转动一下,就基本上没有任何反应。你醒了,我能不高兴吗?哼!”

麻子庐一听,拉下脸来,训斥道:“胡说!谁睡了二十多天?……啊,越来越没有人样了!”

麻点点马上大叫起来:“老爸!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真的昏睡了二十多天呀!”

麻子庐根本不相信自己睡了二十多天。他也不和麻点点争辩了,努着身子想坐起来,结果他一点力气也没有,软塌塌地在床上像一滩稀泥。麻子庐这时有些意外地问:“你刚才说,我睡了多长时间?”

麻点点抱怨地都囊:“谁知道呢,你想是几天就几天吧。”

麻子庐不耐烦地说:“打电话,叫尔康来!……快点。”

麻点点走到她的电脑旁,拿起手机,拨打麻尔康的手机,好半天才声音嘶哑地说在睡觉。给麻尔康打完电话,麻点点走回来,坐到麻子庐床边上,她落寞地说:“老爸。”

麻子庐转回头,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麻点点委屈地说:“你病了,我心里难受。你病好了,我说真的还希望你病着。病着的你,才像个爸爸呢。”

麻子庐粗暴地说:“你还希望爸爸得病?……对了,你伸出胳膊来,让我看看你的那些刀伤,大姑娘家,不把皮肤爱护好,多丢人!”

他靠在床头上,抓住麻点点的胳膊,左看右看,只有几条很细的红线,不仔细看竟然看不清。他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嗯?你的那些刀伤呢?你不是把自己割得血呲拉糊吗?怎么都没有了?是不是给我搞得什么障眼法,拿番茄酱吓唬人呢?”

麻点点气恼地抽回手:“亏你能想出来!点点是那样的人吗?不信,我再给你割几刀看看!”

麻子庐气呼呼地说不出话来。寻思了一会,又问:“我是不是睡了二十几天?”

麻点点不耐烦地嚷嚷:“是啦!是啦!老爸,你要我怎样说你才信呢?”

麻子庐问:“尔康的身体怎么样了?”

“全好啦!现在他到处乱跑。就你病了,谁都没病!”

麻子庐有些焦急地问:“那公司这些天怎么样了?”

麻点点说:“我在24小时照顾你呀,我哪有时间去公司呢?”

“那谁在打理公司呢?”

麻点点想了想,说:“也许是予潇吧,也许是尔康。”

麻子庐一听,更加着急地说:“快快,快叫尔康来!快快!”

他问麻点点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虚弱,为什么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着急地叫麻点点给他做饭,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最想吃什么。喝了一盒内蒙的好牛奶,结果他又全吐了。面对自己身体的反常迹象,麻子庐有些开始相信自己沉睡了二十多天,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思考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控制集团的全部事务。

麻尔康终于出现了,他身后还有予潇。

他俩坐到麻子庐床边,麻子庐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坐正,让自己显得身体很好。他说话的时候也努力放慢语速,他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他的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都出了问题。

“尔康,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我还好,基本不疼了。都快一个月了,好得差不多了。”

“公司最近怎么样?”

“业务基本停顿。其它的还可以。”

麻子庐心口一阵抽紧,疼痛的范围扩大到后背上。他咬着牙说:“业务不能停。否则再开展难度就非常大,而且时机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抓住了。”

麻尔康点点头。

麻子庐脑袋转向予潇:“你,在公司没有看到些什么吗?”

予潇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和麻尔康的事,突然被麻总这样一问,竟然有些语无伦次地结巴起来:“嗳……是这个样子的,我,没有办法唻……”

麻子庐不满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麻点点奇怪地看着黑子走进来,一脸迷惑地问:“你怎么进来的?你没有敲门呀,你有我家的钥匙吗?”

黑子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他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哎!说什么呢?门又没有锁,老子一推就开了,谁******要你家的钥匙有什么用?”

麻点点也极不高兴地反讥:“我老爸得病,没见你送袋营养品,还没有见你送筐水果,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一天几遍到我家,全是为了你那点钱,你就不觉得逼人太甚吗?”

黑子见他家的人多,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死皮赖脸地强辩着:“我天天来,不全是为了钱,我来看你爸爸身体好没好,我这也是关心他呀。”

麻子庐对麻点点摆摆手:“点点,不要再说了。”

黑子忽然听到麻子庐的声音,他几乎惊叫起来:“哎呦!我的个天神姑奶哥哥呀!你老人家醒了吗?哎哟,醒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