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呼唤生命之真的《童心说》视为异端,那是帝国的界定。知识的背后常常是权力。被视为异端的未必是邪说。所以我要像茨威格那样呼吁:给异端以权利。哪怕你不同意异端的内涵,也该保卫异端的权利。灵魂的主权神圣不可侵犯。我常念着俄国思想者赞米亚亭的话:异端是人类思想之熵唯一的救药。尽管这药是苦涩的,但它对人类的健康是必需的,尤其是对于灵魂的健康。如果没有异端,也应当创造出异端。然而,权势者总是砍杀异端,连我的伟大同乡李卓吾也给扼杀了。